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是一個村婦的兒子!我是固安侯的兒子!爹!我是你的兒子啊!你看著我長大的啊!”程響急切地想朝著固安侯走去,不察腳下,被一個跪著的人絆得往前摔了個狗吃屎。
固安侯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些年來,他完完全全是靠著自己對缺乏了兒子童年的虧欠,才忍受到了今日!
現如今知道這個蠢笨如豬、隻知道吃喝玩樂、欺男霸女的家夥不是自己的兒子,他都恨不得將那些他對人低頭哈腰、用錢擺平的舊賬翻出來,好將這人送進大牢裏!
固安侯質問那胖婦人:“說!給我老實交代清楚!你為何要將我兒換走!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胖婦人嚇得整個人一哆嗦,哭腔交代道:“沒!沒有人指使!一開始我也沒想過要換孩子的,真的呀!我就是見到那孩子身上的繈褓好看,就想給我兒子換上看看。
誰知道剛換上,我回家去給孩子拿個尿片的工夫,她……”胖婦人指了指身邊的女人,正是程響剛剛喊的三姑。
“她就把我兒子抱起來,錯當成是侯爺您的兒子了!我那會兒是存著玩笑的心思,看她多久能把孩子認出來。誰知道……
誰知道我家那口子賭輸錢回來,我一著急上火,給回奶了!我…我我我怕餓著我兒子,再再加上聽說那孩子的父親是個大將軍,是個會在京城做大官的,就就……”
就幹脆把兩個孩子換了的事情咽進了肚子裏,當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後來,胖婦人因為沒有奶喂尚在繈褓中的蘇毅,給蘇毅餓得終日哇哇大哭。
她覺得心煩,再加上害怕事情敗露,就幹脆抱著蘇毅又乘船、又搭牛車的,走了兩日的路,將蘇毅丟在了清泉村附近。
至於蘇毅身上戴著的那塊玉佩,完全是因為她將蘇毅抱回家後,不管蘇毅屎尿,都沒給蘇毅更換過衣裳,所以才未曾發現,否則她早就把玉佩拿走去賣了。
固安侯聽完事情始末,怒不可遏。
等待的這一個多月裏,他想過可能是仇家蓄意報複,也想過是敵國所為,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是一個農婦搞出來的!而且始因隻是因為一塊繈褓好看!
“程安哥!程安哥我不知道哇!”程三姑生怕自己也被牽連進去,趕緊拍著自己的胸口,指著胖婦人為自己辯解,“當時響兒……不對!是孩子太小了,長得完全就一樣!我也就去上個茅坑的工夫,誰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把孩子給換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程安哥!”
“不!不可能!”摔倒在地後就沒爬起來的程響不肯接受事實,趴在地上搖著頭,“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是陰謀!對!肯定是陰謀!是他們父女倆報複我的陰謀!”
程響忽然就來了力氣,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泉寶和蘇毅,“是你們兩個!對不對!是你們兩個記恨我和端兒,所以才搞出這些事情來的,對不對!”
泉寶皺眉看他,“這位叔叔,你的眼睛有問題嗎?你看不出來你和那位胖奶奶長得才像母子嗎?看不出來爺爺和我阿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嗎?”
程響聽到泉寶的話,看看程安,看看蘇毅,又扭頭看看那胖婦人。
“不!”他捂著頭大喊著,還是不肯接受事情。
現場一時間亂得不行,也吵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