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悟道和塗山芊芊進府城之後,先是在府城邊玩邊考察了府城的胭脂市場幾天。
經過考察,他們得知府城裏的小姐貴夫人雖然舍得花銀錢買胭脂,但同樣地,府城裏的鋪子租金也貴得令人咋舌。
他們問了好幾家牙行,哪怕是地段不那麼好的鋪子,一個月的租金也動輒上百兩。
一想到一個月什麼都不幹,就得先花出去一百兩,夫妻二人都是覺得肉疼,還擔心回不了本。於是,夫婦二人又撿起了老本行,擺攤售賣胭脂。
“我們的胭脂品質好,定價相較於那些胭脂鋪裏的胭脂,也不算高,所以生意自然是不會差的,幾乎每日都是剛出攤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賣空。就這樣,我們擺了三日攤……”
那日,攤位麵前忽然來了一個豐腴的婦人,買了兩款賣得最好的胭脂。婦人買完胭脂後也不走,自稱是府城裏最大胭脂鋪的掌櫃,叫做芙蓉。
芙蓉誇讚了洪悟道和塗山芊芊的胭脂一通,然後一副惋惜的神情,說洪悟道和塗山芊芊的胭脂值得更高的價錢,也值得被更多人看見。
說著說著,芙蓉便拋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說要跟洪悟道塗山芊芊合作。
“那個狡詐的女人。”洪悟道握起了拳頭,“讓我們將胭脂放在她們的店鋪裏售賣,承諾給我們一個單獨的櫃台,不改我們胭脂的名字。說隻要我們將胭脂提高一成價錢,然後將售出胭脂的那一成價錢當做租金給她就行。”
“我們當然不願意,就拒絕了她。”塗山芊芊受懷孕影響,聲音有些虛弱,“可是第二天,我的身體就出現了異常。”
洪悟道:“因為芊芊的身體情況,我們隻得暫停擺攤,可是府城的消費太高了,我們吃飯住宿動輒花錢。再加上我們也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才來府城,所以為了掙錢,我隻能獨自一人出去擺攤。”
“那天我剛支攤,那個狡詐的女人又來了。她再次提議,我動心了,就跟著她去了那個浣顏齋。就如她所說的那般,浣顏齋是府城裏最大、最氣派的胭脂鋪子。她也提前讓人空出了一個鋪子,看起來誠意十足。”
塗山芊芊接過話茬:“當日下午,我覺得我的身體還算穩定,也跟著一起去看了!最後是我們二人一起和那個女人簽訂的契約。誰能想到,這個世上竟然有這麼壞的人!她給我們簽的契約,根本就不是像她說的那般!契約上寫的是,我們直接把胭脂賣給了她們!”
洪悟道懊惱抓頭:“可笑的是,我們起初還不知道那契約有問題,是過了幾日,我們想著去那胭脂鋪看看銷量如何,結果卻被人攔在了門外,這才知道我們被騙了。”
再後來,便是塗山芊芊的形態越來越不穩定,洪悟道隻能一邊找浣顏齋理論,一邊照顧塗山芊芊。
最後塗山芊芊的獸耳再也消不下去,二人也反應過來他們有了孩子一事兒。為了孩子,為了塗山芊芊不被人發現身份,夫妻二人隻好躲在城東的聚源客棧,一直住到了泉寶來找她們。
泉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嗑瓜子,小臉嚴肅地皺了起來。
她說那個阿花怎麼一聽見她打聽洪悟道塗山芊芊,就麵露緊張呢,果然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