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王芝嵐被耍

王芝嵐有點懵,冰肌膏得來的如此輕易,她莫名的有種自己被人算計的感覺,方才那女子,方才用的像是激將法!

芸娘將冰肌膏包裝好,臉上堆著笑容,將冰肌膏遞給王芝嵐,語氣溫和,卻讓王芝嵐有些氣的吐血。

“姑娘,冰肌膏已經打包好,誠惠價,五兩銀子。”

王芝嵐不情不願的將冰肌膏收起來,心裏卻沒那麼開心。

身旁的侍女小聲嘟囔。

“小姐,奴婢聽說,這冰肌膏也不過一兩銀子,如今咱們花了五兩的銀子買了,若是老爺和夫人知道,定會斥責小姐,不如這冰肌膏,咱們就退了吧。”

王芝嵐覺得有理,她也後悔爭一時之氣。

芸娘適時提醒,“冰肌膏每個月隻有三十五份,若是錯過,隻能等下月26號,當然,姑娘可隨意選擇去留。”

王芝嵐也有些猶豫想退,方才與她爭鋒的女子,莫不是故意激怒她!

正當王芝嵐猶豫時,不遠處傳來少女們交頭接耳的聲音,有疑惑的,更有不解的。

“王小姐該不會想賴賬吧,不過也是,五兩銀子可不少呢,但她既然拿不出錢,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呢,還不如方才那位小姐呢。”

“就是說啊,冰肌膏如此好用,五兩銀子並不虧,供不應求呢,若是她不要,我可得買下了。”

四周的目光帶著打量和審視,王芝嵐被這樣的聲音裹挾,臉色不悅,且不痛快,最終隻能硬著頭皮付了錢。

芸娘收好錢,將玉牌遞給了王芝嵐。

“咱們東家說了,今日消費滿二兩銀子,便是咱們店裏的會員,每個月都有定製的服務,身體不適看診也有折扣呢。”

放在京城的醫館,這會員製度也是十分的炸裂,但正是因為新奇,所以引得不少人好奇。

眾人聽的十分心動了,雖然二兩銀子不少,但確實超值啊,京城任何一家醫館都做不到這樣,聽說醫館看診送藥呢,可以說存善堂與花想容十分良心了。

王芝嵐拿到玉牌的時候,原本還在考慮值不值得,但眾人羨慕的眼神將她要淹沒,她心裏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也沒考慮怎麼應付家中的父母。

眾人紛紛羨慕起王芝嵐手中精美的玉牌來,商量著辦個貴賓,若是這樣,也許以後能省下不少的銀錢。

可二兩銀子的門檻也讓不少人望而卻步,當然也有家中不缺錢的千金們直接買了許多藥材,湊齊了二兩銀子,今日來店中辦會員的竟然達到二十人。

對於新店而言,這收入並不低,可見存善堂的火熱。

顧千嬌在存善堂的二樓喝茶,看著王芝嵐滿臉糾結的離開,捧腹大笑起來。

小姚笑著說道,“王小姐這次可當了冤大頭了。”

“誰讓她蠻橫慣了,此事也算是給她小小的教訓,五兩銀子,也夠她喝一壺了。”

王芝嵐的母親,大理寺卿夫人外麵溫柔端莊,但私底下卻十分的刻薄,每個月最多給女兒一兩銀子,況且又寵愛兒子,恨不得犧牲府上的一切給兒子鋪路。

這一茬,王芝嵐也討不得好果子。

“王妃當真對她們的性子了如指掌,王小姐若是反應過來,可得氣死了。”

顧千嬌才不理會,隻覺得口中的茶更香了。

她在王芝嵐身上薅了羊毛呢,五兩銀子可以做十分冰肌膏了。

眼看著時辰差不多,顧千嬌打著哈欠便要離開,就聽到小姚提醒一句。

“王妃,存善堂的那位公子,像是您在大馬路上救的那位呢。”

存善堂中,有個相貌堂堂卻衣衫襤褸的男人,他神色窘迫的立於眾人之間,對於旁人探尋的目光卻凶煞的很。

“還別說,就是他!”

顧千嬌交代了小姚幾句,讓連伯免費醫治這男人。

存善堂的眾人紛紛捏住鼻子,表情有些誇張。

“存善堂怎麼有乞丐,渾身臭熏熏的,可別身上染了髒病!”

“瞧著相貌堂堂,誰知暗地裏是做什麼,該不會是來存善堂搗亂的吧?”

小姚走到連伯身側提醒幾句,指著被人群圍觀的男人,壓低聲音。

“小姐說,免費醫治這男子,不必收他的錢。”

連伯捋了捋胡子,“東家真是善心。”

嚴宋神色蒼白,身姿卻挺拔,他拿出那女子遞給他的玉牌,走到了連伯的身側,語氣溫雅。

“老先生,有人說,來此處會有人幫我醫治,我如今走投無路,請求先生幫忙,來日必當報答。”

許是男子的容貌太出眾,所以有不少人的聲音越發的帶著懷疑。

“醫館莫不是來了騙子,真當自己是做慈善的啊。”

“公子,這邊請,存善堂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所有人皆是平等,公子既然有東家送的玉牌,那定是咱們東家的朋友,這邊請。”

還未等他說完,連伯的話,讓男人格外的打臉。

顧千嬌也聽到了連伯的辯駁,心中暗暗誇讚,還是連伯聰明,知道拿玉牌說事,否則有白嫖黨當真把存善堂當做是不必花錢的地方,可不算好事。

存善堂存在的意義是給百姓排憂,順便將京城的藥材鋪子價格打下,從來不是被白嫖的存在。

醫館的小二將嚴宋請到了旁邊的內室,隨後便有老者來為他看診,外麵的人不知裏麵的情況,此處是獨立的地方,也將病患的隱私保護的很好。

這一點得到了眾人一致好評。

郎中皺眉對嚴宋說道,“你的腿上麵有不少的腐肉,眼下我隻能用刀將你的腐肉挖出來,或許疼痛難忍,但別無他法,你可能忍住?”

嚴宋劍眉微皺,他還有許多事沒有做,區區疼痛算不得什麼,他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對郎中道。

“一切都由大夫你決定,隻要能讓我的身體盡快回複就好。”

郎中搖頭歎氣,這年輕的小郎君啊,也太拚命了。

嚴宋握緊手中的玉牌,想起街上攔住的那女子的模樣,原來……她是存善堂的掌櫃,他走了那麼遠的山路,隻為趕來盛京,也隻有一人給予他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