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本能地用寬闊的肩膀擋住他們好奇打量的視線,將許夢筱徹徹底底地遮擋在身後。
意識到這點,一幫文人趕忙收回目光,露出羞愧的表情,知道自己這是冒犯了他們。
帶頭的男子倒是大方,整個人青春陽光,明媚又開朗,叭叭叭就開始絮叨起自己想要結交他們的念頭。
許夢筱見他穿著不俗,舉止透出一股貴氣,除了有些話癆,並不惹人反感,就被他說得有些心動。
“你叫……”
“不了。”陸河驟然冷聲道,一點也不給人機會地,拉著許夢筱就走。
許夢筱立馬明白自己這是扯了老虎胡須,哪還敢吭聲,趕忙乖乖地跟著他離去。
“好可惜,感覺他們不是一般的人。”男子歎氣。
“有啥可惜的,不識抬舉罷了!”有人替他打抱不平,被他瞪了一眼,又趕忙嬉笑起來。
等他走遠,卻換了副截然不同的嘴臉,“不就比我們會投胎,有什麼了不起的,遲早要讓他得到教訓!”
這是幾個看似恭敬溫順,實則骨子裏藏著狹隘自私的家夥,聚在一起,就等著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機會。
順便,再扳倒其他讓他們不爽、擋了他們路的人!
“那個許子寒,憑什麼得到孫夫子的青睞,眾所周知,孫夫子學識最為淵博,也輕易不肯收徒,他算個什麼東西!”帶頭的人道。
立馬有人附和:“想當初,我爹費盡心血,托了不知多少人脈,卻被孫夫子拒之門外,丟盡臉麵,他一個從鄉下來的毛頭小子,走,今日我們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說著,幾人就準備去找許子寒的麻煩了。
如果孫夫子在場,會認出這裏麵有當初找到他跟前的官員之子,也就是在跟他們喝酒的時候,他放了話出去,才被迫不得不收徒。
原本見了許子寒,他都沒有徹底決定,還想給這些人一個機會,奈何沒有一個瞧得上的,也就導致他最終選擇了許子寒。
這些人可不覺得是自己太差,肯定是許子寒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蒙騙了孫夫子,就像他這段時間,偶爾會給那些夫子做這個做那個一樣。
“狗腿!”走到許子寒跟前,他們不著痕跡地輕哼一聲。
許子寒看書的動作頓了下,卻根本不搭理,隨手便翻了一頁,繼續認真地看起來。
“喂,我說你是耳聾嗎?我說你是狗腿、廢物,你聽不見嗎!”這人壓低了聲音,隻敢在許子寒這個他們覺得不起眼的鄉下小子跟前撒野。
至於其他人,他們得罪不起,也不想被抓住把柄,否則被夫子們知道了,他們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趕出書院。
現在敢這麼做,也隻是把許子寒當軟柿子捏罷了。
許子寒確實不想聲張鬧得太難看,但這些人表麵裝著和氣跟他打招呼的樣子,嘴上卻越來越髒。
“我聽說你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姐姐……”猥瑣又不懷好意的聲音。
“閉嘴!”許子寒猛然爆發,一巴掌震的桌子巨響,立馬驚動了其他人。
“你,你在做什麼,我們不過想要關心一下你的學業,你也不用這麼,這麼狗咬呂洞賓吧!”、
這幫人立馬遊刃有餘地演了起來,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顯然這樣的事,他們沒少做,而周圍人的反應,也是偏幫著他們。
“許子寒,你雖然是孫夫子的關門弟子,有幾分聰明,但也不能這麼眼高於頂,目中無人吧?”
許子寒咬了咬牙,見著他們小人得意的嘴臉,差點沒忍住衝上去給他們來幾拳!
但他想到如果是他二姐,一定不會這麼做,一時間,就在他不知該怎麼解決這些人的時候,一個想法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