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不打擾皇叔了……”
話音未落,青離扭頭就要走,衣領突然被一提,青離又被拉了回去,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栽入了墨珩的胸膛之中。
青離懵了,墨珩也懵了。
如此親密的姿勢,就是他們昨夜睡在一起也沒有過。
墨珩輕咳兩聲,放開她的衣領,正要說什麼,目光卻落在她手上的瓷瓶上,頓時一眯。
“這是什麼?”
一隻手伸過來,抽走了她無意識地握在手中的瓷瓶。
墨珩神色平靜,眼中卻劃過一道異色。
這是風吟之的東西。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勾搭到一起了?
青離一看那瓷瓶,瞬間瞪大雙眼,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連忙把那瓷瓶搶回來,隻是那瓷瓶內,卻是裝了一瓶的水。
青離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
不……不是吧!
“嗯?”墨珩看著她突變的小臉,“你還沒告訴本王,這是什麼東西?”
“完了。”
青離想起剛才自己喝的那口水,再看看手中的瓷瓶,又看看一臉平靜的墨珩。
方才還沒察覺到什麼,現在青離突然感覺一股奇異的熱氣自身體內升起,那猛烈而霸道的感覺衝擊著她的理智,青離整張臉瞬間變紅。
“皇……皇叔……”青離憋著氣,臉蛋氣鼓鼓的,如同紅蘋果一樣。
見她的模樣不對勁,墨珩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眉頭微微一皺。
脈息混亂,肝火過旺,她這是……欲求不滿嗎?
墨珩奪過她手中的瓷瓶,“說說吧,跟風吟之兩個人搞什麼鬼?”
青離吐出一口氣,隻覺得渾身都熱得很,以手掌當扇子使勁地扇風,卻無濟於事。
“熱……”
青華研究出來的東西,要麼活死人,要麼要人命。
當初他也是對自己下了狠手,這才吃到了她老娘,這才有了她。
可是這“三步醉”用在自己身上,這完全是另一個概念啊。
尤其是現在還泡在溫泉水中,更是加速了藥效發作,青離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了。
“熱……”
那嬌媚的一聲低吟,讓墨珩的手一抖。
卻看她媚眼如絲,渾身都被池水打濕了,好在她穿著比較厚,倒也看不出什麼,隻是頭發都散開了,鋪在水麵上,如同出水的妖精一般,素麵嬌俏,臉色紅潤,她並不如永寧那般柔情的美,反而透著一股英氣,卻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墨珩的喉結微動,在這一瞬間,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跳都快了幾分。
隻是看著她這副神誌不清的模樣,墨珩卻也不著急去給她找解藥,反倒是握著她的手腕,在她耳邊低聲道:“難受嗎?”
熱氣吐納在她耳畔,讓她有一種酥麻的感覺,青離迷離地點點頭,顯然意識已經不清了,而墨珩的靠近卻讓她有短暫的舒緩,青離忍不住在他胸膛上蹭了蹭,隔著那一層衣料,卻也成功地讓墨珩身軀一僵。
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怒氣,墨珩接著誘哄道:“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幫你解毒。”
“嗯?”青離抬起頭看著他,似乎是想分辨一下他是誰。
墨珩也不著急,定定地看著她,透過那雙明亮帶水的眸子,墨珩清楚地看見眸中的倒影,是他自己。
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這天地間,她的眼中隻容得下他一人一樣。
墨珩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稍稍去掉那詭異的錯覺。
隻是那睫毛輕掃他的掌心,更是讓他心煩意亂。
壓下心中的異樣,墨珩接著壓著聲音道:“告訴我,你是誰……”
“我……”青離晃晃腦袋,“是誰……”
墨珩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聲音卻詭異的溫柔,“對,告訴你,你是不是子辛?”
青離完全沉溺在他的聲音當中,耳畔隱隱有人一直在問她是誰。
她是誰?
她記得她是孤雲山莊的莊主,她是青離。
可是真好笑,眼前的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是青離?
對了,他是誰?
青離拉下他的手,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他身上的氣息讓她異常貪戀。
“你是誰?”她揚著小臉,認真而晃晃悠悠問道。
墨珩黑了臉,這家夥是成精了嗎?
墨珩耐著心接著哄:“告訴我你是誰,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這樣才公平,不是麼?”
青離自己已經站不住腳了,全身的重量幾乎都依靠在墨珩身上,聽到他的聲音,似乎是想了好一會,才嘿嘿笑道:“你說得對。”
墨珩眸中劃過一道光,“對,告訴我,我就幫你解毒,你很難受對不對?”
青離重重地點點頭,“熱……”
他貼近她的耳畔,看著那精致小巧的耳朵,竟然也十分喜歡。
“你是誰……”
“我……”青離趴在他的肩上,小巧的她與高大的墨珩,竟然給人一種十分和諧的感覺。
“我是青……”
“嘭!”
外麵突然響起不小的動靜,也打斷了青離的話,她顯然也被嚇了一跳,懵懵地看著墨珩,如同迷失的小麋鹿一樣,那純淨的雙眸看得墨珩心尖一顫。
“別管他們,接著說……”
青離張張嘴,正欲開口,結果又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的敲著月泉宮的門。
墨珩臉色一沉,他可以忽略外麵那些煩人的人,可是青離卻不行,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胸膛上,嘴裏還呢喃著:“熱……”
墨珩揉揉眉心,這該死的!最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抱著青離從水池中起身,毫不在意地直接把人扔到軟榻上去,便黑著一張臉去開門。
敲門的正是雲堯。
此刻他心裏也是打鼓的,尤其是看到墨珩那張欲求不滿的臉的時候。
“主……主子。”雲堯抱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他不會真打擾了主子的好事了吧?
那他真是該死了。
“說。”
沉沉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雲堯知道這是墨珩動怒的征兆了,連忙道:“太後娘娘跟玥公主來了,就在隔壁的猗蘭樓,聽說是永寧郡主跟李家那位嫡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