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華貿的妻子被斥得縮了縮脖子,低著頭,憋著不敢再哭,也不敢言語。
就這,吳華貿還覺得不解氣,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帶著孩子們繼續在這兒跪著,我就不信她有這麼狠心,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嫂和侄子長跪不起!”
“那你去哪兒?”
“能去哪!”吳華貿惡聲惡氣,“當然是想另外的法子去,難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狠心的女人身上嗎!”
吳華貿怨毒的目光望了眼緊閉的蘇家大門,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他的夫人不敢忤逆他的話,隻好帶著自己的二兒子和小女兒繼續回蘇家大門口跪著。
伍映雪收到吳華貿已經走了,留下妻兒在門口跪著的消息,氣得拍著太師椅的扶手站起來,“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自己跑了,把妻兒留在這兒!”
玉桃大嬸問:“那咱們要不要理會?”
“不理會!”伍映雪想都不想就道,“她們要跪,就跪去!別說咱們家泉寶沒那個本事幹涉律法,就算有,也斷不可能為了他們一家子去做這種事情!”
“阿娘,我有辦法讓她們離開。”泉寶忽然說。
“什麼辦法?”
泉寶嘻嘻一笑,“當然是把他們避之不及的人叫來啊,到時候就是咱們讓他們在咱家門口跪著,他們也不可能繼續留下來。阿娘您歇著吧,我去安排就成!”
沒等伍映雪問清楚,泉寶就轉身一溜煙跑走了。
約莫兩刻鍾左右,吳寶玉的老丈人一家就哭哭啼啼的,領著烏泱泱的圍觀百姓出現在巷子口了。
蘇宅門口,吳華貿的夫人已經跪得兩腿發麻,聽到巷口傳來的動靜,她扭頭看去,瞬間嚇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反應。
待瞧見對方要吃人一般,朝著她奔來,她這才後知後覺,撐著地板想要站起。
“賤蹄子!你還想跑!”
“站住!你還我閨女性命嗚嗚嗚嗚!”
“我打死你這個生而不教的!你把我閨女還給我嗚嗚嗚嗚!”
吳寶玉的老丈人一家哭喊著,將沒來得及爬起來的女人按在地上,不由分說就打了起來。
就連旁邊的兩個孩子也沒有放過,推搡來推搡去,聲嘶力竭地質問他們,吳冰芝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泉寶和即墨觴他們爬到圍牆上,看著眼前的鬧劇,嘖嘖搖頭感歎個不停。
待時機差不多了,泉寶再讓人去送信給附近巡邏的衙役,讓衙役來將人分開,以免吳華貿的妻兒被打死在他們家門口。
吳華貿的夫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沒有一塊兒好肉,險些就休克了,還是衙役找了附近醫館的人,讓人抬擔架來將她抬走。
這一場鬧劇結束後,吳華貿一家幾口再沒在蘇家門口出現過了,準確來說,是再也沒有在府城出現過,一家幾口躲在家裏,根本不敢出門。
過了三四日,縱火案突然又傳出消息,說有新的進展。
“放火的是個小夥,他把罪全給攬了,說是他自己想放的火,跟吳家大小姐吳冰芝完全沒有關係!”玉桃大嬸買菜回來,菜籃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跟伍映雪和泉寶說起了自己聽到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