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在外麵鼓搗了好一會,門才從裏麵打開,看著眼眶紅紅的夫妻倆,再看看已經下床活動了的泉寶,她忍不住跟個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起來。
“主子您現在還沒好全,怎能下床,要是頭暈目眩昏倒過去怎麼辦,快躺下躺下,咱們這頓粥坐在床上吃。
這是肉末粥,馥鬱村這些壞人知道惹錯人了,獻寶一樣好吃好喝的供著咱們,想讓咱們放他們一條活路呢,
哼,他們的東西,不吃白不吃!”白露齜牙咧嘴的說。
倒不是她主動去碰這些村民的東西,而是馥鬱村長早上的時候派人送過來的肉末粥,說讓他們吃了,好有力氣給泉寶辦喪事雲雲。
但聽到這些話白露就容易發瘋,非但沒吃,還把這些壞村民給趕走了。
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稍微熱一熱,粥就可以給泉寶吃了。
泉寶一聽這是村裏麵人東西,本不想要,不問自取視為偷,她不吃。
但再聽說是早上村長命人送過來的,又乖乖吃了。
這肉末粥做得有些清淡,也許是‘喪事粥’的緣故,不敢太明顯的放材料。
肉味吃不到,隻有一點,鹽味也是,一點點說恰到好處又沒到那份上。
不好吃也不難吃就是了。
白露正小心翼翼給泉寶喂粥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馥鬱村長的聲音,“白露姑娘,白露姑娘在嗎,我,我聽說縣主醒了,特地來看看,能進去嗎?”
不能兩個字停在喉嚨裏,這兒畢竟是馥鬱村長的家,白露罵人之前先看了看泉寶,而泉寶直接抬抬手讓洪悟道出去迎人,不多時就將馥鬱村長帶進來了。
看著半倚半靠在床上的泉寶,馥鬱村長差點哭出聲來。
“哎喲喂,縣主,您沒事兒可真是太好了,嚇死老朽,嚇死老朽了啊!!”馥鬱村長看著泉寶精氣神都很不錯的樣子,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老淚縱橫,村裏麵的人都不用死了,太好了,太好了!!
泉寶看著馥鬱村長一副唱大戲的樣子,眼底的悲傷不是悲傷,說是慶幸會更貼切一些,她淡淡笑了笑,道:
“村長有什麼好哭的,做錯事的,是你們馥鬱村不是嗎,一群人真把本縣主當成妖孽來對待,看來這事兒,注定是沒辦法善終了,村長與其在這哭,倒不如先和本縣主說說看,打算如何贖罪?”
贖罪二字,令馥鬱村長的哭聲戛然而止,他咋舌的看著泉寶,“縣主您不是沒事兒嗎,生龍活虎的,倒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
泉寶指著把自己頭發頂起來的大包,冷笑道:“你管這叫沒事?本縣主現在腦袋還暈著呢!這樣吧,把那罪魁禍首帶過來,村長也往他頭上打一個這樣大小的包,此事我就願意翻篇罷休,否則還是如先前所說,要你們全村陪葬!”
“啊??這,這不可啊!!”馥鬱村長瞠目結舌的搖頭拒絕,“一棒子下去萬一把人打死了,可如何是好,這可是腦袋,不能兒戲的。”
“你既知道這是腦袋不能兒戲,那就不該來我這兒求饒!來人,本縣主記得行李裏麵有一些鶴頂紅,都拿下來兌水交給村長,讓馥鬱村的人體體麵麵去死。”
泉寶冷聲說道:“村長,我給你這個選擇,是要處置傷害本縣主的罪魁禍首,還是要全村人飲毒而死!無論是哪個處置,可都比傷害貴人的處置律法要輕鬆得多了!
律法上表明,傷害貴胄者,輕則吞金,重則分屍,難道村長是想按照律法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