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絕地重生,愛戀回轉 四國之戰,牽涉萬千(2)

“你們說,皇後娘娘昨兒個是怎麼了?我打自進宮也沒見過娘娘這樣,以往娘娘可都是光鮮的很,對人的手段也······”一宮女手捧花束,與相好的幾個宮女同行。

“噓,你小聲點,免得被人聽見招了禍端。”另一個看著年長點的宮女忙急聲製止了她想要說的話,“這原不是我們該討論的,快些走吧,別誤了正事。”一行人便又向前而去,途行的樹木發出風吹的沙沙的聲音,掉落了幾片葉子。

“唔,皇後娘娘?或許這是個突破口。”久藍流光一連在這探訪好多天,卻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但逐天的觀察,這歐陽銘的行宮是大哥和白皓然他們最愛來的地方,不用說,這肯定是為了拉攏歐陽銘,不過讓他疑惑的是,這二人為何都願意來這拉攏歐陽銘?是看上了歐陽銘的勢力?才能?亦或是有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原因?既然心存疑慮,不如來個一探究竟,或許能有新的發現。

“歐陽賢弟考慮的如何呢?這番將我叫來,怕是有了決定了吧?”白皓閑赫輕撫著茶杯,指肚感受著散發出來的茶氣,胸有成竹的看著眉頭緊鎖的歐陽銘。

“你當真有把握幫我解惑?”歐陽銘沉思了片刻,抬頭看向似笑非笑的白皓閑赫,“決不食言?”

“嗬嗬嗬,你認為呢?”說著便放下了掀開的茶蓋,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房間又恢複了一陣寂靜,沉悶,白皓然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看向白皓閑赫,似乎是在怪他太過急切,萬一讓歐陽銘又改變了主意就麻煩了,白皓閑赫感覺到白皓然的視線,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

“好,朕便應了你們,不過,凡事皆有個時限,我們就以三月作為時限,若是到了三月春,朕還不能滿意你們給的答案,一切作廢。”

“嗬嗬嗬,好!”白皓閑赫端起杯子示意了歐陽銘,表示自己接受了這個要求,直至三月,嗬,足夠了。

“好了,歐陽賢弟便不必送了,我們自行離去即可,但願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自是不會。”

“約定?什麼約定?”不遠處的久藍流光恰好看到二人分別的場景,但聽不大清楚,若是貿然靠近,定會有危險,也隻能作罷,不過看來,二人似乎達成了什麼協議,那或許對久藍,對水國都是不利的,那他要不要去告訴大哥呢?要,還是不要?

“陛下,老奴在門外發現了這張紙條。”

“恩?呈上來。”

“陛下呢?陛下在哪裏?”呂冰冰躺在貴妃椅上,色容憔悴不堪,“你們可有跟陛下說本宮病了?為何他還不來看本宮?”

“奴婢,奴婢·····”

“哼,本宮知道定是你魅惑了陛下,你個賤人!”說著便揚手向那奴婢打去,“娘娘!”萍兒急急的從門外進來,“你們還不下去?!”

“娘娘,你可莫要氣壞了身子,陛下在書房處理政事,過一會便過來看望娘娘,娘娘可寬寬心,來,先喝杯茶。”

“萍兒,你可回來了,這些個賤人,沒一個比得上你順眼。快,和本宮說說,他們怎麼樣了?肯招了嗎?”呂冰冰緊緊的拉著萍兒的手,渴望從她嘴裏聽到個好消息,“娘娘,請娘娘恕罪!萍兒沒用!”萍兒一驚,急急下跪。

“怎麼了?情心那死丫頭是不是不肯招供?”

“不,不是,是,她····”

“你說呀!快說,到底怎麼了?”

“情心等人皆是趁我不注意自殺了,臨死也不肯說出關於那個女人的一絲一毫,不過,以奴婢推測,水瀲清便是在久藍幫助他們的人,不過還不清楚水瀲清和風吟月到底是什麼關係,娘娘······”

“哈哈哈!自殺了!哈哈哈!好!自殺的好!”呂冰冰大笑著,鮮紅的指甲在空中揮舞著,神情仿若惡魔,“萍兒,本宮要你去辦兩件事,你可願意?”

“萍兒的命是娘娘的,願意為娘娘做任何事!”

“好,好!萍兒,這第一件事,便是今晚想辦法讓歐陽銘來本宮這一趟!第二件事······”

“皇上,夜深了,該歇息了····皇後娘娘那的萍兒姑娘在外等候皇上。”身邊的太監輕聲輕氣的對歐陽銘說著,畢竟也是拿了好處的,“皇上?”

“····恩。”自白皓閑赫與歐陽銘說了那位女子,他便一直在懷疑,這些年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眾人皆說皇後與自己相濡以沫,為自己取得皇位嘔心瀝血,自己也心疼皇後的好,承諾一生傾盡所有對她好,可是為何每每見到她,卻似平靜,不像是曆經劫難後的欣喜,甚至於到後來的厭倦,而皇後在背後做的事情,自己也並不是不清楚,卻無心去管,就像是逃避,甚至與那個夢,自己曾一度認為皇後便是夢裏的女子,卻在夢醒時分轉身見到枕邊人時,自己卻會湧現不小的失落以及···絕望。這些時日,自己一直在避開她,想看清楚究竟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因為····但現如今,去看看她,或許能得到點什麼吧。

“娘娘,陛下來了。”萍兒叫醒在案桌上輕睡的呂冰冰。

“來了?”

“是。”

“好,你退下吧。”

“····是。”

“冰冰,聽聞你身體不適,如今可還好?”歐陽銘走進來看了眼退出去的萍兒,看向酒案邊的女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緊致的身材,完美的妝容,嘴角含笑,一如自己以往見到她的那般,又好似在什麼地方有點不同了。

“死不了。”呂冰冰含笑的回答著,言語卻犀利的一下子沉寂了整個房間。

“······”

“陛下站著作甚?過來坐吧,嚐嚐臣妾燒的菜,臣妾以前可也是做得一手好菜呢,就是現在手藝大不如從前了,陛下可別嫌棄。”呂冰冰笑了笑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麵。

“好,那朕便嚐嚐你的手藝。”歐陽銘大步走過去坐下,滿桌的菜好似皆是他的喜愛。

“這道糖醋的,多糖少醋,這道蔥花蛋,蛋兩個蔥一勺······可對?”

“是。”歐陽銘看著呂冰冰賢惠的為自己布菜,有多久自己未曾這般溫馨的坐下來與她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這些年,倒是自己虧待了。

“陛下這般看著臣妾,莫不是認為虧待了臣妾?”呂冰冰見歐陽銘愣了下,知自是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臣妾有陛下,便是幸福了。陛下,與臣妾喝杯交杯酒可好?臣妾好想重溫一下當年陛下封我為皇後時的感覺。”其實當初哪有這一幕呢?當晚你可想的是風吟月呢,呂冰冰看著歐陽銘,心裏不禁的感歎。

“好。”

“陛下,吃菜吧。臣妾講個故事給你聽。”

“很久以前,有個大臣的女兒,因為她爹是朝廷的重臣她便衣食無憂,一次宴會,她傾心了一名男子,好巧那名男子是那位高權重的繼位者,也很巧,男子喜歡上了這個大臣的女兒。可是好景不長,戰爭的年代哪是半點尤得人的。亡國更是常見的事情,大臣的女兒和男子的故事也沒有什麼結尾就被亡國的慘狀給破碎了一切。”呂冰冰沉聲看著歐陽銘的神情,隻見他皺起了眉頭,大概是想到了什麼。

“男子有責任複國,想女子等他一等,女子自是同意的,在家裏等著男子複國歸來。男子忍辱負重,並利用了自己殺父仇人的女兒,實現了自己的願望,也實現了當初他對女子的承諾,娶了女子為妻,可是被他利用的那個女子知道這件事,前來質問他,他迷茫了,甚至是後悔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殺父仇人的女兒。”呂冰冰踱步在房間裏走著,講到這,突然停下,回頭看著歐陽銘,“陛下?你認為那男子應該如何做?是繼續贏取那大臣的女兒,還是追求自己的愛情?”

歐陽銘抬頭迎上呂冰冰的眼睛,默不作聲,看不出絲毫情緒。

“嗬嗬嗬,是臣妾說笑了,陛下是不會需要做這種選擇的······那男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大臣的女兒便幫他做了個決定,她殺了那個女人,那個被男子利用害死自己國家和親人的可悲的女人。”

“······”

“陛下?你認為這個故事好聽嗎?”呂冰冰笑著端起先前喝酒的杯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陛下,如果臣妾是那大臣的女兒,也定當如此作為,因為在她心裏,對那個男子定是真愛,而為愛殺人,殺死自己的情敵,是必定的。”呂冰冰又一連喝了幾杯,有了醉意,向歐陽銘坐著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陛下呢?若是陛下是那男子,會不會原諒那大臣的女兒?還是說廢棄那大臣的女兒,永遠將那殺父仇人的女兒深愛?嗬嗬嗬,嗬嗬嗬,陛下,陛下······”

“你醉了,歇息吧。”歐陽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將呂冰冰扶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半醉不醒的女子,不由的憐憫,又陌生,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呂冰冰,也是他內心深處所懼怕的····真相嗎?

“我不後悔,不後悔···”呂冰冰抱著歐陽銘迷糊的呢喃著,眼角卻不禁流出了淚水,是苦的····

“如果朕是那男子?”歐陽銘將呂冰冰扶至床榻,看著她的臉,撫去她的淚痕,輕輕的問著,“是朕嗎?”隨即蓋好呂冰冰的被子,轉身離去,內心的不平靜極其需要找個地方平複一下。

歐陽銘若此時回頭,定能看見呂冰冰睜開了的雙眼,臉上淚痕依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歐陽銘,我就是要將一切都告訴給你,至於你的決定,我不在乎,我呂冰冰哪怕是輸,也斷不能輸在別人手裏,在這個世上,能贏了我的,隻有我自己!”

是夜,一切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