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香不服氣,有些顫抖的聲音卻顯得又尖又銳利。
“縣主,你這樣堂而皇之的朝我臉上潑水,擺明了是不將王爺放在眼裏,我是王爺的人,你潑了我一臉水,就是跟王爺過不去!等王爺回來我也一定要讓他知道,你是如何囂張跋扈的!”
泉寶愣了一下,旋即看著站在錦香背後的人:“趙大人,你怎麼這個時候就來了,不過來得也正好,你替我評評理如何,這錦香姑娘讓我喝她洗襪子的髒水臭水,反過來卻說我和王爺過不去,請問我真的和王爺過不去了嗎?”
錦香和春桃聞言立馬回過神,看著麵色陰沉如墨汁的趙全安,心中頓時幾分發怵,連忙衝著趙全安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趙功曹,我們,我們很認真伺候縣主了,是縣主不滿意我們倆,所以就潑了我們一臉水,算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誰叫我們二人隻是一介卑微婢女呢,縣主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吧!”
慕容七不在封地的時候,北海王府一直都是趙全安這個功曹來負責的,整個北海王府為數不多的下人,都難免有些忌憚趙全安。
錦香和春桃也不例外,別看這趙全安麵上憨厚樸實,可誰要敢不遵他的命令,那是把人丟進山裏和流放的苦役一塊做活兒,采藥,也是有可能的!
錦香正這樣想著,慫著,也決定暫時服軟了,可沒想到趙全安聽完她們說的話以後,當即就喝了一聲:
“口無遮攔的死丫頭,還不趕緊的給縣主道歉,別以為你們兩個人的小心思能躲得過誰!沒把你們拆穿,那是給你們兩個留麵子,別叫我說第二遍,速速認錯!!”
春桃和錦香的為人品性,趙全安深知不已,他怎麼就疏漏了,讓這兩個虧心眼的東西,去東苑伺候泉寶呢?這下好了,連帶著自己在泉寶麵前,可能也得不到臉麵了吧!
泉寶卻不吃這一套了,本來想放過這二人,但既然他們送上門來找死,那就怪不得她了。
“趙大人。”
泉寶看了看趙全安著急的臉色,又看了看春桃錦香不甘心的表情,微微蹙眉,冷聲道:
“你也不必在這和稀泥了,將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婢女拖下去,重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本縣主倒要看看,是不是這北海王府裏的人,見本縣主年紀小,就都想踩一腳了!”
趙全安嚇了一跳,“三,三十大板?”
“怎麼?三十大板算是重責,不能罰嗎?”泉寶不解的開口。
趙全安連忙搖頭,矢口否認道:“縣主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三十大板不算重責,非常非常非常輕,都是春桃和錦香這兩個蠢貨應得的!”
如果是普通男人挨了三十大板,頂多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就能下來走路了,但錦香和春桃兩個弱女子,如果挨了北海王府的三十大板……
後果可想而知,這三十大板打下去,兩個丫頭就算僥幸不死,也得離死不遠,最少要落個半殘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