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接著來，青離自然也不會手軟，這一次下手可比上一次重了，一人踹一腳，又一頓狠揍，本來還以為是群毆，現在反而成了單虐。
青離一個人，虐他們一群人。
下麵的人皆是瞠目結舌，看著台上的青離，仿佛在看陌生人一樣。
不少女子雙眼冒著粉紅泡泡，她們以前怎麼沒發現，小皇帝這麼帥啊！
永寧站在後方，低咳一聲，雙眸微微眯起，眼底劃過一絲懷疑。
景熙剛從軍機處走出來，便聽到武場這邊有動靜，不想竟然看見了小皇帝這麼彪悍的一幕，赤手空拳地對上五名男子，絲毫不落下風，反而將他們揍得爹娘都不認得。
五人全都疊在了一起，青離一腳踩上去，痞聲痞氣道：“服了沒？”
回應她的，隻有那五人的哀嚎聲。
青離勾了勾唇角，偏頭看向已經傻掉了的子玥。
“玥妹妹呢？”
被青離點到名，子玥如夢初醒，驚嚇地後退兩步，嘴裏呢喃著：“這不可能。”
那五人可是李明淵從小的跟班，武力自然是不錯的，怎麼可能在青離手下連一招都接不過。
青離甩了甩袖角，陽光照映在她的側臉上，如同鍍上了一層金輝，那柔美的五官在此刻似乎也閃耀了幾分，令人移不開眼。
“玥妹妹是不是該兌現自己的承諾了？”
子玥傻傻地看著青離，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的時候，臉色又白了幾分。
要她當著這麼多人跟一個子辛的母妃道歉？怎麼可能！
幾乎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子玥身上，子玥更是覺得難堪。
李明淵站出來，衝著青離喊道：“這不過是你運氣好罷了。”
青離斜睨著他，“國舅爺要是不服氣，你也可以來。”
李明淵頓時又虛了，他可不是這塊料，而且他也看清了方才青離揍那些人的場景，他上去，不是找虐嗎？
“那麼玥妹妹，就道歉吧。”青離背對著陽光，眸中的冷意直逼子玥。
“我……”子玥張張嘴，隻覺得整個人如同在火上炙烤一樣，難受的很。
青離可不打算放過她，“玥妹妹自己說的，寡人要是還能從這上麵活著走下來，玥妹妹會兌現自己的諾言的。”
子玥咬著下唇，一言不發。
要她當眾低頭，還是向那個卑賤的宮女低頭，以她心高氣傲的性子，還不如叫她死了算了。
知夏看著子玥那難看的臉，有些猶豫道：“皇上，要不然還是算了吧……”
惹怒了子玥，李太後也不會讓青離好過的。
青離難得聽知夏的話，攤攤手，道：“既然知夏姑姑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不等子玥臉色一喜，又聽她接著道：“反正玥妹妹也是個輸不起的，寡人犯不著跟她計較。”
“誰說本公主輸不起！”子玥硬著脖子反駁道，臉氣鼓鼓的。
“難道不是麼？”青離無辜道：“其實玥妹妹也不用勉強，寡人知道的……”
“你知道什麼啊！”子玥氣得跳腳，尤其是旁邊的人那隱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她就是那種輸不起的人一樣。
“不就是一句道歉嗎？”子玥發狠道：“好，本公主就跟你那短命的母妃道歉！希望她承受得起！”
青離冷笑：“一國之君的母妃，自然承受得起！”
“對不起！”子玥咬咬牙，“可以了吧？”
青離搖搖頭，“沒誠意，還是算了吧。”
“對不起！”子玥雙眸通紅地瞪著青離，那架勢，就像快要哭出來一樣。
青離歎了口氣，“這麼小聲，也不知母妃聽到了沒有。”
“對不起！”子玥幾乎是用吼出來的，眼眶也徹底紅了，憤怒地瞪著青離，“你滿意了吧！”
青離嘴角緊抿著，背著光，整個人似乎陷入了冰冷的深潭之中。
三句對不起，給子辛的母妃，給知夏，也給死去的子辛。
她與子玥無仇無怨，但是她總要為她們，討一句“對不起”。
子玥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被嚇得，嗚得一聲哭了出來，抹著眼淚扭頭跑了。
“子玥！”李明淵狠狠地瞪了青離一眼，連忙追了上去。
那些小姐們猶豫片刻，還是跟著子玥走了。
倒是周若依與方初晴，有意無意地看了青離一眼，才各懷心事地跟了上去。
隻有永寧還站在原地，目光卻是看向朝著這邊走來的景熙。
知夏拍著胸脯走過來，“哎喲皇上，方才可嚇死奴婢了。”
青離偏頭看她，方才那般冷暗似乎也是錯覺一般，她的臉上又掛上了沒心沒肺的笑。
“知夏姑姑你膽子真小，還不如小豆豆呢。”
青離抱過小老虎，它舔了舔她的手，討好地蹭了蹭頭。
青離輕歎一聲，雙手把它舉起來，仔細端量。
“不過小豆豆怎麼越長越溫順啊，寡人可不想養一隻貓啊。”
知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皇上整日帶它吃吃喝喝，它就是再有性子，也被磨平了啊。”
景熙緩步走了過來，對著青離微微頷首，“皇上。”
青離抬頭看他，眉角一挑，“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景熙世子怎麼在這裏？”
景熙淺淺一笑，聲音溫和，“方才從軍機處出來，不巧看到了皇上與人比鬥，皇上的身手……很好。”
青離倒也無所謂，反正在西山上他也看到她的騎射，大不了全都賴給墨珩好了。
“景熙世子誇獎了。”青離笑眯眯的，“這都是皇叔教得好。”
景熙眉頭微不可見地一蹙，果然是墨珩教的嗎？
墨珩與小皇帝的關係，到底親近到何種地步了？
相信沒有誰願意看到墨珩與小皇帝走得近。
“景熙世子若是無事，寡人便先走了。”
青離很有禮貌地跟他道別，態度卻也多了幾分疏離。
目光落在了永寧身上，永寧對著青離微微福禮，又掩著帕子咳嗽著，青離隻是饒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景熙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永寧走了過來，喚了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