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寶沒有繼續接著有關宋旭琥的話題往下說,直接轉移話題道:“你們趕緊拿著東西,回屋去吧。”
三兄妹做賊似的,背著三個裝滿骨頭的麻袋,一路走一路提防被家裏人撞見,直到跑進房間,將門窗關得嚴嚴實實。
當日,兄妹三人忙活到深夜,總算是將三個麻袋裏的骨頭給拚完了。
兄妹三人都是自小學醫,對人體構造了如指掌,所以拚起骨頭來如魚得水。
隻是每一具骨架都不完整,有的缺了腕骨,有的缺了肋骨……但饒是如此,兄妹三人也已經很滿意了。
若非泉寶,他們這輩子估計都無法撿回父母親長的屍骨,無法給父母親長入葬立碑。
兄妹三人將每具骨架單獨分裝,待翌日跟著泉寶去到棺材鋪,再在棺材鋪裏,將骨架放置進棺材當中。
趁著藥菁菁她們忙活拚骨架的工夫,泉寶去了一趟衙門,向宋旭琥確定自己的封地在何處,然後又去請了一個白事班子。
雖然沒有吹吹打打,但起碼有人扛棺材,有人幫忙挖坑,否則要想以她們四個小孩的力量,就是忙活到下個月,也不一定能將藥家這十幾口入葬。
泉寶一連忙活了兩天沒有去驛館,伍映雪見她每日早出晚歸,很是繁忙的模樣,再加上繡坊那邊的也是忙得不可開交,所以也沒有管她太多。
“泉寶,你明日還有事情要忙嗎?”吃完晚飯,即墨觴忍不住開口問。
泉寶捧著用來溜縫的果飲,搖搖頭,“忙完了。”
聞言,即墨觴的嘴角馬上就翹了起來。
“哎對了。”泉寶忽然想到什麼,“我請假的這兩日,吳冰芝有沒有正常上學?”
“誰?”
“就是那個和我阿娘長得有點像的那個女孩子啊。”
“哦~”即墨觴恍然大悟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有注意。”
泉寶抿嘴:“……”
一旁的阿狼開口:“她來上學了,但看起來有點兒不太正常。”
泉寶瞬間來了興趣,撇下即墨觴,來到阿狼身邊,“哪裏不太正常?”
阿狼英氣十足的眉頭微蹙,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道:“看起來很開心,像是……打了勝仗。”
吳家二房的住宅失火的消息在府城傳得沸沸揚揚,阿狼也是有所耳聞,正是如此,他才覺得吳冰芝的反應不正常。
想到自己觀察到的吳冰芝的反應,他又補充:“準確來說,她是暗戳戳的開心,並不張揚。有人問及她二叔一家的事情,她還是會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假裝抹淚。”
“看來真的是她。”
“什麼?”阿狼即墨觴幾人異口同聲。
幾乎是他們自己的聲音落下瞬間,他們就反應過來泉寶的話是什麼意思。
幾人對視一眼,都是微張了嘴,眼中閃過震驚。
泉寶瞧見他們的表情,便知道他們是猜到什麼了,也不刻意隱瞞,吐槽道:“這宋旭琥的能力是不是不太行啊,這都兩三天了,怎麼還沒有調查出什麼線索嗎?”
還有當年藥家的事情,到底是宋旭琥錯判了,還是事情並非像藥家三兄妹說的那樣?
深秋夜冷,小夥伴幾個沒在廚房閑聊多久,就被大人們趕去洗漱回屋了。
翌日,驛館。
臨到上課,吳冰芝的座位上仍是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