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謹遵大人教誨!懇請大人提點!”
宋旭琥露出滿意的笑容,沒有正麵回應許奉的話,擺擺手,“行了,本官有些醉了,你下去吧,本官要在車上小憩一會兒。”
“屬下告退!”許奉下了馬車,頃刻間恢複麵無表情。
“哎,奉哥,大人找你說啥了?”方超等人好奇地圍上來,湊在許奉的身邊。
許奉冷冷地瞥了方超等人幾眼,沒有說話,抱著劍往前走。
方超等人已經習慣了許奉的死魚臉,也不覺得許奉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像跟屁蟲一樣,繼續跟在許奉的身後問。
許奉原是打定主意不理會方超他們的,可是前方上空忽然出現一個紙鳶,紙鳶飄逸的尾巴上用紅色顏料描繪了一個好看的圖案。
他登時就停下了腳步,隨口胡謅敷衍方超他們道:“大人交代我,要多留心甘霖縣主這邊的治安問題,必要時,加強巡視。”
“哦~這樣啊。”方超恍然大悟點點頭,“那回頭要是加強巡視了,讓我來啊!我願意來!哎哎哎……你去哪兒?”
“方便。”許奉頭也不回地離開。
方超等人哈哈笑開,真以為許奉是酒水喝多了,勾肩搭背著離開。
許奉走進一個巷子,確定四下無人後,立馬施展輕功,往那升起紙鳶的方向而去。
紙鳶升起的地方沒有人,細細的繩子綁在一個木楔上,木楔插在土裏。
許奉將木楔拔出,將紙鳶從空中扯了下來,熟稔地在紙鳶骨架上取下來一張薄薄的、完全貼合粘在骨架上,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的紙張。
取下紙張後,他掏出火折子吹著,放在紙張背部慢慢烘烤。沒一會兒,紙張上的字便顯現了出來。
“繼續護她無恙,如無大事,不需聯係,尋機教她武功。”
許奉的死魚臉上有些許龜裂,教縣主武功?讓他一個衙門裏的官差,教一個從二品的縣主武功?!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另有一層身份是嗎?
那些上麵的人還真是隻管下令,不管底下人的死活啊!許奉有些憤憤將手中的紙張點燃,然後又將紙鳶點燃,直至整個紙鳶燃燒得就剩下一堆粉末,這才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對於許奉來說,讓他去教泉寶武功,可真是太難了,他情願當下就動身出發京城,刺殺右相……
首先成為泉寶的武學師傅就是一大難題,他得找一個合情合理的契機,不能讓任何人產生懷疑。
其次甘霖縣主雖然看起來古靈精怪、十分聰慧,但到底也隻是一個四五歲的稚童而已,習武何其辛苦?甘霖縣主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能堅持得下來?
許奉愁啊,愁得當天晚上都沒能睡得著覺,第二天頂著兩個烏黑的眼圈去上的衙。
相較之下,泉寶就愜意悠閑多了,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的房間又是單獨在後院,除了白露和藥菁菁跟她住在一個院子裏,沒有其他人,更安靜得適宜睡覺。
“小姐,小姐~”白露第三次來到床邊,輕輕呼喚,“該起來了,洪公子夫妻二人請你過去呢。”
泉寶迷迷糊糊,砸吧砸吧嘴,嘟囔道:“喝!我再喝最後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