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泉寶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嗓子也有些不舒服,她有些驚奇,身為鴻蒙靈泉,她竟然生病了!!而且是嗓子疼!!
“白露,白露,我的嗓子!”
泉寶試探性的喊了幾聲,很好,已經啞巴了,說出來的聲音低沉又沙啞。
連一隻停棲在她頭發上的尋蹤蝶也忍不住嚇了一跳,飛起來在床幔之間飄來蕩去,最後確定了眼神才重新停在泉寶的頭發上,靜悄悄仿佛一個極美的頭花,活靈活現。
“縣主,您醒了,快來把這酸梅湯喝了,可以解酒的,都怪我,昨晚太高興了,沒來得及阻止你喝酒,不然也不會這樣難受,頭還疼嗎?”
湯阿銀端著酸梅湯進來,見泉寶醒了,趕緊將熱騰騰的酸梅湯遞到麵前,親眼看著泉寶喝完才安心。
湯阿銀煮的酸梅湯不是特別酸,確切來說是一種很變態的味道,鹹甜鹹甜的,不過喝進去腦袋的確舒服了很多,“謝謝你,阿銀姑姑,我喝過酸梅湯以後好很多了,白露呢,她喝酸梅湯了嗎?”
“喝了,不過她情況比你嚴重很多,現在還睡著呢,縣主你快起來洗漱,我去給你準備朝飯。”
湯阿銀儼然把自己當成伺候泉寶的角色了,一股腦的忙碌起來,仿佛這樣的忙碌能夠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不去想和離的事,更不用想其他糟心的事情。
泉寶雖然覺得湯阿銀過分小心翼翼了,但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等吃過早飯肚子裏有貨,沒這麼難受了,她才擦擦嘴對湯阿銀說道:
“阿銀姑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一個和離的女子應該不好生活,要不你等過完年跟我們一塊回安州吧?”
正在疊衣服的湯阿銀愣了愣,訕笑道:
“多謝縣主關心,不過我暫時沒有回安州的打算,在嶺南生活這麼多年,早已把這邊當成自己的家了。雖然我想回去祭拜一下父母,可如今這幅狼狽模樣,要如何麵對父母的在天之靈?還是等等吧。”
等闖出一些名頭,蓋過自己這個‘棄婦’的壞名聲,再榮歸故裏,到父母墳前祭拜,告訴他們自己過得很好,完全不用擔心,現在,還差點意思。
泉寶早料到這樣的回答,便道:“我前段時間讓人在嶺南給我買了一些土地,但無論是我,還是手底下的人,都對這些不大了解,
阿銀姑姑,你既在嶺南生活了數年,想必對這邊是極為了解的,不如幫我去巡一巡土地,看看該怎麼管理才好?
放心,不叫你白幹,按照興武叔叔的工錢給你,每到年底還有額外的獎勵,如何?”
湯阿銀遲疑,“縣主的土地想必數額不小,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能管理這麼多土地,再說了,和離的女人管事,底下的工人又如何服氣?”
她以為是莊子這一類的田產。
但卻不是。
泉寶說,“我買的是開墾出來的荒地,還無人耕種,打算用來種植藥材,你去了還得幫忙招聘種藥材的人手,最好是要熟悉一些藥材,否則種成野草我可就虧大發了。
這樣吧,我叫興武叔叔陪你一塊去,這樣就無人敢輕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