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到底是惜命,男人在劇痛之下,什麼都招了。
元七暗暗佩服,不愧是王爺,一出手就讓這群不知死活的刺客認慫,他們以為王爺真好招惹?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是四王爺,還是……”
黑衣人感覺自己背後冷汗淋漓,左右都是死局,倒不如痛快一點為好。
可秦王太狗了,他一刀刀的刺入,猶如淩遲一般,實在是讓人十分的難受。
“看來,你還是不願說,不如再去暴室一趟?”
黑衣人很是有骨氣,此事卻怎麼都不敢再嘴硬,他看著秦王,連忙托盤而出。
“有人出兩千兩銀子,買秦王妃的命,她來時,帶著麵紗,看不清模樣,隻是出手闊綽,是大家小姐,具體的我並不知道。”
陳穆之的目光審視一般看著黑衣人,他在探尋話中的真假,在黑衣人忐忑不安時。
秦王吩咐道,“將他帶去暴室,此事需要線索,貿然的行動,隻會打草驚蛇。”
這話說的不假,對於眼下的情況更是麻煩,但秦王手下的探子不少,想要查清線索,也不是很難。
陳穆之回到了內室,顧千嬌如釋重負,臉上此刻都敷藥了,身上帶著一絲清冷的藥香,有些好聞,就連陳穆之,也忍不住湊近聞了聞。
“王爺對蔣家人了解的多嗎?”
顧千嬌詢問道。
“蔣家常年在淮南,沒有皇上的傳召,很少回京城,此次入京,是為了陳晟之的婚事,或許,還有替他奪取東宮權勢的緣故。”
這一點最有可能,顧千嬌心裏也十分的清楚,她莫名的有些防備蔣家的人,總覺得要發生大動亂了。
“無妨,蔣家人在北地的勢力確實不少,但這裏是京城,上頭有父皇壓著,他們就算有想法,也隻能強壓在心中,況且還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們如願。”
“我隻是擔心蔣家人會對你不利,穆之,你心裏該明白,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王何曾怕過,更何況,有嬌嬌在身邊,與我而言,世間沒有任何事,值得我懼怕分毫。”
陳穆之有些心疼的撫了撫嬌嬌的臉頰,又命元七從庫房取來藥膏,叮囑著她要每日趕緊的用藥。
顧千嬌點頭,她手裏自然有更好的藥膏,但這是王爺的心意,卻之不恭。
陳穆之還有事要處理,就命小姚照顧著顧千嬌,自己則是去了處理事情去了。
這一晚,顧千嬌輾轉難眠,直到夜深時才睡著,她隱約感覺,蔣家的到來,會改變什麼。
想到父親明日要離開京城,她強迫著自己睡著了。
顧千嬌流連在夢境中,醒不來,她夢見自己經脈全斷,被人當做廢人藏在木桌旁,王芝嵐親手將她的手筋挑斷,語氣森然。
“顧千嬌,你有醫術又怎樣,如今你的手已經廢了,就算你名聲在外,可誰敢讓你醫治呢,你也不過是徹頭徹尾的廢人,若我是秦王,就將你踩在爛泥中,讓你爬不起來……”
“本該是爛泥中的玫瑰,卻裝作自己猶如盛放的玫瑰,實在是讓人覺得可笑的很。”
畫麵血淋淋的,顧千嬌的係統不見了,任由她如何呼喚,小七都沒有出現,她的醫術被廢,手腕被斷,夢中,陳穆之也不見蹤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
她在無盡的黑暗中奔跑,仿佛是末世降臨時的畫麵,她朝著有光的方向奔跑,路的盡頭竟然是王芝嵐守在原地,她的眸中帶著促狹的笑意,口中盡是嘲諷之意。
“顧千嬌,你鬥不過我的!你的人生劇本,可在我的手中,哈哈哈……”
顧千嬌驀然冷汗淋漓的從夢中驚醒,身上都被冷汗浸濕,良久後,才恢複如常。
小姚聽到了動靜,連忙小跑著到了房中,她皺眉,擔憂的詢問道。
“王妃,您這是怎麼了,身體可有哪裏不適。”
顧千嬌閉上眼睛,“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隻是夢罷了,我沒事。”
小姚鬆了口氣,“那就好。”
顧千嬌抬眸看了一眼,此時要天亮了,父親午時離京,她要親自去送,想到父親這次離京不知歸期,她便準備了一些新衣裳,都是最好的料子做成,當然還有鞋襪,以及盤纏等等。
顧元帥對她格外的好,顧千嬌理應投桃報李,她心中也清楚的。
“小姚去準備早膳吧,我有些餓了。”
小姚點了點頭,自然沒有拒絕,“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等小姚離開室內,顧千嬌閉上眼睛,大口的灌了一杯茶水,這才感覺舒服不少,她閉上眼睛,暗暗的和係統交流起來。
“小七,關於人物的信息,你可能查到?”
小七略一沉吟,回道,“按理來說,係統升級後都能查到,除非出現死亡或者重生的狀況。”
顧千嬌點頭,“原來是這樣,倒是能理解,王芝嵐的蹤跡,你可查的到?”
小七搜索係統查詢了一番,竟然沒查到重要的消息,但很奇怪,也沒有顯示王芝嵐死亡,那隻有一點可能。
王芝嵐要麼身故,要麼隱士,不然一點消息都沒查到,就有點離譜了。
“確實查不到,該人物或許死亡,又或者……”
顧千嬌疑惑,“或者什麼?”
“重生。”
小七對此也覺得疑惑,係統還未碰到這種情況呢。
顧千嬌遲遲沒有說話,她都重生過一次,若是王芝嵐重生,也不意外,隻是,王芝嵐會是暗中想害自己的人嗎?
她不想為此事費心思,也就沒在意此事。
“小七,我知道了。”
顧千嬌退出意識空間,小姚正好回來送糕點,一大桌子的點心看起來十分的誘人可口,平日裏顧千嬌的胃口還不錯,就難免多吃了一點,今日實在心情沒有。
小姚見顧千嬌神色疲憊,有些憂心道,“最近事情確實繁多,王妃憔悴了好多,奴婢看著都心疼。”
“無妨,等以後再好好養著,也不是大事。”
主仆二人說完,朝著王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