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這得花多少銀子,你知道的,村裏人都很忙!”裏正趕緊打岔。
“主要是花時間,一天起碼翻動三四次,每次半個時辰,這才不容易長蟲,要是夏天,還得翻動得勤快一點!”
“夏天啊?”裏正也犯了難,畢竟農忙時節,連口水都不敢多喝,怕耽擱時間,這一次就是半個時辰。
“老大,我心中有數,咳咳!有需要的時候,我讓媳婦兒,咳咳上你家去!”吳有才是撐不住身子的,直接倒在床上,他背上也在出奇的發癢!
“行吧,都是兄弟,你千萬別客氣!”裏正說著,又嘮了一會兒家長便離開了。
“哼,麵上說得好聽,怎麼沒有見給你留點錢財?”吳二媳婦兒抱怨道:“我算是看清了,什麼兄弟都是假的!”
“行了,你出去,我想靜靜!”吳有才不想聽媳婦的嘮叨,無非就是那幾句:什麼老大狗眼看人低啊,三弟小人得誌啊!
吳月這段時間老實了不少,因為害得自己家出了一塊地契來贖自己,說實話,也是受寵若驚,因為自從弟弟出生,她就被告誡,家中的一切都是弟弟的。
現在她還欠著家人一塊田,自然對家裏麵的事格外的上心。
“真好笑,自己家折騰成那副樣子,拖我們下水不算,這才有臉讓我們出錢,你說你這二嫂的臉皮是不是從牆皮上刮下來的?”
聽著是二伯家的事,吳月更加謹慎,一不小心就會罵道她的頭上來,但是越緊張越容易出錯,好不容易熬的雜糧粥,她伸手去端,直接打翻在地。
“爹娘,我餓!”邊上的小孩見著飯菜被打落在地,哭鬧不止。
“我看你就是來討債,這可是三天的夥食,你怎麼敢的!”吳有金不敢對著媳婦兒發火,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吳月的臉上:“都給老子撿起來,早知道你是個賠錢貨,生下來我就溺死你算了!”
小手捧上滾燙的熱粥,直接冒了好幾個水泡,疼得吳月淚珠子直掉!
“行了!”吳月娘看著她蜷縮在地上的樣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不要這麼急躁,拿掃帚把這弄幹淨!”
“就這麼算了?”吳有金意外的瞧著自家媳婦兒,往日掉一粒米,她都要吵吵半天呢!
“你忘了,隔壁村的莽子要呢,畢竟馬上都是別人的人,你也是,別動不動就喊打喊罵,都要離家了,總要讓她念著咱家的好,以後才好伸手要錢啊!”
“還是媳婦兒想得長遠!那個莽子,除了年紀大點,其他的條件還是很不錯的,畢竟願意用兩塊田契的來換我們家的臭丫頭。”吳有金聽了連連點頭。
拿著掃帚過來的吳月,聽見兩人的談話,瞬間凍在了原地,原來壓根不是什麼血脈親情,她就是他們的一場交易。
那個莽子她之前是見過的,一臉的憨相,而且壯如牛,十分醜陋老態,是連著幾個村都討不到老婆的那種人。
和青書哥哥相比較而言,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吳月攥緊了手中的掃帚,她是絕對不會嫁給那個人的!
林淺淺小龍蝦攤忙得不可開交,之前也不是沒有村裏人動腦筋,但是有著陸氏在前麵的開端,哪家的女人還想學著林淺淺做小龍蝦的生意,夫家必然全部反對,畢竟每天賣小龍蝦給林淺淺就能掙錢的事,何必去幹那些晦氣事!
“今天沒有了!”
“老板,你多弄點吧,我都來排好幾次的隊,一次都沒有吃上熱乎的!”
“抱歉啊,我們家實在抽不出這麼多的人來搞這個,明天你趕早啊”應付完客人。
她感覺肩膀都不是自己的了,正當她收拾好東西要離開的時候。
“淺淺姑娘,”
是一直在她買小龍蝦的高黑壯,說來也是奇怪,這麼個人,偏偏要他叫鄭白。
“怎麼了?”
“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鄭白的臉上帶著堅定:“你這個小龍蝦考不考慮和我合夥!”
“啊?”林淺淺困惑的看著他,她自己能搞定的東西,合什麼夥。
“我是家酒樓的老板,你這東西實在對我的胃口,再加上你看鎮山這麼多人吃,你自己忙不過來的,每天豈不是要少掙很多銀子?”
鄭白見著林淺淺沒有立即反對,對著她就是一頓輸出:
“你放心,這個秘方我們絕對不外傳,這小龍蝦放到我們的酒樓,價格可以翻幾倍,況且你也可以不用這麼勞累,不用天天來回的趕,這道菜的分成你七我三如何?”
其實鄭白給的條件很令人心動,但是林淺淺對做生意沒有什麼經驗,再加上鄭白的為人她也僅限於他來買小龍蝦很豪爽,就這麼點頭,風險很大。
“這我明白,不是小事,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等你想清楚了,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就是在街尾那家酒樓,我等你啊!”
說著他就消失在人群之中,林淺淺看著大柱:“你說呢?”
大柱抱著佩劍:“這件事是你喜歡的嘛?”
“自然不是,隻是家裏沒有掙錢的渠道,我就是解一時的燃眉之急,這些天光顧著掙錢了,連家裏的藥田都很少去看,要是被師傅知道了,定要扒我一層皮!”
說出來之後,林淺淺自然也就懂了自己內心想要的東西:“等段時間,看看這鄭白的為人如何。”
“那不是林淺淺嗎?怎麼來鎮上了!”今天難得書院給他們這些即將參加科考的人放假,王青書正要追上去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青書哥哥!”
王青書一愣,轉身就見著了吳月,他一臉驚喜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放假,是和嬌嬌一起來接我的嘛?”
吳月瞧著他眼睛的期盼,內心一陣酸楚,青書哥哥,堂姐她根本就配不上你,根本不值得你的付出。
吳月擠出笑意:“我是和她一起的,她在那邊的酒樓定了飯菜,我們過去邊吃邊等她好不好?”
“不著急,我就在這等她就行!”王青書心中樂開了花,嬌兒極少為他做些什麼,這樣特殊的日子,自然是值得等待的。
“青書哥哥”見著他堅持,吳月都快急哭了:“我們先上去吧,好不好?”
“怎麼了?”王青書也察覺到吳月的異常:“你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