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鼻子,對於這波毒氣攻擊,她簡直要被熏得暈過去。
這也太耍賴了,不刷牙,就靠口臭對付他們嗎?
那女魔看了淩光一眼說:“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一定是用最好的東西蘊養出來的,我真想嚐嚐你內髒的味道!一定是特別的美味。”
淩光仍舊對她十分嫌棄加鄙夷:“我去,你誌向能不能遠大一點,吃什麼不好喜歡吃內髒,你怎麼不上天,你怎麼不和太陽肩並肩啊!”
那女魔說:“內髒,不好嗎?我甘焱,最喜歡的就是內髒了!”
秋是白震驚道:“我去,魔界第一囚犯女魔甘焱!”
這個名頭,秋是白在剛剛修煉的時候就聽說過了,聽說很多年前,仙魔兩界大戰,魔界有一個女將軍,名字叫甘焱,她最喜歡的就是殺了人以後把內髒取出來吃掉。
在沒有藍闐這個第一將軍之前,她算是魔界第一女將了,後來好像聽說她還殺了魔界魔君的繼承人,還吃了對方的內髒,這才被上任魔君關起來,成了階下囚。
這號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種人界偏僻的小鎮上啊!
而且,剛巧不巧的就讓他們給碰上了?
淩光也聽說過甘焱的名字,不過那是在仙界的曆史書上。
“你就是甘焱?果然,長得很你名字一樣,史書上記載的果然沒錯,你真的是其醜無比!肯定是吃內髒吃多了!”
內髒這麼髒,誰能愛吃這種東西啊,淩光真的是想不明白。
秋是白哇哇叫道:“喂喂喂,你不要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啊,人界也有很多喜歡內髒的凡人,你這樣小心他們掐死你啊!”
淩光瞥了一眼他說:“那他們吃人內髒嗎?”
這句話甚有道理,秋是白點頭:“是,你說得對!”
“我記得甘焱當年殺了魔君的兒子,還吃了人家的內髒,這才被上任魔君給關了,怎麼會出現在人界啊?被放出來了?還是越獄了?”
甘焱聲音變得有些低沉,喉嚨裏似乎都發出了一種氣急敗壞的聲音。
“是那個男人,竟然趁我睡著,想殺我,我才殺了他,這有什麼錯!不過就是借著自己是魔君,想要報仇卻不能正麵來,不敢殺我,就廢我修為,害我現在連一個散修都打不過!”
淩光其實想說一句,原來你們魔界也勾心鬥角啊!
素來聽聞,魔界都是一群用實力說話的人,意見相左就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殺了人沒關係,不管什麼身份,隻要你能殺回去,誰都不會攔著你。
淩光一直以為魔界都是一個直來直去的種族,沒有想到他們竟然也學了凡人那套,開始勾心鬥角了。
“我去,你們魔界也喜歡勾心鬥角啊!這還真是讓我驚訝。”
魔界素來以力量壓製對方,這要是都會勾心鬥角,那成什麼了,不怕流氓會打架,就怕流氓有文化?
甘焱怒道:“你們知道什麼,那個什麼繼承人,不過就是魔君給自己練得蠱,他年限一到就會把他的繼承人奪舍,那個男人,隻是不想成為裝那個老男人靈魂的軀殼,卻要來暗殺我,搶我的內丹,技不如人才被我反殺了!”
秋是白點頭:“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跑人界來了。”
淩光拿手肘捅了捅秋是白的肚子說:“你跟人聊什麼天呢,你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秋是白覺得自己很委屈,這天不是您老人家先聊的嗎?怎麼他問一句就成了他聊天了?
甘焱冷笑道:“那種破牢怎麼可能關得住我,新君年輕不懂事,對於我們向來不重視,被我們逃了難道不是正常的嗎?你們還是不要問那麼多了,知道這麼多,回頭照樣是死,還是乖乖做我的美食吧!”
聽到這個淩光連整個五官都皺巴巴的湊到了一起。
“我不要,我拒絕,你有口臭。”
她就算是要做成紅燒魚,清蒸魚,剁椒魚頭,那也隻能端上師公的桌子。
把她給一個有口臭的女人,那不成鬧心了嗎?
甘焱就知道他們不會輕易妥協,她朝著天空伸長脖子嘶吼了一聲道:“那就隻能我抓了你們吃活的了!”
淩光拍了一下秋是白的肩膀說:“交給你了,她又口臭,我得離遠點,免得臭死我自己,我在後邊給你加油啊!”
秋是白一陣無語,這什麼人,對手有口臭就不願意上前線了。
拜托,他也很嫌棄好不好!他超級想要堵住這個第一女魔的嘴巴的!真的臭死了。
“守好我的背後,記得給我援助,必要的時候幫我定住她!”
淩光趕緊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昂!”
說完,秋是白就提著自己的長劍衝了上去。
淩光站在秋是白身後,偶爾會補一刀過去,或者是幫秋是白把甘焱定住。
淩光站在身後就看見,秋是白一道藍光,甘焱一道紅光,兩個人在夜空中你來我往。
沒有想到的是,原來甘焱的頭發就是她的武器,每一束頭發都能變成一個暗器,直接刺向敵人,又或者變成活物糾纏對方。
秋是白就舉著劍一通砍,那些頭發掉在地上彈了一下變得僵硬,然後又在甘焱的指揮下變成了武器,直接射向了秋是白。
“我去!這還有陰招!”
秋是白還沒接觸過這樣的對手,渾身上下除了身體以外都是武器。
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打架,打著打著就把自己給打吐了。
因為對方真的是醜出了一個新的境界,再加上對方的法術都挺讓人惡心的。
這波說著,甘焱的頭發就伸進了甘焱的嘴裏,然後一團濕噠噠的頭發,混合著黏黏的唾液,以及腐敗的口臭就拖著一把大刀從甘焱嘴裏脫了出來,看的秋是白是目瞪口呆。
“我去我去,書上可沒說甘焱還有嘴裏藏劍的本事。”
淩光也看的瞪大了眼睛:“我的師公喲!這麼大的刀,是怎麼藏在肚子裏的啊!甘焱這身體其實是一個刀鞘吧!”
隻能說,某種程度上淩光說對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甘焱還隻是一把大刀。
她是第一個魔君的魔器,後來那任魔君死後,甘焱就化形成了一個人,雖然有了人的身體,但是甘焱卻沒能幻化出人的臉,而是很大程度上保存了自己刀鞘的花紋,花紋集中堆在了臉上,就形成了甘焱現在這張‘舉世無雙’的臉。
隻是這一段曆史,恐怕也至於蘇荇這輩人能夠知道了。
這些年,甘焱修煉出了把自己的臉當成另外一種法器使用的技術。
這個在六界內,都算她獨有的一份。
甘焱從肚子裏抽出大刀以後對著秋是白大吼道:“來吧!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秋是白把手裏的長劍再抓的緊了一點:“堵上我做為散仙的尊嚴,一定不能讓你這個女魔再為禍人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雙方交戰激烈極了。
淩光忽然覺得自己前段時間跟秋是白交手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小孩子扮家家,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完全不像是現在,雙方交戰根本沒有辦法在一下子立見高下,兩個人在空中打出了激烈的火花,甚至讓淩光覺得自己現在上去補一刀那都是在搗亂。
秋是白衝淩光大喊道:“這裏有我就好,你別出手了!”
淩光點頭:“那你小心點,雖然她實力不如從前,但是畢竟是魔界第一女將軍,戰鬥經驗很豐富,拉一拉你們兩個人還真不好說誰輸誰贏。”
秋是白冷笑道:“那你就看好吧!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法力的絕對壓製!”
秋是白的法力絕對壓製就是速攻,完全不給對方回補的機會,也不給對方空檔可以考慮怎麼對付他,畢竟這場火拚,拖得越久對秋是白越不利。
對方是一個經驗老道的將軍,殺人無數,對戰無數,他這剛剛出茅廬的小子,跟她比真不算什麼,所有秋是白現在隻能速攻。
而速攻也起了明顯的成效,甘焱擋不住秋是白的攻擊,如果不是因為她本身就是一把極好的大刀,恐怕換個人現在就就得跪在這裏了。
眼看著自己體力不支,法力也快透支,甘焱立刻掉頭,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打完就跑。
可是秋是白怎麼可能讓她跑掉,人跑了就趕緊追,一下子兩個人就出現在了林子裏竄來竄去,不一會兩個人身影就越飄越遠。
“想跑?沒那麼容易!”
秋是白怒吼一聲爆發一下就直接衝到了甘焱身邊。
“我去,打的這麼激烈,看來秋是白應該不會輸,算了,我還是回去睡覺吧!”
淩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晚水喝多了,先去趟茅房。”
說著淩光就從房頂跳了下去走到了二樓,她伸了伸懶腰,今晚她都沒幫上什麼忙,果然實力還是很重要的,如果她有應該有的實力,恐怕現在甘焱都已經被他們抓住了。
現在隻能辛苦辛苦秋是白,讓他去逮人,而她就是個鹹魚,沒幫上忙的她就隻能回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