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吃?”泉寶再一次詢問白露。
白露猛地搖頭擺手,幹脆還別過了頭去。
“好吧,那你不吃的話,我就自己吃了。”泉寶捏著點心大口啃了起來,時不時還喝一口自己引到水壺裏的靈泉,潤潤喉嚨。
沒一會兒,馬車忽然停了。
緊接著,馬車窗被敲響。
白露掀開馬車簾子,發現窗外的人是蘇毅。
蘇毅朝著馬車裏望了眼,對上泉寶的目光後,立馬招手,“泉寶,你快下來,有幾個囚犯看樣子快不行了。”
這些囚犯雖然犯的都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但上麵的要求是押送到京城審問,若是死在了半道上,那就成了蘇毅這個押送負責人的責任。
泉寶感覺三下五除二將剩下的點心塞進嘴裏,再往嘴裏灌了一大口靈泉水,然後邊擦著嘴,邊彎腰走出馬車廂。
到囚車旁一看,三個渾身髒兮兮,散發著一股直衝天靈蓋、熏得人眼睛流淚臭味的囚犯病懨懨地靠坐在一起,果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泉寶捂著鼻子,皺著眉頭,上上下下打量著那三名囚犯。
蘇毅見了,擔心地問:“怎麼樣?沒治了嗎?”
泉寶搖頭,“不是,是太臭了,我下不去手給他們把脈。不然先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水源,給他們扔進水裏泡泡再說吧。看著不像是得了什麼重症,應該還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再加上天氣炎熱,得的暑病。”
聞言,蘇毅立馬下令讓人去附近尋找水源,隊伍也因此暫時駐紮休息。
泉寶和白露坐在一棵參天大樹下,聽著樹上的蟬鳴,吹得熏人的熱風。
沒多久,去尋找水源的人還沒有回來,兩個士兵捂著肚子,你推我搡地朝泉寶走近。
二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站在距離泉寶還有幾步遠的地方,愣是不上前來。
泉寶都忍不住了,眯著眼睛拍拍屁股站起來,問那兩個年輕士兵說:“兩位哥哥,是有什麼事情嗎?”
一聽到泉寶稱呼他們做哥哥,兩個士兵瞬間鬧了個大紅臉,趕緊將腰彎下腰,生怕逾越了規矩。
“郡…郡主,是、是這樣的,我們倆應該是有點兒水土不服,已經拉了三天的肚子了。方才見蘇將軍叫您去給那幾個囚犯看病,所所以想問問您是不是會醫術?能、能不能給我們倆人瞧瞧?”
嗐,原來是這點小事兒啊。
“沒問題!來,我先給你們把個脈。”泉寶朝那兩個士兵走去,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同時給二人把起了脈。
不知道的,肯定要以為是兩個士兵在討好泉寶,陪泉寶玩過家家呢。
不過片刻工夫,泉寶就判斷好了二人的症結所在,她讓二人跟著自己到馬車旁,自己進了馬車翻翻找找,實際上在隨身空間中翻找出了自己從前製作好的治療水土不服的藥出來。
從馬車上下來後,她從藥瓶子裏倒出兩粒小藥丸,分給了兩位士兵。
兩名士兵雙手捧著小小的藥丸,也顧不上沒有水送藥,趕緊就將藥丸扣進嘴裏,然後接連彎下腰給泉寶連聲道謝。
吃過藥的兩位士兵離開後不久,去尋找水源的人就回來了。
泉寶聽見那人向阿爹蘇毅稟報,說附近剛好有一條小溪。
於是,蘇毅下令全隊朝著小溪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