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性子冷靜,趙晚這般挑撥,他仍然冷靜,隻要元帥和王妃在,元帥府就不會出事。
有人想拿雞毛當令箭,也要有人買賬才是,可在柳叔心中,他唯一的主子隻有顧千嬌,旁人誰都不在他眼中,他甚至無所畏懼。
“顧元帥已經入獄,秦王再疼顧千嬌,難道還會容下亂臣賊子的女兒。
嗬,她這秦王妃隻怕做到頭了,如今自顧不暇,豈會有時間回元帥府!”
柳叔冷哼一聲,“任由你如何責罰,元帥府的主人都不會變,倒是你們母女,竟然做了這樣的偽證,等元帥回府,饒不了你們。”
趙晚笑了,嗬,這老東西還指望元帥能回來呢,可惜,元帥是不會回來了,畢竟,今晚的天牢一不小心進賊,死了誰不是很正常?
這番話,趙晚不會當著柳叔的麵說,但這並不妨礙她惡心柳叔。
“別忘了,久久是元帥的女兒,元帥府的一切都是她的,我娘是久久的親娘,自然不可能離開府上,她嫉惡如仇,大義凜然,誰都刻薄不了她!”
柳叔微怔,他也清楚元帥府麵臨的危機,隻盼著大小姐能有辦法解除危機,否則,元帥的性命難保。
柳叔被下人控製,趙晚仿佛撒氣一般,粗重的鞭子抽在柳叔的身上,帶著幾分撒氣,柳叔縱然疼痛萬分,也一句話都沒有吭聲。
柳叔身上的傷太重了,他漸漸的沒有力氣,竟是摔倒在地上,毫無反擊之力。
下人這才收手,戰戰兢兢的對趙晚說道。
“小姐,柳叔受不住了。”
趙晚從袖口拿出一把匕首,目光森冷,她掃視眾人一眼,語氣帶著警告。
“我知你們心中不服,但若是不聽話,便如柳叔這般下場!”
她手中的匕首捅向柳叔,鮮血瞬間流了出來,婢女們看著趙晚的目光,充滿無限的恐懼。
柳叔被人鬆開,他癱軟的坐在地上,目光死死盯著趙晚,口中說著惡毒詛咒的話。
“蒼天憐見,如此忘恩負義之徒,日後該入十八層地獄,縱然老夫身去,也必然要化作惡鬼,將你吞食!”
趙晚笑的十分的囂張,“老東西,平日裏誰讓你狗眼看人低,而今顧元帥自顧不暇,你再忠心有何用,元帥的結局注定不得好死,你如此忠心於他,那便下去陪他吧,哈哈哈……我送你一程!”
柳叔全身的力氣抽空,都沒有避開趙晚的力氣,她知道趙晚這般猖狂,都是有人在背後撐腰。
可憐元帥如今與大小姐關係僵硬,他雖身死,卻不願元帥府落入這種人手中。
“你如此惡毒,老天爺會讓你惡有惡報的!”
沒有說話,隻是抹了抹手中的刀刃,眼圈微紅,她已經殺瘋了,眸中盡是嗜血的瘋狂,她想將柳叔送上路。
柳叔閉上眼睛,這些年他跟隨顧元帥走南闖北,四處征戰,後來手臂受傷,這才留在元帥府做起管家的事,元帥對他恩重如山,可他竟然不知從何幫助元帥。
一時間,可歎可憐。
然而,趙晚手中的匕首並未進入柳叔的胸膛,而是當眾被人給攔下來,小姚空手將利刃接著,反手扔到了一旁,她飛速走到柳叔的身旁將他扶了起來。
“柳叔,你沒事吧?”
柳叔看到小姚的出現,心中有些欣慰,小姚回來,也代表王妃回來,縱然他死了,也能瞑目。
“小姚,趙氏母女算計元帥,求你將真相告訴王妃,定要護著元帥,元帥最是忠肝義膽,絕不會做有辱大周之事。”
趙晚有些忌憚小姚,她身邊雖有侍女護身,但絕不是小姚的對手,眼見小姚還在,她屏退婢女,不屑的對柳叔道。
“今日饒你狗命,可明日就不一定了,嗬。”
趙晚正欲離開,小姚手中的匕首,抵住趙晚的脖頸,眸中儼然閃過殺意。
柳叔是從小看著小姚長大,他對小姚和顧千嬌十分的照顧。
在小姚的心中,柳叔儼然和親人一般,沒有區別了。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騎在柳叔頭上作威作福!”
說著,小姚手中的刀刃劃破趙晚的臉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臉頰的血,瞬間流下來,趙晚嬌氣的很,在小姚這兒沒討好,容貌也損了,她忽然有些慫了,匆忙的帶著婢女離開。
臨走時,趙晚還不忘放狠話。
“你最好時刻看著他,否則,小心他狗命不保,哼,不過是失勢的狗奴才罷了,算什麼東西!”
正好,這番話才說完,顧千嬌的身影出現在門房處,她抬手就給了趙晚兩巴掌,聲音森冷,舉手投足間,儼然是上位者的姿態,令趙晚莫名的覺得心中有些慫。
“來人,將趙晚帶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顧千嬌來時,並不是沒有做打算,她帶了十多個侍從而來,皆是王府的練家子,尋常的婢子根本不是侍從的對手,更何況嬌滴滴的趙晚。
趙晚捂著受傷的臉頰,眸中帶著不可置信,她咬牙切齒。
“顧千嬌,你憑什麼對我行刑!二十大板,你想要我的命,你怎能如此惡毒!”
顧千嬌命人將柳叔扶起來,安置在了軟榻上,隨後目光森森的看著趙晚,她笑了笑,刹那間,連牡丹花都遜色了顏色。
趙晚退後兩步,眸中帶著警惕,她拔腿就跑,被顧千嬌的侍從當小雞仔一般拎回來了。
“帶下去,沒有二十大板不準放人。”
趙晚口中還罵著不堪入目的話,小姚不悅的拿起門房侍衛的擦汗巾,塞進了趙晚的口中。
趙晚憋的通紅,顯然是被味道給惡心的,但顧千嬌才不理會,命人直接將趙晚給拖下去了,看著趙晚怨毒的目光,她毫不留情的嘲諷。
“你難道以為,自己是我的對手,趙晚,首輔的孫女都不敢在我手中班門弄斧,你這鄉野女子又能如何呢。”
等趙晚離開後,小姚提醒顧千嬌,“王妃,柳叔的胸膛被趙晚那賤人捅了一刀,傷在了要害,咱們該如何是好?若是失血過多,隻怕柳叔會有性命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