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在這裏。”水天拖著黑色的袍子,急急的趕過來,“你們看,”說著將手裏的蜘蛛拿了出來。
“老二,這?”這是水天的秘術,他們隻是知道,卻不曾見過,記憶蜘蛛,可以記錄下它看見的事情然後告訴自己的主人。
“那日水嶽訓斥完老六,我們也就散了,回房後我沒有找到它,原本我以為它是自己出去找吃的了,卻好久不見它回來,今日,它突然回來了,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水天沉聲頓了頓,臉色有些許難看,“你們自己聽吧…”
“………”
“這!這不可能!”老七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這怎麼可能呢!
“記憶蜘蛛是不會騙人的!”老五喃喃的說了一句,一切歸於沉寂,或是驚訝,或是恐懼,或是擔心…
“不行,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
“……好!”五長老沉思了片刻,水嶽定是不能再依靠的了,野心太大,竟然還和魔族勾結,萬萬不能讓他掌控了一切,這樣會毀了整個狐族,而水易寒…或許老大當初是對的,既然命定人間的那個人是狐族的希望,與其在這裏懦弱,不如自己去尋找機會,要知道,上一輩那麼信任的把狐族交托給我們,若是毀了,當有何麵目交代!
“出去?你們要去做什麼?”水天看向五長老,“老五,你們可別做傻事。”
“老二,不是的…我們隻是想出去找個人。”
“找人?”水天愣了愣,這個節骨眼為什麼要去找人?“啊,難道,你們…”
“嗯。”五長老抬頭看著水天,鄭重的點了點頭,“老二,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要知道,狐族已沒有族長很久了,原本的無女也…老大在時,還尚可支撐,如今,卻是再不能夠了,我們必須如此,我們隻能放手一搏!”
“……好吧…”水天深思,卻知這一切卻是如此,水嶽已然不再是狐族的將來,即是如此原本就該聽從命的安排…………
陸逸塵看著大吐鮮血的久藍奕晨,暗暗的歎了一口氣,終是逃不過這一劫數,也罷,就讓我再為你逆一次天,伸手在久藍奕晨眉心一點,口念咒語,不時,久藍奕晨便昏睡了過去。
“塵,他,他怎麼了?”水瀲清轉頭看向麵色變白的陸逸塵,“你,你沒事吧?”
“嗬,無妨,他隻是昏睡過去了,我不過是消耗太多,睡一覺就沒事了……”
“哈哈哈!怎麼?你們還有誰能與我一戰?”白皓閑赫大笑著掃過水瀲清等人,頓時臉色一變,哼,“三日後,我再來取你們的性命!”話落,帶著白皓然離去。
“……月兒”
“主人…”
兩道聲音在後響起,便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落在水瀲清的身邊。情心早就聽情寂說過主人變了一張臉,但她卻是主子無疑,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卻明白這是命運捉弄,一臉心疼的看著水瀲清。
“情心,你怎麼來了?”
“小娃娃,小老頭在這站了好久,怎麼就不見你問我呢?”老者半開玩笑的說著。
“師,師傅!”水瀲清聞聲一看,原已停住的眼淚,再次決堤,縱橫一片,“師傅,你快救救他,我,我好沒用……”
“癡兒,”老者將手在水瀲清頭上摸了摸,水瀲清便睡了過去。
“這?”眾人疑惑的看著老者。
“這丫頭需要休息。”老者疼惜的看了眼水瀲清,負手而立,好了,我們先走吧。一行人知道老者是水瀲清的師傅,也不反對,飛身向蘭王府去。
“這是主子要我交給你的。”水易寒將手裏的東西遞給情心,早在水瀲清叫她的時候,就知道了情心的身份,那個身中蠱毒,卻讓主子牽掛的人。
“這…”情心看著手裏的東西,哽咽在心口,她知道,這便是主子為她所得解蠱之藥,情緒便向洪水,綿延不絕……
“是情蠱,嗯,還缺藥引。”老者淡淡的看了一眼情心手裏的東西,心下便明了了幾分,難怪剛剛探月兒的心脈,又被不同內力重傷的情況,定是拚命與人比武所致,哎,這個傻丫頭,那麼多年了,還是沒變…
“我…您,主子怎麼樣?”
“無妨,有我在。”老者愣了愣,一般人見別人能說出這些,不應該求自己救他嘛,這小女娃倒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也不求自己救她。老者轉身看向床榻上的水瀲清,丫頭,看來你身邊的人對你還不錯嘛。
“好了,你們回去歇息吧,這裏有我。”老者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走至床榻,“我要為丫頭療傷。”
“你們出去吧,我留下來幫襯就行。”陸逸塵說著便不顧眾人反對,將他們推搡著出了門。
“說吧。”老者看向陸逸塵,初見時就知道,此人不是世間之人。見他將眾人趕走,便知,定是有事相告。
“你是須眉吧。”陸逸塵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嗬嗬,是。”老者笑了笑,沒有想到對方會那麼直接。
“我是陸逸塵。”
老者愣了愣,看向眼前的男子,眼裏有說不清的情緒,“我聽她說過你,你是為他們下凡的吧。”
“不全是…準確的說,我是為了他。”陸逸塵笑了笑,也不隱瞞。“可現在,我很慶幸。”
“嗬嗬,我知道你對他施了結界。”
“對!可是…終究還是沒用,他,逃不開自己的命運,當然,她也是…”
“不。”老者打斷了陸逸塵的話,“她可以創造命運,當然,他也是!”
陸逸塵愣了愣,“嗯。”
“對了,我用法術讓他昏睡了,你應該有辦法救他的吧。”
“嗬嗬,我是不會讓我的徒兒受委屈的,算是便宜這小子了,等他醒來定要讓他還我!”
“嗬嗬,他也算是你徒弟,不用如此吧…”
兩人相視一笑,看向躺著渾然不知的兩人,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