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海的話,裏正心中也有數了,畢竟林海現在才是林家的主事人,他都說不會插手了,這樣他收拾這林家母子就會順利得多!
隻要等到這群人離開,那他隨便找個由頭都能把這林家人搞得雞犬不寧,日積月累不用他出手,林淺淺一家自然受不了這個折磨走人!
正想著的時候,林淺淺家的大門就打開,眾人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這是要走了嗎?林淺淺是不是已經被那群人給收拾了?
“敲門,去隔壁問話!”程午不耐煩的說道。
“不用,就在人群中呢!”林淺淺眼尖,瞧見了站在裏正邊上的林海:“二伯,你不在家好好養傷,怎麼到外麵來了?是擔心我嗎?”
“誰擔心你了,你可是和我分了家的,還鬧了矛盾,有村裏人作證,你在外麵做的什麼勾當,我家可是一概不知!”林海連忙擺手,生怕林淺淺賴上他。
“你和她有仇?”程午看著眼前杵著拐杖的男人。
“自然是,你看我的腿,就是托她的福給的弄的,現在都還沒有好,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怎麼可能和她是一夥的,你要把她怎麼樣,您盡管弄,我絕無二話!”
林海冷汗淋漓,不為別的,這尊大爺他認識啊,那可是縣老爺都不敢招惹的存在,難怪這賭坊的人唯命是從!
“嘖嘖,畢竟還是他的親侄女,之前林大在的時候,這林二可沒少占便宜,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也不怕遭天譴!”
“不過那可是賭坊那群無法無天的人,擱你身上你願意攬下這個爛攤子?再說了,要不是林淺淺自己不檢點,那群人能上家裏來找她的晦氣?”
“說得也是,不過這林二不願意幫忙就算了,就當看不見,怎麼感覺還希望這林大家倒黴一樣?”
“他不是說了嗎?就是之前那蟒蛇的事,沒有給他占到便宜,現在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村民們說的話,這林二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那又如何,不說這林淺淺從來沒有讓他順心過,況且,這大爺他是一點也不想得罪!
“既然有這麼大的仇怨,想必你找到機會定然會落井下石!林淺淺藥田裏的東西是你搞的破壞?”程午難得的多問了幾句。
“是是,自然是”林二壓根兒就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麼,隻是以為的討好他,他想得很簡單,隻要這位爺高興,能和他沾上一點關係,那他回鎮上,掌櫃的都得把他給供起來!
“把他的兩隻手都給我卸了,腿也給我打折!”程午的話冷冰冰的,一下子就澆滅了林海的美夢。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按在了地上,滿臉的委屈和驚恐:“大人,什麼情況,為啥打我?”
“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你憑什麼打海兒!要打他就先打死我,我看你怎麼給縣老爺交代!”林奶本來在院子裏看熱鬧,現在顫顫巍巍的衝了出來,這可是林家唯一的頂梁柱,她不允許有人動他。
“聒噪!”
程午兩個字,下麵的人心領神會,也一把按住林奶!
“殺人啦,殺人啦,光天化日的,要殺我們母子啊!”林奶的眼睛亂瞟,見著院門口嗨唯唯諾諾的陸氏便破口大罵: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你男人和老子娘都要死了,你還窩在裏麵幹啥,等著給我們收屍不成,你放心,老子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陸氏本來就很怕丈夫和這個婆婆,頂著她凶惡的眼神,她緩慢了挪了出來:“我能有什麼法子啊,這本來就不是我幹的啊!”
見著邊上的裏正,陸氏哭得梨花帶雨:“裏正您就看著外麵的人欺負我們村的不管?我們可是正經的村民,你可是我們大田村的定海神針,這事您要是不幫我們,我就隻有撞牆而亡了!”
本來裏正是沒有想蹚渾水的,畢竟別人看著也不好惹,但是這陸氏都點名點姓了,再不站出來,這些村民該對他有意見了!
“我是這個村的村長,我說兩句啊,這裏麵是不是有誤會啊,亂打人也是不好的,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
裏正還是站了出來,畢竟百姓還是怕當官的,這裏一大群人,就他是有本事的人。
“我把你老婆給打死了,你還能心平氣和的給我坐下來好好聊聊嗎?”
程午一句話,把裏正給堵得死死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今天你要是敢動林家人一根毫毛,我們大田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和縣老爺也是有些交情的,到時候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或許是程午的樣子實在太過傲慢,裏正也堵上了自己的威嚴,開玩笑,一個小混混他都擺平不了,這不是讓大家看笑話嗎?
要是林海知道裏正的心中所想,他肯定要把裏正的腦花給搖勻,你能擺平?縣老爺見了他都是點頭哈腰的,你個小村莊的裏正,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腰!
“哼!”
隨著程午的一聲冷哼,下麵的人又用同樣的手法把裏正也給捆了起來,丟到程午的腳邊。
“你們敢綁我?我可是大田村的裏正,我是朝廷命官,我的身後可是縣老爺,你不過是個賭場的二世祖,你敢嗚嗚”
“主人,我用臭襪子把他的嘴給堵上了!”邊上人向程午邀功!
邊上的人嚇得不敢吭聲,這可是裏正啊,那人居然眼睛的不眨一下就給人捆了!
程午一句話沒有多說,可是人群中卻有兩個人瑟瑟發抖,正是吳有才兩人,隻有他們知道罪魁禍首不是什麼林海。
兩人對視一眼,就開始悄悄的往後麵退,現在可是看出來了,這人壓根兒不是來找林淺淺晦氣的,而是來幫著她出氣的,要是被他知道了,現在斷手斷腳的可就是他們。
“二哥,你往後麵躲什麼啊?”吳有金這才趕來,看著自己的大哥被人捆綁在地,扯著嗓子大喊:“你當我們吳家人都是死的不成,敢這麼對我的大哥!”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林海的腦子這才轉過了彎:“大人,不是我,不是我,你看我的樣子,要不是知道您能來,我都不出門,我怎麼可能去壞我親侄女的藥田,我說的都是些氣話!”
他這邊解釋著,那邊吳有金一直拉著往後退的吳有才:
“二哥你往日不是什麼事都指著大哥嗎?你今兒怎麼這麼慫,看不見大哥被人給綁了嗎?我們的孩子還指著大哥給弄出來呢!你往後退,以後還怎麼指著大哥在這事上上心!”
站在一邊的陸氏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既然裏正靠不住,她立馬跪倒在林淺淺的麵前:
“淺淺啊,之前我們是有點誤會,但是都是我們家裏的事,你怎麼能讓外人欺負了你二伯,況且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做的啊,你這樣不是正給了那些壞人逍遙法外的機會了嗎?”
林淺淺看著哭倒在地的陸氏,情深意切,又見著那吳有才拖拖拉拉的樣子,心中倒是有了計較。
“這個女人也給我捆了”程午的聲音幽幽的在後麵響起,嚇得陸氏緊緊的抱住林淺淺那的大腿。
林母聽見動靜也走了出來:“淺淺,都是一個村的,不至於,不至於”
“程大人”林淺淺還是看向一臉冷漠的男人。
“你準備給他們求情,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啊!”畢竟賭坊之後的事他也是清楚的,這女人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難不成還會為了所謂的親情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