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淺無奈的看了一眼林母,其實她不需要這些的,她又不急著嫁人。
她看著這整塊田的秧苗,這個回春速度實在快了一些,感覺不正常,想著她便伸手探了探水深,以及秧苗的底部。
“不過是個窩囊廢,你們還真的信了她娘的邪,把她當成寶貝不成?”
一個吊眼的嬸子皺著眉頭看著林淺淺裝模作樣,世外高人的樣子,滿臉不屑的道:“昨日不就是在河邊挖了一點淤泥放進這田裏嗎?這都能吹成福星?”
這是林家的小兒媳婦兒,也是林母的妯娌,林陸氏,昨夜林奶沒有在林淺淺家占到便宜,她本來就不爽,今兒聽到林家祖墳燒高香,還是旺的林淺淺一家,自然是要來拆台的!
“深深她娘,真的嗎?就河邊的淤泥就行?”邊上的人立馬求證。
“你們也是傻,這方子指不定是她娘在哪求的法子,就是為了給林淺淺臉上貼金,我家就在她隔壁,多少雙眼睛盯著,林淺淺什麼能耐我還不知道?”
林陸氏滿臉的不屑,想在她麵前裝神弄鬼,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也是,這林母今兒一早奔走相告,想必就是為了讓大家高看她閨女一眼,都是鄉裏鄉親的,怎麼還耍這些心眼!”
“真要是那個淤泥,你們林家的人也太不地道了,河都是村裏的,淤泥也是大家的,憑啥你們要瞞著自己用!
還是林陸氏的為人耿直,以後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邊上的人不僅覺得林陸氏說得有道理,轉頭還埋怨起林母,這寡婦小心眼也太多了!
“我也是為著村裏麵的人著想,大嫂,你不會怪我吧?”林陸氏得了大家的好,還不忘到林母的跟前賣乖。
氣得林母說不出話來,雖然是這個道理,她原本也沒有打算瞞著村裏人,隻是想讓她們受了淺淺的好,以後說話能注意點,被這林陸氏一鬧,好像自己家還做錯了一樣。
“哼,怎麼會呢!”林淺淺洗了洗自己的手,站在林母的前麵:“嬸子這都是為了村裏人,想必是見著大家的秧苗都不景氣,這才想著借花獻佛對不對?”
“誰要借花獻佛了?這淤泥能讓秧苗活過來,我一直都知道,你娘沒準就是偷聽我講話,趁著我這些天忙,想讓你來攬功,我告訴你,沒門!”
“這原是你的主意?”聽著她漏洞百出的話,林淺淺心思一動,這要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真的以為自家是軟柿子,誰都能來捏上一下。
“自然是,不就是一個淤泥的法子?我娘家那邊早就這麼做的,你們不知道,能多結一倍的糧食呢!”
“當真?”林淺淺反問。
“自然是真的,你娘親聽話聽一半,還不知道這件事吧?”林陸氏滿臉譏諷:“不然豈不是敲鑼打鼓的讓全村人都知道?”
“那還是嬸子有本事,以後我們的秧苗可都要靠著您了!”林淺淺繼續加火。
雖然林陸氏有疑惑,不過被這麼多人圍著,自然是不會打自己的臉:“自然,難不成靠你一個下堂婦?”
“林陸氏你長得年輕就算了,沒想到還懂得這麼多,看人還真的不嫩隻看臉啊!”
“這林家娶到你,這才算是娶了一個福星!不像是那一家的,除了寡婦還是下堂婦,真是倒黴至極。”
村戶人家,糧食就是自己的天,聽到林陸氏這樣說,所有人都圍了上去恭維,試圖讓她再說一些種植的秘訣,有些聰明一點的,趁著大家不注意早就回家拿挑子,選好的淤泥去了。
林陸氏自從嫁到這邊來,哪受過這麼多人捧著,有些飄飄然:“我給你們保證,隻要用了這個法子,你們明日的秧苗定然同林家的一樣!”
“淺淺,你怎麼不說話啊!”林母著急的用手杵了杵林淺淺:“這分明是你想出來的法子,怎麼能讓她給占了便宜?”
“娘親,別管她們,”林淺淺把自家田裏麵的秧苗給提了一株起來:“等著吧,有求我的時候!”
“這是怎麼了?”林母看著比之前壯一倍的杆子:“不是很好嗎?”
“好不好等幾日才知道!”看樣子林母是不太懂種植,不過不妨事,林淺淺把秧苗給安了回去,拿過林母的背簍:“我去一趟林子,找點東西,一會兒不用等我吃午飯!”
林母看著林淺淺不在乎的樣子,又瞧著一邊林陸氏小人得意的張狂樣,一跺腳,早上起來見著綠秧苗的高興勁退了一大半,這都什麼事啊!
林淺淺自然不是軟柿子,這河邊的淤泥也確實是好東西,不過,猛的一下下去,這秧苗隻怕是受不住!
還記得上次采藥的時候,見著不少有用的植物,這些東西但看沒有什麼用,不過用特殊的法子,就能變成有機的肥料,隻要把這些東西放進去,自然會綜合淤泥的效用。
深山野林的,最怕的東西就是蛇了,林淺淺用鐮刀削了兩根尖尖的木棍,以求自保。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才把東西給做好,她就聽見前麵的林子裏,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趕緊悄摸的躲到大樹後麵,看著對麵的草木。
“唰!”
突然跳出來的東西嚇了她一跳,不過,她很快便興奮起來,是隻肥碩的兔子,她舔舔嘴角,緊捏著手中的木棍。
那兔子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而是跑跑跳跳的吃草,越來越靠近林淺淺的藏身地。
“去!”
林淺淺大喝一聲,還沒等兔子反應過來,便把手中的木棍使勁的戳向它,兔子的速度再快,還是被林淺淺的木棍紮了後腳。
“兔子啊兔子,你遇到了我,我必定會讓你的美味大放光彩的!”林淺淺拔出木棍,提起兔子,隨手用邊上的藤蔓把它的腿給纏了個遍,丟進自己的背簍。
雖然有了意外的收獲,不過,正事也別忘了,林淺淺來到記憶中的地方,使勁開始采自己所需的東西,她沒有注意到,兔子的血跡從她的背簍中緩緩的流出,地上染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