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寶這話基本上是下最後通牒了,等她離開之後過了好久,蘇興武才拿過她留下來的那筆錢,一一盤算清楚,把最近幾天的工錢結給這些要走的男人。
當然,按照泉寶的意思,已經撇掉了原本說好要給的那一兩銀子,她的錢不是風刮來的!
若這些人心裏好,和她好聚好散,她自然不介意多付出些什麼,但現在擺明了,這幾個人是存心刁難,是要跟她撕破臉,既如此那她為什麼還要枉做好人。
“你們一共在泉寶這兒做了八天,按照之前說好的,每天一百文工錢,都在這兒了,拿著離開吧,幹糧你們自己買,與我無關。”
蘇興武麵無表情的說著,將串起來的銀子丟過去,一共七串,這次要走的人有七個,剩了三個繼續跟著,但後續如果表現差的話,泉寶也會隨時把他們解雇,不要心存僥幸,好好幹活才是正事兒。
蘇南方等人沒想到自己一鬧,反而把原本說好的錢鬧沒了,當即氣急敗壞,不甘心的嚷嚷道:
“好啊,蘇興武,我們把你當兄弟,你把我們當拉磨的老驢是吧,說好的錢應該給我們才對啊,一兩銀子,你想貪墨下來是不是,不可以,你要是不給,我就不走了!”
“說好的錢?本來是說好的,可你們不是嫌少嗎,那就幹脆一點,沒有了。你們要是不走,驛館的侍衛可都是官府指派來的,到時候叫他們把你幾個扔出去,讓人看笑話!”
蘇興武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到最狠,這些人事到如今了,居然還不知悔改,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嗬!太可笑了。
蘇興武直接抬出驛館的人來做靠山,叫蘇南方等人一愣一愣了,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他不能離開啊,離開還怎麼搞銀子贖花娘回去做小妾?
蘇南方眼睛一轉,暈了過去。
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是裝的。
蘇興武好歹是蘇南方的拜把子兄弟,哪裏不知道這人的德性,當然,相對的他連蘇南方的死穴在哪,都捏得一清二楚。
“驛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蛇呢,嘶!還是七步蛇!咬上一口,走七步就死的那種毒蛇!”蘇興武故作詫異的說了一句。
其他人剛想反問哪裏有蛇,就聽到蘇南方一個大老爺們,和路邊潑婦似的尖叫起來。
“娘的!娘的!娘的!這不是驛館麼,為什麼不灑雄黃驅蛇蟲,要是咬到我怎麼辦!快把它弄死!”
“啊啊啊啊啊!”
眾人隻覺得耳膜生疼。
蘇興武冷笑一聲,“南方,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大老爺們怕蛇!”
別說看蛇了,就連聽到蛇字,都能一竄三尺高。
“蘇興武,你耍我!”蘇南方愣了會兒,火冒三丈。
蘇興武道:“這次是耍你,但你要是再敢耍無賴,嗬嗬,就不單單是耍你這麼簡單了!我會親自到外麵抓一批蛇過來,一點點的,咬死你!”
“你,你,你,老子跟你拚了!”蘇南方眼紅目赤,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拿不到銀子,還不如跟蘇興武徹底撕破臉皮,他打死蘇興武就跑,回了家誰能抓他!
想到這兒,蘇南方直接撲了上去,和蘇興武打在了一塊,但蘇興武又怎麼會怕這區區蘇南方,冷哼一聲,“來的好!”
說罷就撲上去,毫無章法,赤手空拳的和蘇南方打在了一起,像是要把這麼多年的情分,都一一打散似的。
明明會武功,卻要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泉寶在門外看著,嘖了一聲,這興武叔叔真是的!
也罷也罷,這是他的事兒,她個小孩子摻和什麼呀,想到這兒泉寶就轉身走了,沒再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