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麼時候來的?”李太後目光不善地盯著她懷中的老虎,事情的經過她也都聽那李氏那兩位公子說過了,就是因為這隻小老虎,子玥才會被那隻大老虎盯上的。
青離摸著小老虎的腦袋,“看來太後娘娘不太歡迎我們,那寡人還是帶你走吧。”
風吟之勾唇一笑,“皇上要走,那草民便也先告退了。”
李太後一咬牙,對著青離艱難地扯出一抹笑,道:“皇上這是什麼話?皇上來看玥兒,哀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子玥躺在床上,倒也不疼了,看著也精神了一些,臉色依舊白得嚇人,在看到那隻虎崽的時候,雙眸頓時一瞪。
“母後!就是那隻畜生!你快把她給我砍了!”
子玥氣急敗壞地用沒有受傷的手拍著床板,怨毒的目光死死盯著那隻小虎崽。
似乎是察覺到了惡意,小老虎下意識地靠近能夠給它安全感的青離,瑟瑟發抖。
青離拍了拍它的屁股,就這點出息,還山中之王呢。
直接忽略了子玥的話,青離走上前,笑眯眯道:“玥妹妹醒了啊,看著玥妹妹中氣十足的模樣,看來傷得也不是很重嘛。”
子玥憤怒地瞪著她,都有些口不擇言了,“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見不得我贏了,所以才將那隻老虎引來的……還有那匹馬,是不是你對我的馬動了手腳?”
“玥兒!”李太後生怕子玥又說了什麼話惹得風吟之不高興,連忙上前拍著她的背,安撫道:“你身上還有傷呢,好好休息,其他的等你好了再說。”
“母後!”子玥根本不理解李太後給她使的顏色,一個勁地要她處置那隻小老虎。
“你快去把那隻畜生殺了啊!”
李太後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她也是是恨不得砍了那隻小畜生,可是看著青離的樣子,肯定不會把小老虎交給她們,李太後又顧忌著風吟之,不敢跟青離對上,以免惹得他不痛快,可是子玥又不依不撓。
風吟之歎了口氣,“看來玥公主這傷,在下是治不了了。”
說罷,他作勢便要離開,李太後一慌,連忙將人攔住。
“風神醫,你可是答應過的,要治好玥兒……”
風吟之笑眯眯的,也不計較李太後說的瞎話,道:“太後娘娘也不必多慮,玥公主精神好著呢,就算沒有草民,想必也能痊愈的。”
李太後狠狠地剜了子玥一眼,又對著風吟之和善笑道:“玥兒的話,風神醫別往心裏去,她也隻是跟皇上開開玩笑,哪裏真能動皇上的寵物?”
子玥頓時不樂意了,“母後……”
“你給哀家閉嘴!”李太後警告地瞪著她。
今日這事,她雖然將罪責全都推了出去,不管是那兩名李氏子弟,還是李嬌嬌,她都沒放過,可是她也知道,這還是子玥自己作出來的,看來她是真的得好好看著她了,越長大越不懂事。
子玥不服氣地癟著嘴,怨毒地看了青離一眼,重重哼了一聲,躺了下去,背過身去。
青離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子玥恨恨地磨牙,今日讓她受了這麼多苦,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李太後是好說歹說,風吟之才鬆口了,最後還是撐著笑臉將二人送出去。
青離看著李太後那僵硬的臉,斜睨著風吟之。
“所以你叫寡人來,就是為了膈應那對母女?”
風吟之帥氣地甩開扇子,“你沒看出來,我是在為你出氣嗎?”
青離嗬嗬一聲,“謝謝啊。”
子玥現在估計快要恨死她了。
風吟之還要說什麼,冷不防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掉頭就跑。
“我還有事,明天再找你玩!”
青離皺著小臉,盯著他那慌亂的背影,嘀咕一句:“見了鬼了?”
風吟之現在可是怕極了墨珩,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就把他打包送去鏡湖山莊,所以能避就避吧。
青離轉過身的時候,也看見了墨珩,不同於風吟之的避之不及,她倒是十分興奮地跑過去。
“皇叔!”
墨珩看著她如同小鳥回巢一樣朝著他飛了過來,眉頭不由得一蹙。
小皇帝,似乎太小了一些啊。
青離沒有注意到墨珩眸中的打量,笑嘻嘻說道:“皇叔忙完了啊?正好,寡人有事要跟皇叔說呢。”
“嗯?”墨珩挑眉看著她,小皇帝能有什麼正事?
青離眉眼彎彎,如同討賞一般,道:“今日可是寡人抓到的獵物最多呢,那麼也就是寡人贏了,那皇叔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墨珩失笑,“你確定是你抓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趁亂搶了子玥的獵物。
青離狡黠一笑,耍無賴道:“寡人不管,反正都到寡人手裏了,那就是寡人的!”說罷,她舉了舉小老虎,認真道:“包括小豆豆。”
“嗚嗚……”小豆豆捧場地叫喚兩聲。
墨珩嫌棄地挪開眼,對著青離道:“你想要什麼?”
青離嘿嘿笑著,“暫時想不到,等寡人想到了,再告訴皇叔。”
其實她早就想好了,隻不過時機不對。
再沒有什麼比把墨珩拐回家更能讓她興奮的了。
青離眨眨眼,覺得自己真的十分機智,眼疾手快地把墨珩圈住了。
長得又好看,又有本事,關鍵還有錢!
京城那些姑娘們真是眼瞎了!
“這麼盯著本王做什麼?”墨珩眸帶笑意,語氣卻是嚴肅得很。
“皇叔長得好看啊。”青離毫不避諱說道。
墨珩真的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夜色漸沉,天邊最後一絲光也被昏暗吞噬,然而墨珩卻在青離的眸中,看到了漫天星光。
墨珩從前都不知道,有人可以永遠笑著,不管是喜是悲,好似你在她臉上看不到任何悲戚,永遠如朝陽一般,異常炫目。
而越接觸下去,墨珩便越發現她的不同,那不是生長在金絲籠裏的鳥兒,而是草原上搏擊的鷹,頑強而堅韌,又向往自由。
此刻在她眼裏,墨珩看到了那片草原,也看到了草原上的自己。
她這是把他歸為她的所有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