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有個盼頭和準備不是,再說,你妹妹,有什麼事是她做不到的?隻有她不想做的,那你想想,她去過江南之後,不會想去京城嗎?”
不得不說,汪氏真相了,許夢筱的生意路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許靈燕也有些慌了,因為她想不到自己怎麼才能夠去往,然後安身立命。
那裏不僅更加的繁榮昌盛,也更加的危險複雜,根本不是這種安靜的偏遠之地能夠比的。
對此,汪氏也有些惶然和緊張。
從小地方走出來的人,去往一個陌生的大地方時,都會生出一些格格不入的不適心理。
何況是他們這種輕易不動遷的古人,除非逃亡流民,因為災荒過不下去了需要另尋生處。
而她們,又是鮮少出去拋頭露麵的婦人。
但她們誰也沒說要繼續停留在原地,否則筱筱那麼辛苦地為她們籌謀盤算,又算什麼?
她們別的做不到,總不能拖她的後腿。
“所以靈燕,繡坊這事你得辦利索點,別讓你妹妹失望,往後我們還有不少重要的事要做呢,多看看,多學學,才能跟著筱筱和子寒走到
“娘,你說得對!”許靈燕立馬振奮起來,從床上下去,點著了一根蠟燭,然後將藏在枕頭底下,許夢筱交給她的那本書給拿出來。
“我先看會書,娘,你先睡吧。”
汪氏並未阻攔她的發憤圖強,自己也在閉著眼睛回顧女夫子還有許夢筱跟她們說的那些話,細細體味著,尋求改變和突破。
許靈燕這一看,就看到了深更半夜,要不是汪氏一再催促,她根本舍不得放下這書。
“難怪筱筱那麼慎重,真的是寶貝了,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許靈燕看了不少,也多了很多信心,她相信自己隻要勤奮一些,再勤奮一些,以後在繡藝一道上絕對能進步很大!
還怕他什麼蘭心繡坊和芸娘。
許靈燕揉了揉眼睛,也覺得看得太久,眼睛都有些酸痛,需要睡覺了。
而另一邊的許夢筱二人,卻是從她們還沒吃晚飯時便開始,直到她們進入夢鄉,都沒有結束……
一場本該由她主導著可以迅速結束的事,最後演變成了無休無止的索取和糾纏。
“元錚……”許夢筱已經有些有氣無力了,麻了,全身都麻了,這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不喜歡,不喜歡他叫你夢筱……”哪怕此時的男人依舊在醉酒的狀態,但本性還是難移,搶奪回主動權之後,就借機表達了不滿。
許夢筱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失笑,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伸出纖長細嫩的手臂環住他的肩頭。
“你是說唐振……”
陸河一把堵住她的嘴,眉頭皺得更緊了,似乎一點也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
好嘛,醋性還是很大,難怪今晚這麼發狂,這是積壓了多久的不滿?
偏偏,好好的時候憋在心裏不同她說,這會兒醉了酒,倒是暴露了原形。
“你還不喜歡什麼,幹脆都說清楚吧。”也借此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和過於旺盛的精力。
真是要了小命了,不是說醉了酒之後就不太行了嗎,為嘛比平日更為龍精虎猛了?
“不喜歡,不喜歡……溫常明……翟少煊……祝冬……如嫣……”男人像是在一個個努力回憶,卻堅定地吐出這一個個名字。
最後陸海、她娘、還有子寒他們竟然都不放過了。
“好家夥,我真是沒想到,陸河,你簡直……”不是人啊!
她身邊隻要是個人,她隻要有一些來往,他就不喜歡,不爽,吃醋嗎?
難道自己因為這些人而忽視他了?不對啊,也不能天天都黏在一起吧,他不膩得慌嗎。
男人就像知道她的想法,輕聲道:“不煩,要一直這樣,像這樣……”
“……混蛋!”許夢筱紅了臉,因為他說著的時候,很難不讓人多想。
最後,許夢筱實在受不了了,生怕做死在這床上,一把將他推開,擦了擦自己,又從空間裏拿出一些現成的補藥趕緊續上小命。
陸河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但到底是損耗腎元,也給他硬塞了一顆大補丹。
許夢筱抽走了一些墊子,踹開揉成一團的薄被,就從空間裏拿出電風扇,開了個小檔就吹了起來。
“呼,真舒服啊~”剩下的一片狼藉就交給陸河明早再收拾吧,反正她是不管了,累死了都快。
這一覺,許夢筱感覺睡了很久很久,全身的疲憊和不適也都一掃而空。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見外麵的天色已經到了中午,把她嚇了一跳。
不知如嫣他們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自己這是嚴重睡過頭了啊,再看身邊,還是一片混亂。
陸河還沒有醒過來,醉酒了之後又劇烈運動,看起來有些嗜睡。
許夢筱把了一下他的脈搏,沒見到什麼異樣就放心了,至於這床四周沒有收拾的淩亂,她可沒有清理的習慣,隻管自己洗漱好了就去找娘她們。
沒一會,陸河便醒了過來,揉著酸痛的額頭,微微坐起身子。
隨即睜開一雙略顯倦怠的雙眸,隨意丟在床下的墊子
向來清風朗月潔癖愛幹淨的男人,頭一次陷入靜默,良久。
卻怎麼也翻不出關於昨晚的記憶,以及到底經曆了什麼。
斷片了,那一段記憶就像被憑空抽走了一般,若不是他身上處處留著痕跡,他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幹的事情。
但他卻絲毫不懷疑另一個人就是許夢筱,陸河醉酒的次數不多,但他知道自己哪怕失去記憶失去意識,也不可能對著別人胡來。
隻有,信任到極致的人,才會這般放肆……也隻有她一人。
男人輕笑了一聲,頭卻更痛了,看現在這場麵,就知道昨晚折騰得有多厲害,結果她人卻不見了?
陸河感到男人的尊嚴微微掃地,起身時,身子還發虛了一下,一時間,更加懷疑自己了。
手上卻沒有一絲停頓,撿起了某人丟得到處都是的內衣,一件又一件,放在髒衣簍裏,做著髒活累活,卻滿心的柔軟。
而記憶,也在他清理的過程中,一點一點地回歸。
看到那個不同於以往的許夢筱,說著甜美的話語,對他又親又抱
陸河深吸一口氣,不願意再回想那誘人的場景,擾亂心境,又止不住地回味昨晚的美好和瘋狂。
這會兒,許夢筱其實也不太好受,在去見她娘她們之前,補藥那是又吃了一大把,才不至於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