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兩,這比她預想的要多,林淺淺點點頭:“可以!”
說著伸手讓他給錢。
掌櫃的一邊叫人收拾蟒蛇,一邊看著林淺淺的背影,這姑娘,做事都這麼風風火火嗎?
“林淺淺!你的蛇呢?”林海見著她孤身一人的時候,腦袋瓜子嗡了一下,血海倒流。
“賣了啊!”
“賣了?”林海一把抓住她:“賣給誰了?賣了多少錢,你怎麼能賣了呢?”
“這些和你沒有關係吧!”林淺淺想掙紮開來。
“啪!”沒成想在推攘中,林海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你有什麼資格賣?你一個下堂婦人,這麼大的事,你不找我商量,賣給誰的,走,去找他退回來!”
他都已經給那條蛇找好的下家,還收了人家的定金,現在怎麼去給別人交代?
“關我什麼事?”林淺淺壓製住怒火,把他給推到在地:“我打的蛇,和你沒有一分錢的關係,再說了,你不過是我二伯,況且,我們家和奶家已經分家了,你更是管不到我的頭上!”
邊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林海見狀,踢腳哭訴起來:“我大哥走得早,說是你們奶奶養的你們一家三口,但是,哪次不是我出的錢,你這孩子,我隻是擔心人受人蒙騙,你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農村人無非就是這幾招,自己不好說出的話,讓旁人來來說。
這不,果真有好心人開口:“你這娃娃,看著也不大,沒人告訴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
“沒讀過書,自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林淺淺才不管這些,直接提腿就走,忽然被人給拉住了胳膊。
回頭一看,不是林海,倒是另一個熟人。
“王青書,你拉著我幹嘛?準備還我錢了?”
林淺淺看著一身長褂的年輕人,還有站在一邊的兩姐妹,呦,看來和離之後的幸福日子過得不錯。
自然不是,他原本是陪著兩姐妹到鎮上轉一圈的,聽到這邊有熱鬧,吳月非要過來瞧一瞧。
見著她被打,簡直是活該,誰讓她現在這麼目中無人,又見她嗬斥路人,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不自覺的就拉住了她的胳膊。
“這到底是你的二伯,長輩對小輩有教育之責,你再怎麼也不能將他推到在地,置之不理吧!”王青書清了清喉嚨說道。
“那不也是你曾經的長輩,你怎麼不去扶?”林淺淺努努嘴,示意王青書。
“林淺淺,青書哥哥已經和你和離了,那老頭算他哪輩子長輩啊?你別給臉不要臉!”吳月氣急,這林淺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吳嬌兒倒是一句話沒有說,她隻是想出來讓冤大頭買點東西,可沒有興趣摻和這趟渾水。
“是啊,臉皮怎麼這麼厚,都已經和離了,還來摻和我的事,不是瞎吃蘿卜淡操心?”林淺淺把自己的胳膊從他手中給提出來,嘴角帶笑:“你說是不是啊,王童生!”
“青書哥哥隻是心善,你別得寸進尺!”
林淺淺上下瞄了吳月一眼,今天的精神氣好得很,看樣子胳膊是好得差不多了:“一天到晚咯咯咯,你是王家的老母雞?他都沒有說話,有你說話的份?”
“你!”
見著吳月受委屈,王青書糾結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行了,林淺淺,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麼拚命上山抓蟒蛇,不就是為了要在我麵前露臉嗎?不就是之前我說你不能掙錢,心中憋著一口氣嗎?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兩人之間是不可能的,你為了我得罪你家裏的人,不劃算,你還是好好的給你二伯道個歉,跟他回去,雖然我很好,但是沒必要!”
“哦,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林淺淺,往日我倒是小瞧你了!”吳月插嘴:“我告訴你,青書哥哥是我堂姐的,你想都別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讓圍觀的人了解了個大概:“原來是個下堂婦呀,你以後還得仰仗你二伯,可別犯傻!”
“淺淺,我知道你是最為懂事的孩子,今日肯定也是被人給蒙騙了,你帶我去,我定為你討回公道!”林海見縫插針。
“沒有人騙我,我不是小孩子,你想一兩銀子買我的蟒蛇,我買給人家十兩,你告訴我別人騙我?那你是什麼,強盜,流寇?”
林淺淺扯破他為善的麵具。
“什麼!”
吳嬌兒這才正眼瞧她,這個窩囊廢什麼時候還能掙銀子?
“即便是十兩銀子,我也是不會回頭的!你還是跟著你二伯回去吧!”王情書一臉正氣,他絕對不會回頭。
“王青書,你腦子有毛病吧?我來鎮上就是為了錢,你別自己讀兩天書,整個世界都圍著你轉,我掙銀子就是為了你?
沒你我活不過明天嘛?少往自己臉上貼金,秀才都不是,還指著我給你守活寡?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林淺淺毫不留情的話,還有周圍的竊竊私語,讓王青書帶著些許尷尬:“我想讓你認清現實。”
“青書哥哥雖然現在是童生,但是憑借他的聰明才智,明年一定高中,到時候你連他的腳尖都瞧不見!”
吳月迫不及待的為王青書正名。
林淺淺瞧著吳月激動的樣子,便明白了七八分:“吳月,你和王青書什麼關係?這麼著急他的名聲,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他可是為了你堂姐和我和離的?”
“你少血口噴人,我就是看不慣你這麼折辱我堂姐,我為她出氣不行?”
吳月瞥了一眼吳嬌兒,見她臉上沒有怒氣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