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慶功宴

比賽的事大致商議完畢,就到了最輕鬆愉快的環節。

這次還是林貴,將鎮上和府城的兩個酒樓的兩個賬本拿給他們看。

許夢筱隨便翻了翻,大概多少她都有數,賬本記得也很清楚,每一筆賬,成本、支出和收益,按照每一天一一羅列下來,一目了然。

“府城的桃源鄉這五個月竟然營收了一萬五千兩?”

“不多不多,也就比一品居多三成而已。”林財嗬嗬笑著,他不在的這些天,也知道一品居明裏暗裏針對過他們多少回。

可惜沒用,他們的生意從一開始的紅火到現在的穩定,始終無法被打破,假以時日,沒準還會取代一品居在府城的第一酒樓地位。

許夢筱也笑了,“我也聽說了,他們恐怕五個月下來一萬兩都有些勉強,不過也不能太驕傲自滿,這才哪到哪呢。”

打敗一個府城的一品居算什麼,這不過是一品居的其中一個分店,人家家大業大,在京城和江南都有很深的根基。

“一步步來,一步步來,看好了,我們就分賬吧。”林貴迫不及待道,拿著那麼多錢也有些燙手。

府城桃源鄉自去歲十一月開張,共賺一萬五千兩,鎮上之前分過一次紅,這次同樣從十一月開始。

“鎮上是我在管,生意因為有碼頭來往的行商遊客和本地的人,以及博遠書院的學子支持,這五個月的收入為七千兩。”

“兩家共計兩萬兩千兩,堂哥分得八千八百兩,師父分得七千七百兩,我分得五千五百兩,這五個月,大家辛苦了!”

許夢筱拿到用精致木盒裝著的一遝銀票,別提有多滿足,加上自己剩的那些銀錢,她終於做了一回“萬兩戶”。

“不容易,不容易。”

“對了,師父,還有你提供的那些菌菇,兩個店到現在都沒付錢給你,差不多有五百兩。”林財又從另一個盒子取出五張銀票給她。

這是已經事先算好的成本之一,是在他們分紅之前就把成本扣除了的。

許夢筱想了想,抽出一張銀票,“這段時間,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表現得不錯,沒被有心人鑽了空子,吉祥去年也拿了最佳員工,我還沒怎麼表示過,這一百兩就按功行賞吧。”

“師父闊氣!”雖然他們都拿到幾千兩了,但一口氣拿出一百兩也是很大方了。

“上回我拿的,這回筱丫頭,下回阿貴你可不能裝死啊!”林財打趣道。

“那當然,有我們一口肉吃,自然少不了他們一口湯喝,要不我們桃源鄉的人不團結,醃臢事不知會有多少。”

而今日,分得起碼一兩以上的眾夥計無不歡呼雀躍,走路都帶著風,幹活也忒有勁。

看得那些來吃飯的食客也不由掃去陰霾,心情跟著變好,一些人還多點了兩道菜。

中午,許夢筱一家還跟林財、林貴一大家子在最大的雅間吃了頓慶功宴。

“阿貴的手藝日漸見長啊,參加比賽肯定沒話說,到時候拔得頭籌,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而出了一個禦廚的桃源鄉屆時也會掛上當今陛下親自題的牌匾,何等榮耀,百年傳家!

“三個廚子,另外一個廚子,老章說他來選,也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有一個人,阿貴你就挑你最喜歡的一個徒弟,主要還是以你為主。”

林貴頗有壓力地點了點頭。

許夢筱道:“我這裏有不少人手,鎮上桃源鄉我派人去打理一段時間,這段時日,你先緊著練練手藝,色香味都很重要,你做菜的色澤和搭配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而要端到那位跟前的菜肴,定然要獨特、美味和吸睛,至於具體要做哪幾道,她還沒想好。

眾人都很信服她,無不跟著紛紛應是。

“就算不能贏了冷大師,打敗一品居也是好的,我還不想去做禦廚呢。”林貴小聲來了一句。

大家都沒聽見,聽見了或許也不會當一回事。

那可是禦廚,親自給陛下做菜的人,就連許夢筱也沒辦法擅作主張,剝奪他當禦廚的權利,雖然她本心裏也不想。

但若成了禦廚,她的徒弟,以後可也是在皇宮之中安插的一個“耳目”,而自己作為師父,沒準也會有進入皇宮的機會。

進了皇宮,皇宮裏有啥稀罕藥材,她想想法子,還能拿不到手嗎?

所以說這次的禦廚大賽,她勢在必得!

陸河全程沒有說話,微微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但他是什麼也不做,光是坐在那兒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存在。

如果說許夢筱是活潑燦爛的彩色,他定然是一群黑色中最幹淨清冽的白色。

林財的女兒都瞧過來好幾眼,哪怕知道他是有婦之夫,但人欣賞美好的本能是控製不住的。

許夢筱也不介意這些並沒有惡意的目光,作為妻子,她有足夠的底氣,而她的底氣,在飯桌言語間就已經展現得淋漓盡致。

那些之前沒見過許夢筱跟她打過交道的婦道人家現在都明白為什麼是她了。

為什麼她能以一介女子之身跟男人打成一片,並獲得成功。

不是靠美色、靠撒嬌,當她說話時,所有人都會忽視她的性別,被她的聰明睿智吸引。

吃完回去後,翁嬸跟曙蘭就立馬彙報道:“今早那個人沒來,也不知是不是心虛了。”

“不管怎麼樣,小心為上。”許夢筱喝得有點醉,回去睡了個午覺。

爬起來便馬不停蹄地趁著陸河不在,翻看了些清北數學係的教材,並以倍速上了兩節相關的網課。

偶爾,陸河會單獨離開一段時間,許夢筱也不追問,給足彼此的私人空間,這是她需要的,也是她願意給伴侶的。

何況陸河沒準有什麼正事。

隻是,許夢筱在紙上推算了半天,直到夜幕降臨,陸河還沒回來,她就有些擔心了。

她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縷淡淡的血腥之氣,驚得許夢筱忙要反擊,手腕就被一扣。

“是我。”

“你怎麼了?受傷了?”許夢筱看著夜色中的男人,不由著急。

“別人的。”似是有些受不了,陸河打了井水,認真地清洗一番,連指縫都沒放過。

看著他近乎強迫症一樣不斷清洗的行為,許夢筱恍惚了一瞬。

“怎麼回事?你跟誰起衝突了。”她有些驚疑,還到了見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