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奉命人將糧鋪掌櫃押到大街上,公開行刑十五杖,掌櫃的慘叫聲直衝雲霄,引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眾。
那個店小二則是被押著看完了行刑全過程,才被許奉帶人押走。即將麵臨的,是兩個月的苦役。
“這糧鋪的掌櫃和小二到底犯的什麼事兒啊,官差連吳家的麵子都不給了,竟然當街就行刑。”吃瓜群眾意猶未盡地議論了起來。
“哼,還吳家的麵子呢,這兩個沒長眼的,得罪衝撞了皇帝親封的甘霖縣主!沒當場砍下他們的頭就不錯了,還看吳家的麵子呢。”
“啥?甘霖縣主不是在青城嗎?怎麼來咱們府城了?”
“甘霖縣主長啥樣?我怎麼聽說是個小娃娃?”
吃瓜群眾們議論的聲音不絕於耳。
糧鋪掌櫃被當街杖刑的消息,也傳回了吳家。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雪著急忙慌想跟吳冰芝稟報消息,用力一推門,竟然將吳冰芝沒閂緊的門推開了。
“小姐!不好了!得罪咱們的那個死丫頭竟然是甘霖縣主!她帶著官府的人直接到咱吳家的糧鋪去買糧,然後還讓官差把福掌櫃給打了!還有店裏的一個小二,也被她叫官差拉去做苦力了!”
小雪衝到床邊,著急得一邊跺腳,一邊指著外頭說道,絲毫沒有注意到吳冰芝的麵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呼吸也紊亂。
“哎呀,小姐,你怎麼大白天的睡起覺來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小雪後知後覺吳冰芝這個點上不應該在床上,說著伸手就想去探吳冰芝的額頭。
吳冰芝下意識就探身往後躲,眼神有些躲閃,借斥責掩飾自己的心虛道:“你看你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子!說那個死丫頭的事情,就說那個死丫頭的事情,怎的又扯到我的身上來?”
小雪乖乖站直,‘哦’了一聲,“小姐,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啊?那死……那個甘霖縣主,要是知道了是咱們故意下令為難她,會不會帶著官府的人來找咱們算賬啊?完了完了,這下老夫人又要罰咱們了。”
“慌什麼!”吳冰芝瞪了小雪一眼,“甘霖縣主又如何,甘霖縣主也得講尊卑。難道她還敢對我這個嫡親表姐不敬不成?”
“啥?表姐?小姐您什麼時候成了甘霖縣主的表姐了?”
“該你知道的事情,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問!去給我備水,我要沐浴。”
“哎,好。”小雪應聲退下,雖然好奇吳冰芝為什麼起床後就要洗澡,但為了不挨罵,沒敢開口問。
房門關上後,吳冰芝仰麵躺著,閉目想回想那股奇妙的感覺,可是非但回想不起來不說,她還滿腦子都是泉寶的臉。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人推開。
一群人烏泱泱走了進來。
吳冰芝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抽了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跟你爹一樣,是個廢物!區區一個四歲小孩兒,你們拉攏不了就算了,竟還敢得罪了她,叫全城看了咱們吳家的笑話!”
“老夫人息怒!”吳冰芝這會兒也顧不上遮掩什麼了,手腳並用爬下床,跪伏在吳家老夫人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