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嬰?”
不應該啊,按照流血的時間來算,這孩子不可能是死嬰,林淺淺結過孩子,手放在鼻腔上,果然沒有呼吸!
但這畢竟是條生命,林淺淺把它放到床上,然後用力的按壓,不管父母如何,孩子都是無辜的,他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決定他的死亡!
在林淺淺的不懈努力下,孩子終於哭出來聲。
“活了,活了,沒想到你一個女大夫,手藝還比很多男大夫都高!”邊上的穩婆臉上帶著如負釋重的表情,生孩子是個吉利事,她們也就靠著主人家賞的紅包過日子。
要真是個死嬰,這一趟算是白跑!
門外的程午聽到孩子的聲音,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一大半,不管玲兒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態懷的這個孩子,但這孩子是玲兒和自己的結晶,這就足夠了!
“淺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袁玲兒聽見孩子的哭聲也醒了過來,她看著林淺淺的眼神全是陌生:“我們不是姐妹嗎?程午到底給了你多少的好處?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今日我死不了不代表明日我不死,明日我死不了,不代表後日我不死!你們以為能夠困住我?”
見著玲兒的情緒不對,林淺淺把孩子交給了穩婆讓她抱出去道喜,然後坐到她的身邊。
袁玲兒撇過臉頰,眼淚滾落出來:“別在這假惺惺的,我不歡迎你,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妹子!”
“玲兒,你想過沒有,程午為何要瞞著你?即便是他欺騙了你,但是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呢?”
“哼,自然想給給他生個孩子!”
“如果單單是個孩子,憑借程午的家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要什麼樣的孩子沒有,來的時候我就打聽了,程午的整個後院,可就隻你一人!”
“我知道他喜歡我,甚至是愛我,那又如何?我的親人會回來嗎?淺淺,刀沒有落到你的身上,你是不知道疼的!”
“我若是告訴你,芳華還活著呢?”林淺淺看著她:“這樣你的心情能夠好一些了嗎?”
“不可能,整個行院都化為了烏有,她是罪犯之女,她能逃到哪去!淺淺,你也想陪著程午騙我!”
“我隻能說,這一切都是緣分,你還記得你給我玉佩嗎?行院有個女人叫芳華,她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她給我說那是她身份的象征,這樣你能信我幾分了嗎?”
“你當真見過我妹妹,她怎麼樣了?”袁玲兒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起身拉著林淺淺:“你見過她,她當真還活著,她在哪?”
“玲兒,我隻能說你要好好顧著你的身子,不然你活不到見她的那天!”來的時候給程午說的話並不是嚇嚇程午,而是袁玲兒的身子真的不適合懷孕。
她現在體虛又大動肝火,林淺淺看著她的時日隻怕是不多了,要是還費心折騰,不用她自盡,疾病便會帶走她。
“我好好的顧,我隻想問,我妹妹到底在哪?”袁玲兒滿眼淚花的看著林淺淺:“你讓我見一眼她好不好,隻要知道她過得好,我才能對爹娘有所交代!”
“你放心,她很好,隻要你好好的,我一定會把人給你帶到跟前來!”林淺淺安撫著她:
“還有你妹妹即便是之前在行院的時候,也沒有人能欺負她,有人一直在幫助她,行院出事之後,我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但是我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玲兒,程午比你想象中更愛你,你要好好的珍惜著最後的時光!”
“我知道!”
玲兒已經淚流滿麵了,原來程午沒有騙她,妹妹真的還活著,隻是程午,我們都回不去了!
林淺淺出來的時候,程午抱著孩子一臉的焦急:“玲兒怎麼樣?我能不能進去了?她還在生氣嗎?”
“既然你這麼關心她,那袁家的事,到底怎麼回事?”要不是程父,程午和袁玲兒還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何必弄得現在這般,相互折磨的局麵!
“袁家是金國的細作,我父親也是不得已為之,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除了皇上和少數的大臣知道之外,其他的人都覺得袁家是一夜之間滅門。
但是這是皇上布了三年的局,怎麼可能有假,我不給玲兒說,也是想著給她一點活下去的信念,即便是帶著對我的恨活下去,也好過行屍走肉!”
“那為何玲兒和芳華卻沒有事?”林淺淺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玲兒是身子虛,這些機密的事,袁家也沒有告訴她,至於芳華,她的年紀太小,自然也沒有參與其中,其餘的人,說是發配從軍,其實早就被皇上送進了黃泉路!”
因為林淺淺是郡主,程午倒是沒有對她隱瞞,她想知道的,程午都一並說得清楚,林淺淺這才明白,袁玲兒一個病弱的身子為何會活到現在,哪有這麼多的好運氣,隻不過都是愛她的人在背後費功夫罷了!
“既然你真的愛她,我也給你說實話,她的情況很不好,可能活不過孩子滿月!”
“什麼!”程午頓時就愣在了原地,他看著林淺淺,眼淚卻直線墜落:
“不可能,她的身子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她能活多久,我還能不知道,郡主,我知道你們兩人情同姐妹,但您就別開玩笑,我會對她好的,我給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出現今日這樣的情況!”
“程午,你要接受現實,她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見她妹妹一麵,我想這件事你也要出力,畢竟我能力有限,能不能實現她的願望,最後還是看你!”
“郡主,你別說,你是神醫的弟子,你一定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隻要你能救她,你讓我做什麼我都能做的!”
“程午,時間寶貴,別在自欺欺人上浪費時間,這樣讓我看不起你!”林淺淺拍著他的肩膀:“你必須挺起來,你們的孩子今日才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