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長得那麼醜,慕郎怎麼會看上你;巫蠱娃娃

聽到柳如溪的話,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她隨隨便便一個鬧著玩的,就把兩個孩子給騙大山裏頭去了。

現在高燒不退還是好的,萬一被野豬吃了,再不濟缺胳膊短腿的,那也是一輩子的事。

“我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他們自己聽的怪我什麼,又不是我把他們綁了扔過去的。

倒是姐姐一來就動手打人還剪了我的頭發,你這是要活活逼死我啊。

再說我和大郎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要是有什麼,哪裏還能輪得到姐姐,如今孩子搞不好都兩三個了。”

柳如溪當然不覺得自己錯,反倒哭的可憐來指責崔堇娘的暴行。

委屈巴巴的還坐實了崔堇娘後來居上,搶走李慕的事實,好像她才是第三者。

如果是以前的崔堇娘,可能會被她繞進去,光生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現在可不同。

冷哼著捏住柳如溪的下巴強迫她抬起來麵對眾人,又輕輕撫去自己臉上的碎發。

一個哪怕冷著臉都美豔絕倫,一個頭發散亂和炸毛狗似的,高下立現,眼前的鮮明對比,比任何言語都震耳欲聾。

“人呢,要有自知之明,你們青梅竹馬那麼多年,他都沒娶你,隻能說慕郎不是瞎子,你長的這麼醜,怎麼可能和你有什麼。

還想給他生兩三個孩子,你真當他是狗麼,什麼屎都吃?”

“……”

柳如溪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心裏無數句髒話飄過。

想要去和崔堇娘拚了,但是卻礙於剪刀抵著脖子動彈不得,無能狂怒蹬腿的樣子,像是被鎮壓的王八。

她本來就被打的鼻青臉腫,青一塊紫一塊的,此時又氣的表情猙獰,醜的如同土豆子成精了。

“崔堇娘,平日裏我們溪娘姐姐的叫著,你怎地如此狠心,她不過是年紀小做錯,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何苦這般行事狠辣。”

柳母看著女兒被欺負的樣子,心疼的不行,看著崔堇娘恨之入骨,卻還端著一副明事理的樣子教訓她。

“十九歲去騙三五歲的孩子,還真是年紀小呢,”崔堇娘鳳眸冷光閃過,盯著柳母滿是嘲諷“你不如直接說她沒斷奶,更讓人信服些。

她傷我兒女,就是和我崔堇娘有不共戴天的仇,你們做父母的不管,那我就親自出手教訓教訓她。”

崔堇娘懶得和柳母掰扯,能教出這樣的女兒,她也不是什麼好貨。

上輩子自己沒錢求到李唐氏門前的時候,她可沒少奚落貶低自己。

看著崔堇娘如此油鹽不進,柳母氣的渾身顫抖,趕緊給柳父一個眼神,他趁亂跑了出去,沒一會就帶來了幾個官府的人。

“官爺,官爺,就是她,她私闖民宅,還剪了我女兒的頭發,快把她抓起來。”

聽到柳父的聲音,崔堇娘轉過頭,呦嗬,還真巧,又是那幫巡查營的。

“崔堇娘,你怎麼跑這來了?”

那些官兵也納悶,早上還楚楚可憐的小娘子,怎麼到這就變成挾持婦孺的悍匪了?

崔堇娘看到是熟人,心下也不那麼緊張了,就把柳如溪騙孩子去後山的事說了出來。

官兵們聽後都皺起眉頭,那既然這樣,別說把柳如溪頭發剪了,就是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都是輕的。

但崔堇娘也被人打的和豬頭似的,這兩相抵消,確實就不占理了。

崔堇娘既然來了,就不會隻有這點把柄,輕啟朱唇,拋出了個重磅炸彈。

“官爺,如果柳如溪誆騙我一對兒女陷入陷阱都不入罪的話,那我就告她濫用巫蠱之術詛咒我丈夫,使他重傷昏迷。”

聽到這個,柳如溪驚愕的瞳孔顫抖,帶著不可置信,似乎沒想到有人會知道。

而聽到“巫蠱之術”四個字,官兵們的臉色也都變的不好,涉及到這玩意,可就嚴重了。

“你胡說,我沒有,我,我怎麼會巫蠱之術。”

柳如溪奮力的狡辯,但越是這樣反而透著心虛,柳父看著這些,突然覺得自己找來官兵好像有種自掘墳墓的感覺。

“官爺,柳如溪房裏藏著個匣子,裏麵放著詛咒我們一家的東西,你們要是不信就可以去搜。

如果沒有的話,我崔堇娘甘願被打二十大板。”

崔堇娘言之鑿鑿,讓官兵和周圍的人不得不相信,加上巫蠱之術是本朝的禁忌,他們也不敢怠慢,直接就去搜查。

柳如溪劇烈掙紮,想要阻止他們,可無奈被崔堇娘死死壓著,根本無法動彈。

柳父柳母見狀事情鬧大了,也想把這幾個官兵請走,無奈他們可不好騙,直接一把給推開。

“你們把我們叫來,又要讓我們出去,當我們是野狗呢。

再妨礙我們執法,信不信都關衙門打十板子?”

聽到要打板子,柳父柳母到底沒敢再上前,躊躇著再門外站著。

看他們粗魯的把柳如溪的閨房翻個底朝天,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希望崔堇娘說的是錯的。

可事實往往事與願違,不一會的功夫,官兵們就找到幾個匣子就抱出來,給崔堇娘辨認的時候,本來掙紮不休的柳如溪瞬間就委頓下來。

“不會的,我隱藏的那麼好,崔堇娘,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你怎麼會知道的?”

柳如溪憤恨的看著崔堇娘,雙目通紅的恨不得要滴血似的,這件事除了自己,沒人知道的。

“明明就是你告訴我的啊。”

崔堇娘勾唇笑的冰冷詭異,那雙鳳眸裏燃燒著熊熊的恨意,讓柳如溪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前世,柳如溪夢到了李慕和她的一雙兒女,非常生氣,就鞭打了崔堇娘一頓,也許是害怕心虛導致的亢奮,她就把這個事情說了。

“我明明給你們都紮了草人,為什麼就你沒事,崔堇娘,你的賤命怎麼那麼硬,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去死。

大郎明明該是我的,卻娶了你這個廢物,那兩個孩子也不該出生,都得死,都得死……”

正在回想的崔堇娘,突然被一陣倒吸氣的聲音給喚回神誌,抬眼一看,官兵已經將那幾個匣子裏的東西都倒出來。

先不說其他掉出來的信件荷包玉佩汗巾子,其中幾個纏著八字紮滿銀針的草人最是惹眼。

柳如溪看事情遮掩不住,直接噗通一聲跌坐在地,根本不用崔堇娘再挾持。

而崔堇娘也沒再管她,走到草人前撿了起來,其中三個寫著自己和一對兒女的生辰八字,散發著血腥的臭味,密密麻麻插著好多針。

另外一個倒是好好的,前後各寫著李慕和柳如溪的生辰,上麵還綁了幾圈頭發,不用說,就是祈求姻緣的。

“哎呦,那草人上麵是淋了狗血吧,我聽說這樣就能讓中術之人不得好死,永世不能超生。”

“另外那個才厲害呢,是求姻緣的。

這柳如溪真不要臉,人家李家大郎都看不上她,竟然還把八字綁一起,真是醜人多作怪。”

周圍的鄰居們也聽過巫蠱之術,大概都猜到什麼作用,一個個說的八九不離十。

“官爺,柳如溪因為愛慕我丈夫,就把我和一對兒女當做眼中釘肉中刺,行這醃臢的法子,還不知她用這草人詛咒了多少人。

如今我丈夫昏迷不醒,孩子高燒不退,請官爺們為我做主啊。”

崔堇娘的話,似在伸冤實則是提醒。

聞言和柳如溪有過節的鄰居們瞬間覺得渾身不舒服,不管還有官兵的存在,也都衝進房間開始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