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易氏和朱守業夫妻倆一起來到了客棧,泉寶就算染了風寒,也還是要做做麵上的樣子下去見一麵,而到底知曉了朱家人想要害她,所以泉寶再怎麼樣都拿不出以德報怨的美好品質。
從頭到尾看朱守業都是冷著臉的,叫朱守業差點繃不住,指著泉寶的鼻子大罵沒有規矩。
好在易氏在旁邊緩解了彼此的尷尬,更沒讓朱守業發作,笑眯眯的說道:
“泉寶,今天我們夫妻二人特地過來,是你朱叔叔想要當麵道個歉,至於你要的‘東西’,明日正午你們出發離開之前必定會準備好,希望到時候你能夠信守承諾,將東西給我們……”
“朱家嬸嬸,我這人做事情一直都講究一個‘信’字,不像朱叔叔,出爾反爾一次又一次,嗬嗬,是我年紀小不懂說話,什麼一次又一次,我又沒經曆過,怎能下這樣的結論呢,是吧,朱叔叔?”
泉寶陰陽怪氣的諷刺了兩句,就不耐煩的轉換話題,“既然朱叔叔今日是來跟我道歉的,那事不宜遲,該怎麼道歉就怎麼道歉吧,明日我就要走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咱們一筆勾銷。”
朱守業深呼吸,鞠躬道歉,“泉寶,之前是朱叔叔做的不對,不該收了錢,還不認切結書,不肯將原石毛料還給你,現在原石毛料我切垮了,完全是我自作自受,隻希望你能看到老爺子的麵上,不要同我計較。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對著四歲的小娃娃認錯道歉,場麵滑稽,但沒人敢笑,可泉寶卻猛地揶揄起來。
“朱叔叔,你這哪裏是道歉啊,分明就是照著草稿念嘛!一點誠意都沒有又怎麼能稱之為道歉呢?我還以為,道歉至少是要磕頭下跪,再不然寫保證書,寫檢討書才可以的,結果就這樣動動嘴皮子的事兒??”
天真稚嫩的嗓音瞬間叫朱守業抬起頭,瞪大眼睛,“你要我下跪磕頭,才肯原諒我?”
“啊?不是朱叔叔非要道歉的嗎,道歉就得有誠意不是嗎,如果我做錯了事情,我肯定會跪下來虔誠道歉呀,怎麼可能是隨隨便便,不痛不癢的說兩句話,就能奢望別人的原諒呢?”
泉寶一臉苦澀,嘟囔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是一個壞孩子,咄咄逼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朱叔叔你不想道歉就算了。白露,送客,將叔叔嬸嬸帶來的東西都收拾好,一並給他們帶回去,咱們無福消受。”
易氏心裏狠狠一跳,“老爺,來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難道都不記得了嗎?跪吧!”
“你——”朱守業看著易氏,眼睛赤紅得像是要吃人一般,最後還是惡狠狠的點了點頭,“好好好,我可以跪,但易氏,你最好記住自己答應過的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哼!”
不就是讓曼娘進門麼,為了一個曼娘,朱守業還真豁得出去啊!隻可惜,很快整個朱家就會在她的掌控之中,朱守業想要曼娘一個外室進門,跟她易氏女稱姐道妹?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