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絕地重生,愛戀回轉 歲月無影,那段孽緣【3】

此後,水國便占據了離國的土地,這場戰役就此告一段落。

而那日帳營中兩個陌生人的一席談話倒是成了秘密,之後,誰也沒再提起。

離歌終是成了亡國的太子,在水國以一個特殊的形式存在著,或是教書先生,教導著那些新進的女官一些水國的基本知識,或是閑散的花匠,打掃著禦花園的一切,但有人說他之所以還能如此平安無事的待在水國宮中,是因為得到了皇上的賞識,也有人說這不過是水國為了取德於天下而做的表麵功夫……事實如何誰也沒有定論,也不敢妄自非議。時間就這般平靜的飛逝著,沒有掀起半分波瀾。直至……

“來人!來人!有刺客!”半夜突的響起了侍衛大聲的叫喊,宮內瞬間就點燃的亂了一片,火光亮起,袁鴻逼宮了……

事前的平靜終是被打破了,注定這就成為了一個無眠的夜晚。袁鴻挾持住了水情,猖狂的看著底下驚慌失措的眾人,笑的好似得到了整個天下,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逼宮就以袁鴻的勝利為結尾的時候,駐守在邊境的軍隊衝進了宮殿,雙方的人馬對峙著不肯退讓。

“袁鴻!你還是不死心嗎?!還不快快放下手中的武器!”離歌穿著一身的軍裝,騎著白馬居高臨下的看著滿臉詫異的袁鴻,以及他身邊那個被挾持了的人兒。

“哈哈哈!就算是一拚,我袁鴻也不一定就會輸!看你帶來的這些兵,和我的數量也不相上下,憑什麼讓我認輸!”袁鴻愣了一下,隨即看著周圍的軍隊說著。

“嗬嗬,你真的這般認為嗎?”離歌看了一眼猖狂笑著的袁鴻,冷笑了一聲,隨即原先對著離歌的軍隊,有一半調轉了方向,將刀劍指向袁鴻的方向,這一突如其來的改變讓眾人傻了眼。

“你,你們!這,怎麼會這樣?”袁鴻轉頭看向身後的男子,驚異的問著,這都是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軍隊,怎麼會轉頭對付自己!!

“袁相,對不起!”說著男子將藏在手裏的匕首架在袁鴻的脖子上,“這也不能全怪我們。”

“嗬嗬嗬,袁相,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水情感覺到袁鴻身體僵愣著,輕聲笑了出來,“你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任你掌控的人嗎?那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哈哈哈!我早該想到,你和這個離國太子,怎麼可能那麼平靜,哈哈哈,我早該想到…”袁鴻不甘心的看著水情,想起原先自己做了那麼多越矩的事,水情竟當真是絲毫不在意,甚至是自己在朝堂上方麵挑戰她,她也都是隨意的應付了過去,不見慍色,枉自己還以為她是不敢和自己作對。

“那又如何?這水國的皇帝,唯一擁有純正身份的女皇不還在我的手中嗎?即使是死,我也要她陪葬!”說著將手裏的劍往裏加深了幾分,水情的脖子上瞬時多了紅痕。

“你放開她!”離歌皺了皺眉頭,不滿的看向水情的脖子,“你快放開她,不然,你死的更慘!”

“哈哈!橫豎都是死,有一個美人陪我,不是更好,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我們尊貴的皇上。”袁鴻摟著水情的脖子,大笑著,對於自己的失敗,他是不能接受的,但,若是能讓水情給自己陪葬,那便是值得得了,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說著便挾持著水情一步步走向離歌,眾人紛紛後退,不敢輕易有所動作。

“你這又是何必!倘若你放開她,現在還能留個活路給你。”離歌從馬上下來,向著袁鴻走過來,看著一臉淡然的水情,心裏百感交織。

這幾個月的相處,水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離歌的房裏歇歇,講一些瑣碎的事情,而離歌則做著自己的事情,耐心的聽著。

後來卻是長達一個月不再出現,倒是讓離歌心裏有了莫名的失落感,直至半個月前的一個夜晚,水情突然獨自一人來到離歌的房內,與離歌說了些事。

離歌從沒見過那樣子的水情,不再是記憶中有些傷感無奈的女子,是個拋卻了顧慮和願望,背負著自己的責任的女子,說的話裏皆帶著果斷和堅定,在那一刹那,仿佛身上帶著皇者應有了的光芒。

“為什麼是我?”

“不知道…單憑直覺吧。”女子的聲音在深夜空蕩的房內尤其的顯得蕭瑟,卻是皇者本就需要的孤獨。

而離歌也不自覺的答應了這一切,幫她聯係好一切,做了所有她不能親自去做的事情,召回了邊境的軍隊,隻為了保得這個女人在今天的平安,到頭來還是晚了一步,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離歌…”水情輕喚了一聲,離歌從恍惚中清醒過來,“離歌…”又是一聲,欲言又止。

離歌給了個安定的眼神,“袁鴻,你如果以為這樣你便有機會了!那你就失策了!”說完便轉身走出包圍圈,向後揮了手,外圍的軍隊便一擁而上與內圈的人對峙上了。

“你在做什麼?我們的皇還在裏麵!”不少大臣不能理解的看著眼前這一幕,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上!”不少士兵停下來看著離歌,不敢亂動,裏麵的可是他們水國的皇啊!到轉頭看見離歌拿在手裏的玉符,便不在多想,自始至終能調動他們的便是擁有玉符的人,這是不許懷疑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水國皇帝的權力玉符竟然在一個亡國太子的手中,而他們這些當朝的大臣竟沒有了半分說話的地位,他們的皇帝還處在逼宮失命的處境中,這一切都來的太快,而沒有時間讓人去思考。

“大人?女皇有請。大人?大人?”宮女敲門進來便看見琴歌一人坐在琴桌前木楞的看著,卻不做彈,叫了幾聲也沒有得到回應。

“嗯?”琴歌從沉浸中醒來,看見宮女明亮的眼眸,想起那次逼宮也是如此,她也是用這般明亮的眼眸看著自己,卻不曾讓自己定要保得她的性命。

雖然按照計劃,袁鴻見自己如此果斷慌了神,鬆了架著水情的手,自己成功救出了她。可是,想說的,想問的還是沒來得及說出口。那個時候,她為什麼會相信自己?為什麼會毫無保留的告訴自己她的計劃?為什麼會相信自己能救得了她?她可是讓自己國破家亡的始作俑者,如果自己狠了心,不救她了,她又當如何?太多的問題,太多的答案,無力去想,無力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