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這麼給他說的?”
林淺淺回來的時候,紅姐和周清朗都在裏麵等著的,紅姐聽林淺淺對艾老板說的話,眼中流露出欣賞。
“在鎮上,能惹怒艾老板的人少之又少,我敬你是條漢子!”
“怎麼,紅姐也不喜歡他?”按理說紅姐應該和他沒有什麼瓜葛才是。
“哼,當然不,一身肥肉,出來玩還扣,之前我們那地的姐妹都不樂意接待他,要不是見著他有個大酒樓,指不定都被我們媽媽桑拒之門外了!”
紅姐一想到他那個油膩樣,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所以更加喜歡林淺淺的快人快語。
和紅姐興奮不一樣的是,周清朗一直皺著個眉頭蹲在兔子屍體麵前,喃喃的說道:“怎麼會呢?這不對啊!”
“你這是在幹嘛?”林淺淺不明所以。
“你別管他,你們出門的時候,他就一直抱著這個兔子不撒手,說什麼對不上,飯菜裏麵也沒有這個毒,不知道這兔子是怎麼死的!”
紅姐雖然和他相熟,但是還是不能接受他抱著兔子的屍體不撒手。
“自然是對不上的,這兔子是被我藥死的!”林淺淺走過去,淡定的說道。
“什麼!”因為去了趟衙門,所以現在酒樓就隻有他們幾個熟人,聽見林淺淺這麼說,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艾老板下的藥?”紅姐對這個小姑娘感到陌生。
“那個跑堂的不是說了嗎?下得是瀉藥!”
“可是這兔子是臨時從廚房拿出來的,而且你接過來喂它吃食都是大庭廣眾之下,這怎麼可能!除非你隨身帶的有毒藥!但是正常人誰會帶毒藥啊!”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林淺淺身上,這什麼人啊,隨身毒藥,還是能藥死兔子的那種!
大柱看著林淺淺的粉鑽,這不是天天帶著的?
林淺淺心虛的摸摸鼻子:“這不是有備無患,我要是不這樣做,那些人怎麼可能狗咬狗呢!”
“你怎麼做的,用的是什麼藥,為何我解不出來?”周清朗狂熱的看著林淺淺,他差點都忘了,林淺淺是個醫術比他還高的大夫。
“指甲蓋,沾上一點就成!隻要那夥人認定艾老板要殺人滅口,心態自然會崩潰,所以那個跑堂的說漏嘴,他們隻會聽到下了藥,而不是下的瀉藥!”
“你的藥從哪來的?我記得我們鎮上可沒有這種查不到蹤跡的藥,這兔子就像是自然死去的一樣!”
“是嗎?”林淺淺露出海綿寶寶標準笑,她隻知道這個是毒藥,可還沒有時間研究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林淺淺,你背著我有事?”周清朗步步緊逼!
林淺淺的眼珠左右亂晃,毒老的事她可不敢亂說,那個瘋子看著和藥老關係這麼好,實際上一肚子壞水,不敢招惹。
“你是不是撿到了什麼醫書?上麵有各種的奇妙丹方是不是?”周清朗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這樣的話,那個毒就說得清楚了,是林淺淺自己調製的。
她真的是個天才!
林淺淺頓時鬆了一口氣:“你別亂想了,沒有的事!”
“淺淺,你教教我,我絕對不外傳!”周清朗見著林淺淺要走,又想到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我認你當師傅總行了吧?”
“咳咳”林淺淺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周清朗,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比我大吧?”
“那又如何,能者為師!我今天認定你這個師傅了,你認還是不認我吧?”
林淺淺扶額,她之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個人這麼中二?
“我可能沒有時間,”林淺淺試圖推脫:“你瞧見的,我的酒樓才踏上正途,在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管大堂這一塊,我得每天來守店!”
“這有何難,你貼個告示,很快就會來人的,你壓根兒不用擔心!”周清朗不以為然,酒樓有什麼稀罕的,最重要的是教他醫術!
“這可是關係到醉春風的將來,來的人我必須嚴格把關!”林淺淺寸步不讓!
“那個”正在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紅姐發言打斷了兩人:“我聽這意思,這裏是在招人嗎?我可以來嗎?”
周清朗看著紅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紅姐,你不回去了?還是你缺錢啊?你能做大堂?”
“去去去,你姐姐我才從那個負心漢身上找回來的銀子,我才不缺錢!
不過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為何?我記得你一直把那當成是你的家啊?”紅姐是周清朗來到鎮上的第一個客人,那人不知道有多變態,在她的身上留下來永不可滅的傷痕。
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還帶著英雄救美的幻想,想要把她救出那種地方,沒想到紅姐說天大地大那裏就是她的家,她很感激老鴇在她快餓死的時候,給了她溫飽。
即便是後麵那個書生想過哄騙她出來,她也是正正經經的拿錢自己贖了自己,聽說她又回去了,怎麼又想著在林淺淺這來找活計?
“這話就說來話長了!”紅姐雖然帶著笑,但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我雖然得到了花姐的抬愛,捧成了青樓的頭牌,但我被那個男人迷花了眼,傷了她的心。
不過那個男人也沒有得到好下場,我前些天去了一趟書院大鬧一通,那男人被趕出了書院,永遠不得參加科考。
最後才發現,他看上我隻不過是因為我的錢財罷了,我想要的感情,都是水中花,鏡中月。
等我幡然醒悟,回了青樓,才發現之前與我情同姐妹的人,原來不過是帶著麵具活著罷了!
讓我難受的事居然還有人是串通了那個男人,故意讓我離開,最後讓我身敗名裂的!
我累了,花姐也培養了新的花魁,我回去,豈不是礙了大家的眼!我現在隻想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雖然同情紅姐的遭遇,即被愛人所拋棄,又被朋友背叛,但是她這是酒樓不是搞慈善的地方。
“紅姐,我這要的管理大堂的人,還要兼職收銀,這些你會嗎?”林淺淺問道。
“管理大堂,這對我來說,自然簡單得不得了的東西,青樓什麼三教九流的人我都能應付,你們來這吃飯的正經人我還能應付不了不成?”
花姐笑著說道:“至於收錢,你放心,沒有我紅玉算錯過的帳!你隨時都能抽查的!”
“你說呢?”林淺淺看著鄭白一家人。
撇開之前的職業,紅玉的性格,倒還真有那古代老板娘的潑辣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