蕭墨宸冷冷的看了一眼溫瑾瑜,溫瑾瑜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屬下該死,不該揣測王爺之意。”
“罷了,瑾瑜,你說秦家的這三個小姐都如何?”
“人人都說,得秦家二小姐秦子玥者得天下,這位玥公子可是皇上的謀士,皇上很多時候都會聽取她的意見,若是您真的娶了她做王妃,怕是要被推到這風口浪尖之上。
至於這秦家三小姐,屬下實在是不明白,她之前為了您不擇手段,後來又尋死覓活,結果現在突然一刀兩斷,這行事作風根本就不像是能夠出自一人。
秦家四小姐,人人都說她傾國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而且也是一個才女,性子不像二小姐那般強勢,也不像三小姐這般古怪,隻不過生母隻是一個丫鬟,又是庶出,不然這四小姐倒是不錯。”
蕭墨宸聽著連連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過父皇將秦子玥許配給本王,本王的皇兄怕是有些坐不住了。”
要知道,秦子玥雖是女子,可她的智謀卻是讓人無法忽略的,十五歲的時候就能夠獻計如何應對洪水,安撫災民。十六歲,被迫無奈,比武場上,隻一箭便震懾了外國使臣。
十七歲,慧眼識人,舉薦了幾位朝廷官員,個個精明能幹,深受皇帝信任。十八歲,皇帝出行禮佛,秦子玥事前發現有人要謀害皇帝,將危險盡數拔除,救駕有功。
這樣的女子堪比男兒,巾幗不讓須眉,外麵便有傳言,誰得秦子玥,便可得天下。畢竟,秦子玥的身後還有一個秦家,手握重兵,立下過赫赫戰功的秦家。
“您和二小姐的婚期就定在三個月之後,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怕就怕有人會從中作梗。”
溫瑾瑜一邊說著,一邊給蕭墨宸倒滿酒杯,蕭墨宸點了點頭,揚起了一抹邪笑:“本王和秦子玥都也不是好拿捏的,怕就怕我這個皇兄還沒膽量出手。”
“您的意思是……”
“秦家不是還有兩個女兒。”
“秦家三小姐和四小姐?您這是要……”
“誘餌。”
“您是想用她們來對付二皇子?”
蕭墨宸笑了笑:“有件事你還不知道,這秦四小姐給本王寫了封很有意思的信。”
“信?”
蕭墨宸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溫瑾瑜。
溫瑾瑜狐疑的接過信,看了看,隨後驚訝的看著蕭墨宸:“王爺……這秦三小姐寫的這是情書吧……”
“不,這是秦子璐的字體,秦家的三位小姐曾經都臨摹過父皇的一幅書法,當時三位小姐各有特色,所以本王記憶深刻,這筆跡是四小姐的,不是三小姐。”
“這麼說來,四小姐以三小姐的名義給王爺您寫了情書……”
“她明明知道本王與她的二姐已有婚約卻還這樣做,這個秦子璐也不簡單,秦家的三個女兒,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那您……”
“先試試她,看看這四小姐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如何試?”
“你去秦府,將這封信交給秦子璐便可。”
“是。”
溫瑾瑜接過信,轉身出去了,蕭墨宸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姐,我們這是去哪兒?”
竹淺瞅了一眼女扮男裝的自家小姐,眼皮直跳,總覺得小姐又要闖禍了。
“悶在府中沒意思,出去透透氣。”
秦子瑤說著扔給了竹淺一套衣服:“你也換上。”
竹淺雖然無奈,可是也不得不跟著小姐。
可是,讓竹淺心驚肉跳的是,她家小姐這次竟然還是去了青樓!
“小姐,您怎麼還來這種地方……這要是再讓人看見了,您恐怕……”
秦子瑤笑了笑沒有說話,直接進去了,而且是直奔樓上的房間,有目的的推開了一間。
隻見裏麵坐著一個儒雅的男子,正喝著酒,聽曲,手持一把折扇,一身黑色衣袍,袖口和衣底都是用金線秀的祥雲,腰間掛著一個毫無瑕疵的乳白色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寒字。
身上的氣息冰冷至極,那張臉與蕭墨宸有著幾分相似,俊美無比。
秦子瑤推開門看到男子,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禮數卻沒有絲毫的怠慢:“參見景陽王。”
這人便是蕭墨宸的二皇兄,景陽王蕭墨寒。
上一世,秦子瑤也是遇到過這件事,而背後的始作俑者,卻是秦子璐。
秦子璐跑去告訴她蕭墨宸約她見麵,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讓她傳個話。那時候的她,本就暗戀蕭墨宸,沒有多想,就跑去見了。
可這次,她明明知道,還是來了。
“你是誰?如何知曉本王身份的?”
蕭墨寒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看著秦子瑤。
秦子瑤卻被他的這抹笑容笑的頭皮發麻,因為她知道,蕭墨寒這個人其實是最冷酷無情之人,根本就沒有看上去那般溫暖。
秦子瑤轉了轉眼珠子,說道:“我叫秦子瑤,知道您的身份是因為那玉佩之上刻著一個寒字。”
“你倒是聰慧,原來你就是約本王來這兒的秦家三小姐。”
秦子瑤皺了皺眉頭,心裏直犯嘀咕:“本小姐才沒約你……”隨後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那王爺您知道我約您來這兒是做什麼嗎?”
“這種煙花之地,能做什麼?三小姐,你不會是勾引我那三皇弟不成,又想來勾引本王?”
蕭墨寒扇著折扇,笑眯眯的看著秦子瑤。
秦子瑤心中冷笑,上一世她被陷害與蕭墨寒有了男女關係,直到入了冷宮,蕭墨宸還在懷疑她。
沒想到這一世,又要重複一次,隻不過,這一次她不會任人汙蔑。
秦子瑤皮笑肉不笑的坐在了蕭墨寒的身邊,自顧自的倒了杯酒,一旁跟著蕭墨寒的貼身侍衛看的是心驚膽顫,他還從未見過有女子敢在王爺麵前如此放肆。
“王爺,既然您說我是來勾引您的,那我為何穿成這樣?我若是穿成青樓女子那樣子,豈不是更容易一些。”
秦子瑤說著將酒杯舉起,端在了蕭墨寒的麵前。
蕭墨寒合上手中的折扇,盯著秦子瑤的眼睛,淡淡的問道:“這酒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