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白著一張臉,但她的眼中帶著興奮,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得罪了!”
然後林淺淺直接按著那個年輕人的穴位:“此乃麻穴,顧名思義,能讓人麻痹一小會,這乃痛穴,這乃笑穴”
兩個小跟班看著年輕人臉上的表情一絲沒變,忍不住嘲諷:“我就說你不過是個失心瘋,你見我們家老大有一絲變化嗎?”
說著就要一腳把林淺淺給踹開,沒成想得到的卻是老大結實的一腳:“我都沒有說話,顯得你能是吧?”
“老大?”那人錯愕的看著年輕人,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叫人把她給我搗整一下,一刻鍾,我要見到她在我的馬車上!”年輕人甩下一句話就出去了,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難不成真的是個大夫?
賭坊沒有女人,雖然老大發話了,但是最多就給了林淺淺一點熱水還有一身不合適的衣衫,也不知道是哪從哪個良家婦女身上給扒來的。
用熱水暖了一下身子,林淺淺這才覺得自己是活了過來,她看著修長的雙手,罷了,當博一個活路!
林淺淺上車的時候,那個賭坊的老大已經在車裏麵閉門眼神。
“你看起來很小!”林淺淺找話,這人在賭坊位高權重,說不定能放她回去。
“你最好是能治好,不然我照樣將你扔進大河!”那人眉眼都不抬,隻是身子隨著車馬輕微的顛簸。
“。。。。。。”
看著人模人樣的,下手卻這麼狠,一直到了地方,林淺淺都沒有再開口。
前一天晚上,
“周清朗,你不是說沒事了嗎?怎麼玲兒還是吐血不止?”程午一把抓住周清朗的衣襟:“你不是號稱鎮中最強嗎?蟒蛇血也可著你一人用,現在給我說你醫術不到位?”
周清朗真是苦不堪言,他之前看的也沒有錯,這蟒蛇血有溫補的功能,程夫人吐血的症狀確實好轉不少,但是禁不住程大人一天到晚的刺激啊!
明明愛夫人愛到了骨子裏,人家昏迷,恨不得拉著所有人陪葬,但是人醒了,卻左一個歌姬右一個舞姬的,就算是好人也受不了這樣的折騰吧?
“夫人是鬱氣攻心,一時半會兒隻怕是好不了!”
“我不管這麼多,明天要是還在咳血,我就讓你去陪葬!”
“或許可以讓針灸師試一試,隻要平緩了夫人的心脈,其他一切都好說!”
“鎮上都是些廢物,我讓人從上麵送兩人過來!”
“時間隻怕是來不及!鬱氣攻心,最好的就是在十二個時辰內化解,不然都是於事無補!”
“你可行否?”
“不行,我雖然是大夫,但是針灸刺激穴位,我還學得不到位,但是我可以推薦一個小友,她的針灸在鎮上無人能出其右!”
“有名嗎?之前可有救過什麼人?”程午看著周清朗:“小友?我的夫人不容任何的閃失,要是不成功,會有什麼下場我想你是明白的!”
“這”他是看到過林淺淺施針,但是隻那一次,比鎮上的人強,至於能不能達到他要的水準,這還很難說,能救活自然是最好,但是這程大人陰晴不定,要是把憤怒都宣泄到一個女子身上,那他倒是真不應該拉她入這個旋渦!
“哼!周清朗,你倒是越發的會敷衍我了!”要不是看在他的治療效果對夫人還算有用的話,早就兩棍子把他打出去了,什麼阿貓阿狗敢給他夫人介紹不成?
“我去找賭坊的人,你在這給我守著,天亮之前會把人給你帶來的!”說著程午就起身離開。
周清朗看著床上的病美人,這才是真正的冤家,他歎了口氣,這針灸師哪這麼容易找到!
果真不久後程午就冷著臉回來:“明早,要是沒人來,你就施針!”
周清朗叫苦不迭,這都是些什麼事,不過該準備的還是一樣沒少,他是大夫,自然會把患者的生命放在首位!
第二天一早,周清朗便被隔壁的摔打聲驚醒:“你就拿這麼一個玩意兒來糊弄我?這個賭坊的管事,你也做到頭了!”
“主子,她是會醫的,奴才已經讓他在我身上實驗過了!”林淺淺看著在賭坊說一不二的管事,居然是那人的下屬,她就知道,自救的機會就在眼前。
“大致的情況,剛才管事已經給我說了大概,大人,能否讓我看看貴夫人?”
“要是什麼都沒有診斷出來,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程午側過身子給她讓了一條路。
程午見她麵不改色,要麼就是這小姑娘當真有本事,要麼就是她是個騙子,演技偏過了他這樣的人,當然能騙過他程午的人局指可數。
林淺淺這才看清床上的女子,這是什麼樣的絕色?膚如凝脂,眉不畫而黛,就是臉上沒有什麼血跡,看著倒是讓人恨不得把心肝都挖出來給她。
“鬱氣鬱結!”林淺淺的把脈還不到功夫,隻能看出一個大概,要是老師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準確的說出原因所在。
“你給她說的?”程午看著賭坊的管事。
“主子,我隻說給貴人看病,並不知道貴人是何症狀!”
程午看了一眼管家,有意思,這小丫頭居然騙他:“你不是說管事給你說了大概,怎麼又沒有?”
“我不用一點手段,你能輕易的讓我見貴人?”林淺淺抬眼看他:“兵貴神速,在醫術上也是一樣的道理,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到十二個時辰了吧?”
“我倒是小瞧了你,”程午看著她:“你倒是說說如何解?”
“既然是鬱結,解不如舒。”
“如何個舒緩之法?”
“第一,貴人的身體要緊,保護重要心脈,直接放血舒緩,其二,她的身體內虧嚴重,以後好好生調養,不可大悲大傷!”
“放肆,你不過是個鄉野村婦,竟然在這大放厥詞!”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他一根頭發都舍不得動她的,這女人居然要當著他的麵放她的血,這不是在他心髒裏麵射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