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有說有笑的吃到了一半的時候,就聽到有宮婢焦急的跑來,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嘴裏焦急的語無倫次,所有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說了些什麼。
那個宮婢終於到了幾人身前,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念念身前,念念起身,看著那個宮婢問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宮婢哆哆嗦嗦的說道:“菱悅公主歿了。”
此話一出,殿中的眾人皆是一驚,這怎麼可能?菱悅死了?他們不是之前沒多久還見她囂張跋扈的搶了莫家的珠寶店嗎?怎麼說死了人就沒了呢?
念念以為自己聽錯了,於是就想追問清楚,但是奈何那個宮婢一直哆哆嗦嗦的低著頭,她想問的話又不能被宮婢看見。
淩光看到這樣的情形,直接問那宮婢:“此消息可否屬實?”
“千真萬確之事,奴婢又怎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那宮婢聽到問話,迅速的磕頭保證,聲音中都帶著顫音。
“具體是什麼情況你且好好說來,不用那麼害怕,你隻要老實說出來是沒有人會因此怪罪你的。”淩光語調變得柔和,想讓那宮婢盡量安心的敘述真相。
“這……這……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隻是一個過來傳話的,如果貴人們沒有多餘的吩咐的話,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那宮婢依舊是頭也不抬,聲音誠惶誠懼的說道。
看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淩光也不再多問,然後就讓那個小宮婢退下了。
待那個小宮婢走後,屋子裏的人陷入了沉默,對於這件事情,淩光幾人總覺得蹊蹺,而就在此時海瓊華開口了:“你昨晚上不是去了菱悅公主府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眾人一聽這話,都齊齊的抬起頭來,然後順著海瓊華的目光,最後都聚焦在了趙公明身上。
趙公明嘴角扯了扯,這海瓊華啊還真是沉不住氣,這宮殿之中現在還有不少的宮婢在,她就這麼不管不顧的說出來了。
看到趙公明看向四周還站著的宮婢,海瓊華也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抬手一揮,殿裏站著的宮女皆都一陣恍惚之後,像是忘卻了什麼,一個個一臉的迷茫。
此時的淩光也感覺出了此事中的蹊蹺,於是她看向了念念。念念立刻會意,抬抬手示意那些宮婢們先行退下。
待大殿中隻剩下幾人之後,趙公明才環視了一下眾人,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頭看著海瓊華說:“你昨天晚上行動如何?”
海瓊華聽到這話後,直接掏出一個袋子扔到了桌子上。那個袋子剛被海瓊華扔出來之時,袋子就開始在桌子上蹦躂。
海瓊華一個筷子打過去,袋子中的東子就老老實實的不動了。
眾人都覺得好奇,趙公明正想伸手去看袋子裏麵的東西的時候,卻被海瓊華用另一根筷子給打了回去:“問你話呢,你怎麼不回答?趕快說,說完之後,有足夠的時間留給你慢慢看。”
趙公明收回手,有些訕訕的笑了笑。然後恢複一本正經的模樣說:“我昨晚上碰到了那個天衍道人,而菱悅夫婦的死就是他幹的好事。”
“菱悅夫婦?”聽到這個詞,餐桌上除了真真和淩光皆是一臉問號,秋是白不禁問道:“那個菱悅公主的駙馬爺不是說失蹤兩年了嗎?現在那個夫婦是怎麼回事?”
趙公明特意看了對於這個詞並不驚訝的靈光和真真一眼,頗為詫異,但是他還是直接回答了秋是白的話:“菱悅的駙馬沒有失蹤,隻是被她囚禁了起來而已。”
聽到趙公明的回答,真真扭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公明一眼。趙公明一愣,然後看了真真一眼,笑的更加意味深長。
“囚禁?這個菱悅是怎麼想的,那人都是她丈夫了,還是朝中重臣,她怎麼就把他給囚禁了,而且外界竟然沒有人對此事懷疑?”秋是白不禁嘟囔道。
“不是沒有懷疑,隻是那時父皇下令不準有人再問及此事而已,那時候的宮中流傳了好久,說是菱悅姐姐風流性再起,因駙馬不準,所以把駙馬秘密的處決了。”瞿念念對著秋是白解釋。
眾人這才有些煥然大悟,敢情這個大夏國皇帝一直都是縱容著這個菱悅公主的。
“那既然囚禁了兩年之久,為什麼突然這菱悅忽然和他的駙馬雙雙沒了,難道是殉情?怎麼看也都不像啊。”此時海瓊華歪著頭看著趙公明,不解地問。
趙公明笑笑說:“當然不是殉情,更相反這是天衍利用菱悅的心理所需,為菱悅量身定製的一局棋。”
看眾人聽得如此入神,趙公明笑笑繼續說:“那天衍應該是早就盯上菱悅夫婦了,對菱悅的性格也是了若指掌,所以才會設計她得了玄陰玉和玄陰木。”
“之後竟利用血月出,將一種邪術通過他人之口說與菱悅知道,然後讓菱悅相信那就是唯一達到她理想中那件事的方法,之後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菱悅很聽話的按照天衍的設計,一步步的走上了死路。”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邪術,而菱悅的死狀又是怎麼樣的?”還瓊花忽然問。
趙公明剛喝進口中的茶差點噴出來,但是還是被趙公明很好的控製了,但也因此趙公明狂咳不止。
看到趙公明這樣的反應,一桌人都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公明,趙公明好難安撫了咳嗽,看到眾人的眼神,有些尷尬的嘿嘿笑了兩聲。
之後對著眾人說:“這個過程有些血腥,這裏的小姑娘太多,還是不要說了吧。”
海瓊華很是懷疑的開了趙公明一眼,她不知道趙公明都看到了啥,但是即使他不願意說,那就換個問題問問好了:“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阻攔?”
趙公明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妖尊啊妖尊,你怎麼每問一句話都猜到我的痛楚上呢?於是趙公明隻好把昨晚上的大致情況說與幾人聽。
隻是幾人聽後的反應各有不同,但是再對於菱悅的死的關注度就明顯下降了不少。
“那這麼說,昨晚上那天衍是帶著那邪術達成的結果跑了?而你不但沒有追上人,而且知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用,是不是?”海瓊華蹙眉,看著趙公明的眼神中滿是懷疑。
“咳咳……這個……”趙公明一時語塞。
“別給本尊這個那個的,要早知道你這麼沒用,咱們昨晚上就換換好了,也不至於到最後讓天衍那家夥帶著東西跑了的地步。”
趙公明的腦門上掛了一堆的黑線,看海瓊華這話說的,他事先又不知道那邪術那麼厲害,之後天衍的逃脫更是一個意外中的意外,他又能怎麼辦呢?
但是趙公明也並沒有因此和海瓊華爭吵,因為現在爭吵是完全沒有意思的事情,於是趙公明又接著說:“依我看這件事暫時還是不用擔心的。”
“哦?”海瓊華很是質疑的看著趙公明,等待他的下文。
趙公明嘿嘿幹笑兩聲,然後將那個袋子提起來,對著眾人說:“這個東西應該是和天衍拿走的那樣東西是一起使用的,這個東西現在在我們手上,那麼天衍就算有什麼計劃,估計也得改時間進行了。”
海瓊華看著那個袋子,也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淩光幾人看著趙公明和海瓊華皆是有些不解,不知道這倆人背著他們到底做了什麼,現在還在這裏打啞謎。
趙公明看到大家的疑惑,於是將手中的袋子打開,有一個圓滾滾的黑色珠子就蹦了出來。
正當這個黑色珠子準備開溜的時候,海瓊華抄起一個筷子就狠狠砸了過去,筷子直直的插在了珠子上。
那珠子一聲哀嚎,掉在了餐桌之上,而插著筷子的地方,滲出瑩藍泛著黑色的一縷縷煙絲。
“不長記性的東西,都到了你姑奶奶手中了,還想跑。”海瓊華那嬌俏的聲音傳來,眾人愕然。
趙公明笑著將珠子用袋子墊著手抓了起來,然後對著眾人說:“這就是我們見到天衍的那個酒樓中得到的東西。這個東西叫做溶魔珠,是魔界凝聚魔氣的東西。”
“魔界之物?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個酒樓之中?”淩光不解的問,而真真看著那個東西,眉頭微微蹙了蹙,那東西總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個具體不得而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個東西和那家酒樓一定和那個天衍道人有關,而且這一切都是他的陰謀。”趙公明肯定的說。
眾人點頭表示讚同,但是海瓊華此時又開口了:“那現在怎麼辦,那天衍都被你給跟丟了,難不成我們就一直都在這皇宮中這麼耗著,等著那個什麼天衍的出現不成?”
趙公明笑了笑,信心滿滿的說:“那天衍道人昨晚上雖然逃了,但是必定是會身受重傷。因為他一定是使用了什麼秘術,如果不然他是絕對逃不掉的。”
“真的?”海瓊華很是質疑的問。
“當然是真的!我好歹也是財神爺好吧,想從我手中逃,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