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這邊可不知道對麵發生的事,在醉春風走上正軌的時候,她和大柱馬不停蹄的往家裏麵趕,不為別的,因為林母讓村裏人給她帶話,連著好幾日的暴雨。
他們家的泥土房,終於支撐不住了,剩了個廚房,其他的房間都倒塌了大半。
“娘親,你沒事吧?”
“沒事,我當時正在外麵挖水渠,正好不在家,不過裏麵的東西隻怕是壞了不少!”林母帶著心疼!
林淺淺回家就圍著林母轉了好幾圈,見著她確實沒有什麼傷,這才放下的了心。
“隻要人沒事,其他的東西都能掙回來的!”
林淺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著大柱直接衝進泥堆裏,刨出不少東西:“我做的櫃子,裏麵還有衣服!
這個櫃子,裏麵還有銅錢,這個也能用,這個”
雖然牆塌了,但是經過幾人的努力,甚至把被子都給弄了出來。
“被子還在,那就好,不然晚上連蓋的都沒有,豈不是凍死人!”林母把能用的都放進了廚房,小小的廚房堆滿了東西。
“這還得找個泥工,把牆砌起來,估計好幾天,這段時間,我們隻有擠在廚房,還好深深在書院,不然我們四個人還住不下!”
話是這樣說,三個大人,擠在不到5平方的地方還是略顯局促。
“娘,要不直接蓋青瓦房吧,這幾天我瞧了,村裏麵的青瓦房壓根兒就沒有受影響,這個泥土房,不管有多新,都有倒塌的風險。
這次是我們幸運,都不在家,下次萬一塌房是半夜呢?是不是也有這麼幸運?”
“我能不知道青瓦房好?但是家裏就這麼多錢,還不修房子的一半,還要供著深深讀書,還有你也在做生意,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這筆錢,不能動!”
林母小小的背影帶著堅定,林淺淺一怔,繼而心中暖烘烘的,家裏的房子都倒塌了,娘親還想著自己要花錢,林母雖然有點心軟的毛病,總歸來說,是個好母親。
“娘,你放心,這個錢不用家裏出,我能掙錢!”
“行了,還想瞞著我,村裏麵的人都傳遍了,說是你攤上了官司,是要進牢獄的,到但是我相信你,回來就好,我們一家人把小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至於大富大貴,娘也不強求!”
“娘,這簡直是危言聳聽,誰告訴你的?”林淺淺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娘,醉春風自從開業以來,每天都爆棚,雖然不會即刻變成富一代,但是修房子的錢綽綽有餘!
“哼,我都親眼瞧見了,可是有不少人吃了你家飯菜倒在地上,還在這裝呢!
林淺淺,你就是鄉村婦人,能在鎮上開一個酒樓都是祖墳冒青煙,沒有掙大錢那個命,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了,我都替你害臊!”
吳月背著一大筐的野菜路過林淺淺家,恰好聽到這,見不得她的張狂樣,忍不住出聲。
“吳月,原來是你啊?”
林淺淺這才找到來處:“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隻聽一半的謠言,但是那件事,已經解決了,是對麵金玉滿堂的夥計嫉妒我們醉春風故意搞的鬼。”
“又在吹牛!”吳月壓根兒就不信。
“我管你信不信,我隻是告訴你,這件事縣令大人已經蓋棺定論了,你若是再在村裏麵亂嚼舌根,我就把你帶到縣老爺麵前去,說你不認他的審判!”
“你少嚇唬人了,不要以為你在鎮山多呆了兩日,你就拿著縣老爺來壓我,我才不怕,我的丈夫可是童生,以後是秀才,那可是吃公家糧的人!”
吳月不知道她說的真假,不過讓她低頭必然是不可能。
林淺淺看著她身後走來的背影,嘴角一勾:
“吳月,不是我說你,你現在也嫁人了,也要想著怎麼把丈夫伺候好才行,怎麼動不動就拿你丈夫出來壓人,你也不怕王青書和你離心?”
“林淺淺,我知道你不甘心,那又如何,我肚子可是他的骨肉,他若是敢背叛我,我就”
“你就要如何?”王母臉色陰沉的看著吳月,之前還以為她是被逼無奈才會說些那樣的話。
現在竟然大白天的,張著大嘴四處說如何拿捏自己兒子的,簡直豈有此理!
“讓你去找吃的,就撿了這麼點野菜,你還有臉在這編排我兒子,我看是給你吃得太飽了!
回家之後,把家裏麵的地,全部給我翻一遍!今兒不翻完,晚飯你也就別吃了!
我看你明兒是不是還這麼有精神!”
“婆母,我一早上就上山了,走了大半天,實在沒有辦法把地給翻完,我肚子還還懷著王家的骨肉呢!”
“少給我裝,要不是看在我孫子的份上,你以為你這樣的女人能進我王家的大門?”王母的鼻腔冷哼一聲。
“婆母,你這樣我就要和你好生的說道說道,我也是黃花大閨女跟的青書哥哥,什麼叫我這樣的女人?”
吳月也不打算忍了,王青書要和她和離,她為了討好王母,把家裏大事小事全部包攬,沒得到王母的一聲好,反而讓她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
隻要自己一不順她的心,她就要提早知道還是讓林淺淺和王青書複婚來惡心她。
誰怕誰,隻要王青書還想科考,他們王家人就得把她吳月給供起來!
見著兩人掐了起來,林淺淺悄悄的關上了院門,深藏功與名。
“淺淺,你真的沒事?我們家真的要修青瓦房?”林母試探的問道。
天知道之前她初次聽到淺淺要攤上官司的時候,差點暈厥過去。
“自然是,不過錢不多,隻能做一個小一點的,就像隔壁二伯那樣小!”
原本是想多存一點錢,修一個大的,但是現在看來,還是修一個住著先,大家都擠在廚房這可不現實。
“你二伯家也不小!”林母看著對麵,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二伯好像有人了!”
“有人?”林淺淺沒有明白。
“昨天我瞧見一個姑娘進出隔壁的院子呢!”
“不可能吧,這陸氏才走多久,棺材都還沒有涼透的吧,林海就這麼餓?”林淺淺搖搖頭:“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不可能看錯的,我瞧著她進了院子,你二伯在她的屁股上狠抓了一把呢,要不是那種關係,誰家黃花姑娘能讓他這麼弄?
小心姑娘她爹拿著刀給他拚命!”林母十分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