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你夫君都獨守空房一日了

“你!”

戚瑩瑩麵色瞬間沉了下去。

她咬著牙,怒瞪著眼前人。

“與我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等謝棠芝說話,便被吳茹蘭搶先一步。

“我們哪敢與未來的皇後娘娘作對啊?”

“不過是瞧著路邊的狗亂咬人,才上來幫忙救人而已。”

她緩緩上前兩步,一手輕輕搭在林念之被壓製的肩膀上。

“若是林小姐平安無事,我們自也不會把她遇到惡狗的事亂說……”

“可若她被咬傷,明日京中就指不定會有什麼傳聞出現了。”

“區區一個將軍府小姐,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敢如此羞辱我——”

戚瑩瑩麵容微微扭曲。

謝棠芝便也罷了。

這些賤人,真當誰都能在她頭上踩上一腳!?

“羞辱是哪裏的話?”吳茹蘭哼笑。

“我隻說路遇惡狗,可沒指名道姓。”

“戚小姐又何必如此著急,對號入座?”

戚瑩瑩一時語塞。

她說不過對方,麵色越發沉了。

“還不放開?”

吳茹蘭也懶得理她,目光落在眼前兩個侍衛身上。

兩人麵色猶豫。

還不等開口,又聽吳茹蘭沒好氣道。

“你們也隻是安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而已……”

“不妨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誰的人。”

戚瑩瑩身邊的人,基本都是小皇帝撥給她的。

兩個侍衛麵麵相覷,當下神色稍變,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吳茹蘭輕輕把人扶好,“沒事吧?”

林念之輕輕搖頭。

眼看人已經被拉走了,戚瑩瑩滿心怨憤,瞪了兩個侍衛一眼。

又咬著牙,看向吳茹蘭冷道。

“今日之事,我記住你了。”

吳茹蘭半點不在意,哼笑起來,“請便。”

她倒還不信,僅憑一個戚瑩瑩,太後能拿她怎麼樣。

兩人誰也沒再理她,帶著林念之出了宮。

獨留戚瑩瑩站在原處,半響,怒視兩個侍衛。

“兩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回去之後,有你們好看的!”

兩個侍衛沉默半響,稍稍垂首。

“屬下等是皇上的侍衛,戚小姐,怕是無權處置我們。”

“你——”

戚瑩瑩一頓,回過神來,更是怒火衝天。

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些個狗東西,一個個的,全是狗眼看人低!

見她如今稍稍被冷待了些,連個小小侍衛都敢忤逆她!

“皇上又如何?本小姐同皇上說一聲,要你們的命不過輕而易舉——”

戚瑩瑩咬著牙低吼出聲。

話還未完,就被身邊丫鬟拉扯了一下衣袖。

“小姐,您還是先冷靜些吧……別生氣了。”

戚瑩瑩一眼瞪過去,“怎麼?你也想爬到本小姐頭上去是不是?”

她如今正在氣頭上,看誰都一樣不順眼。

丫鬟趕忙搖頭,小聲道:“您如今才被罰了禁足,若再讓皇上知道今日的事,怕是會更生您的氣。”

戚瑩瑩愣了愣。

半響,又不得不承認她的話的確沒錯。

當下狠狠一跺腳,到底沒在追究。

隻是恨道:“等本小姐與皇上恢複了關係,有你們好看!”

……

兩人帶著林念之出宮,在宮門口分別。

謝棠芝主動送林念之回去,吳茹蘭則是自行回府。

兩人同坐在馬車上,林念之悄悄伸手揉了揉手腕。

謝棠芝眼尖瞧見了,“受傷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女子的手拉過來,仔細瞧了瞧。

“沒什麼大事……”

林念之正搖頭。

下一刻,手腕的布料便被拉起來,露出一圈紅痕。

看著頗為猙獰。

謝棠芝蹙眉,一邊腹誹著那兩人下手怎得如此之重……

同時,在一旁的隔層裏取出藥膏,輕輕給她抹上去。

“可能會有點疼,忍一下。”

謝棠芝輕聲安撫她。

林念之不好意思地笑笑,“多謝郡主。”

“今日在大殿上,皇上說,讓我進宮多陪陪太後……”

“所以我想,過幾日去拜會一二。”

“聽聞郡主與太後相熟,所以……屆時能否請郡主陪同一二?”

謝棠芝給她塗藥的手稍稍一頓。

心中有幾分異樣閃過。

她抬眸,看了看眼前女子。

後者神色如常,帶著幾分誠懇看她。

“自然可以。”

謝棠芝頷首答應了。

她的馬車先把林念之送回了府,才又轉道回淩府。

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天色稍暗。

淩鶴在前廳等她。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你夫君都獨守空房一整日了。”

謝棠芝:“……”

這男人又開始了!

淩鶴瞧著她表情一言難盡,沒忍住笑了起來。

過了片刻,才主動上前把人拉進懷裏,“今日宮中如何?”

“淩大人不是在京都內外手眼通天麼?”

“宮中的事,還需要我告訴你?”謝棠芝眉梢一挑。

“這話是誰說的?沒有的事。”

淩鶴想也不想就搖頭,兩手環住謝棠芝,把人圈的緊緊的。

“一日聽不到你的消息,為夫都要抓心撓肺,食不下咽了。”

“快說說。”

謝棠芝信了他才有鬼。

不過片刻之後,還是把今日宮中所發生的事同他複述了一遍。

隨即瞥了他一眼。

“今日回來時,我先把林小姐送回了住處,所以耽擱了些時間。”

“你老實說,她是你的人,還是皇上的人?”

小皇帝當也不會無緣無故,隨便拉一個女子出來擋刀,隻為激怒戚瑩瑩。

更何況,今日在大殿之上,林念之便十分配合。

與小皇帝一唱一和的。

說這倆人不是一夥的都沒人信。

“嚴格來說,都不算。”

淩鶴搖了搖頭,“隻不過……”

“她父親在從前先帝在位時,便忠心耿耿。”

“這麼些年,所承認的也隻有先帝血脈。”

“倒是個忠臣……”謝棠芝忍不住感慨。

所以,林念之才會幫著他們演戲。

如此倒是說得通了。

“前朝的忠臣不少。”

淩鶴不知想起什麼,眸色深沉了幾分,呢喃自語似的道。

“隻是……”

“忠臣大多都死得快。”

“十幾年前,為了一份忠心喪命之人,我已數不清有多少個了。”

那禮部尚書林大人,十幾年前,還隻是個普通禮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