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林洪把林奶給打發走了,林淺淺的臉色便更加的緩和,還好親爹是個拎得清的,不然又得是一場拉鋸戰。
晚上,
林洪看著林母:“滿娘,今天你說話太過衝動了,淺淺既然當了你我這麼多年的閨女,你要是點破了,她該如何自處?”
林母也是一臉的愧疚:“還好你打斷了我,我也是一時著急,淺淺那孩子也是心口直的,之前你不在家,你不知道,她一直護著我和弟弟呢。
你們都是我的親人,我不想你們兩人產生隔閡!”
“怎麼會呢,我是她親爹,自然是不會和孩子一般見識的!”
“對了,這,是淺淺的玉佩,你說我們當真不告訴她這件事,萬一她爹娘還在找她呢?”
林母從一個老舊的盒子裏翻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包,裏麵倒是躺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質地圓潤飽滿,一看就不是凡品。
在之前這麼難的日子,林母都沒有動一下這塊玉佩的心思,原本是想著放到她出嫁的嫁妝裏,但是又怕被林奶給收繳了去,故而一直都沒有拿出來。
“她爹娘當真要是找她,現在就應該找來了,這孩子和我們家有緣,要不是你之前那個流了,我們家這麼窮,我也不會把這孩子抱回來寬慰你的心!”
林洪一把把她摟在懷中,滿心滿眼的心疼;“我不在的日子,你受苦了!”
“不苦,你能回來,我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門外的林淺淺舉著的手還是沒能落下來,她本來是想告訴爹娘,既然村裏的事,都弄得差不多了,她也要帶著深深去京都了。
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她不是林家的孩子。
“阿姐,你站在這幹嘛呀?”
深深從房間出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見著林淺淺站在爹娘的門口,她想讓他小聲點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下一秒,林洪就拉開了房門:“淺淺,你站在這多久了?你聽見了?”
林淺淺看著林洪,輕輕的點頭:“有一會兒了,本來是想商量我帶深深去京都的事的,不小心聽到了!”
“深深,這麼晚了,趕緊上床睡覺!”
林洪讓深深回屋,自己則讓淺淺進去:“本來想過段時間再告訴你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你娘說的沒有錯,你不是我們的孩子,是我十八年前從江邊撿回來的,你娘剛好經曆喪子之痛,我們就對外宣稱你是我們的孩子。”
說著就把象征她身份的玉佩交給她:
“在你小時候,我經常往江邊跑,唯恐你的親生父母找過來,但是一直都沒有消息,所以我和你娘就決定把你當成我們自己的孩子養,現在你也大了,也有本事了,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淺淺,不管你選擇為何,你都永遠是我的孩子,林家的大門永遠朝你打開!”林母淚眼婆娑的保住她:“你就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人海茫茫,十八年了,找起來談何容易!”林淺淺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難怪之前娘不讓自己對林洪不敬,原來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是萬一呢,萬一你的家人有苦衷呢?”
林母還是懷著一點希冀,她的淺淺這麼好,即便是小時候,也是粉雕玉砌的小娃娃,親生的爹娘愛都愛不過來,怎麼會丟棄呢?
“即便是有苦衷,苦衷能熬十八年?”林淺淺長歎口氣:“這件事我就當不知道,我永遠都是林家的孩子!”
“好好,淺淺,你永遠是林家的一份子!”林母激動的抱著她:“我和爹爹都疼你!”
“這玉佩還是你留著,本來就是你的東西,要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放在我和你娘這不成體統!”林洪沒有接過林淺淺遞過來的東西。
“我今兒是想商量我帶深深去京都的事,他的手傷成這樣,我還是想帶他去找我的師傅瞧瞧,萬一還有救呢!畢竟他這麼喜歡武術,我不想他抱有遺憾!”
“那群混蛋,別讓我遇到他們,否則我定要他們好看!”林洪陰沉著臉,不管是吳雄還是何玉,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吳雄已經死了,何玉也基本上瘋了,至於那群土匪,隻怕是憑你我之力不太好找!”
沒有找到土匪,是她的遺憾,但是她也沒有時間耽擱了,早一天找到師傅,深深恢複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沒事,明天我去找縣令大人調一隻隊伍給我找,一天不行,我就找一個月,一個月不行我就找一年,我總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的兒子閨女,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林洪的臉上滿是堅定!
“爹,縣令大人雖然也痛恨土匪,但不可能會把衙役借給你的,朝廷畢竟有朝廷的法度!”雖然林洪的心是好的,但基本是空談!
“我若是平民,他自然是不願意,若是我是千戶呢?我可是有好幾年擊打敵人的經驗的,對付這些個土匪還是不是手到擒來!”
“千戶?”
林母和林淺淺兩人的都帶著震驚,這對農戶出去的軍人可是極高的官位了:“爹,你之前不是說還不敢回軍營嗎?怎麼還變成了千戶?”
“都是拜我們石岩國的鎮國公,他可是我們戰場上戰無不勝的戰神,不僅如此,他還對軍營的兄弟們很好,
這次,也是我運氣好,他派了他的副將,黑騎將軍在邊關,一直登記走失的軍人,還有我這種誤寫的人。
黑騎將軍在看完我的大大小小也參加了十多次戰爭,還給登記錯了,聊表歉意,所以賞了我一個千戶,我可是我們那批唯一的千戶!”
“那鎮國公還真是個好人!”林母聽著他的話,忍不住連連點頭:“希望好人有好報,一身順遂!”
“阿秋!”周弋沒有忍住打了一個噴嚏。
“主子,你該不會是要感冒了吧?不對啊,現在可是要入夏的時候了!”白衣脫下自己外袍給他披上:“估計是破了童子之身,受不住邪氣!”
“拿開!”周弋瞪著他:“你來幹嘛?”
“我這不是得到黑騎的消息嗎,是個好消息,說是在邊關找到了淺淺姑娘的爹,之前就病重,養在了農戶家,他已經給封了一個千戶,您可還滿意!”
白衣擠眉弄眼的看著他。
“白衣,負重二十公斤,跑十圈!”周弋淡淡的吩咐:“越發的輕佻,性子得磨!”
“周大戰神,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可不再軍營,去哪跑?”
“城北有軍營,你若是不願意,那就圍著京都跑吧!”
白衣的嘴角抽動,他恨不得狠狠的甩自己嘴巴子一下,這嘴怎麼就管不住呢:“別,我現在就去軍營!”
這個小氣鬼,都是朋友,調侃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