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絕地重生,愛戀回轉 謎團重重,暗歎不思

“噗!”“你…。”濃稠的鮮血止不住的從老者口中噴湧而出,原本一染無塵的白衣已經破碎不堪,沾滿了汙穢和血,昭示著變天的沉悶,“水嶽,你,你想造反嗎?!”老者顫抖的雙手掩蓋不住心裏的淒涼,終是命,逃不掉了嗎?

“哈哈哈!水一老頭,如今,我也不怕你知道,是!我不服氣!”名喚水嶽的老者原本大笑的臉頓時風雲變幻,有著說不清的痛楚,不甘,憤怒……“憑什麼?你要等那丫頭回來?我告訴你了,她死了!肉身都毀的那麼徹底,你到底還在期待什麼?什麼命定之人?什麼不能反抗?真是天真!你若是要守護,便去下麵守護個夠!”說完不再言語,終是再給了水一一掌,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笑著往外走去,哼,自己便是不信,什麼狗屁天命所歸,自己才應該是那站在高處俯視之人,何必屈尊!

“師傅?!師傅,”一少年顫抖著身子從床底爬出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滿身是血的老者,撤去身上老者施加的結界,撲倒在懷裏,不可控製的哭訴著,叫喊著,怎麼會這樣?一向來待人和藹可親的四長老竟出手殺了自己的師傅,而前一刻還在和自己講訴法力的師傅,撫養自己長大的師傅,竟然…。

“易寒,男子漢,不,不哭!”老者吃力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救了他,是福是禍,而她…。“易寒,聽,聽為師,說,你,你定要去,去找到她,她,她是我們的希望,你,你可願跟隨她,完成,師傅的心願?”老者原本渾濁的眼神發出絲絲期盼的光芒,抓著水易寒的手縮緊,帶著垂死之人獨有的氣力,似是回光返照,“我,我願意。”水易寒,看著老者的眼睛,止不住的眼睛噴湧而出,“啪!啪!”老者拚盡全力與水易寒掌心相對,輸送著自己餘有的內力,在水易寒慌神的時候,將自身的內丹逼出,送進了他的體內,“師傅,你…。”感覺自己體內一陣不平的翻湧,“拿著,這是‘尋靈石’,它會助你,去吧……”完成了一切,老者笑著鬆開了手,淡若凡塵,輕似鴻羽,終歸是年輕人的天下,該讓他們自己去闖,至於選擇如何,結果如何,也是該他們自己承擔的……

冷清的大堂內,眾人愁眉不語,如今,局勢動蕩,四下不安,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不小的打算,一陣陰風吹過,“嘭,”輕微的聲音卻猶如響亮的洪鍾,擊叩到了每個人的心裏,長生燭,滅了!

“這,怎麼會這樣?水一他?!發生什麼事了?”水天心下一陣不安,起身便往外衝,卻被攔了下來,“二長老這是怎麼了?這般驚慌!”水嶽笑著走進來,冷虐的看著臉上變幻莫測的在座之人,“若是因為水一長生燭熄滅一事,就別擔心了,他已經死了,你去了也於事無補!”轉頭看向一臉詫異的水天,笑得得意。

“是你?!”水天因憤怒,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水嶽不置可否,微微挑了挑眉,“二長老又何必追究是誰呢?現在的結果不是最重要的嗎?”目光一一掃過表情各不相同的其他幾位長老,“如今,局勢動蕩,他卻因為一句不知所謂的天命,苦等了那麼多年,直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在座的,有誰敢說不懼怕事情一旦發生的後果?他死了,我們才能放棄他的執念,尋求開拓的新天地,而不是現在這般,苟延殘喘!”

寂若無聲,不得不說,他們也是怕的。一句天命所歸,水一便執著了那麼多年,可是那個人在哪裏?可尋的下落?更何況,顯示的還是一個女子,這讓他們本就不滿,可惜,顧及水一的實力,而更是因為不想受到禁令的反噬。

“七位長老不得出手互相傷害,不然會遭天譴,這些祖令,難道你也忘了嗎?”水天雖是不願承認,但水嶽說的也正是他們憂心的,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內憂外患,而水一還不認清現實,難不成真要族滅嗎?更何況也顯示了那人身滅心死,竟還如此作為,著實可氣!

“哈哈哈!若是真有天譴,就讓它來吧,我水嶽又豈會怕區區的不得好死?!”隨即拿出了“萬年流蘇”,又是讓在座的人一驚,想不到,他的心思如此之深,不由得一陣後怕,紛紛噤聲,就連水天也不再言語。

“萬年流蘇”本就是他們世代相傳的法寶,一直由水一代為保管,與“寒魅之心”相結合,法力無窮,便是新一代狐王的象征,如今,水嶽已取得一物,再加上多年的韜光養晦,更是讓人心驚,在座之人,有誰不算計,可有誰比得上他的能忍和心計,躲不過,說不清,道不明。

相府

“小姐,都是落兒不好,是落兒無能,害了小姐…嗚嗚嗚…。”落兒自聽到水瀲清遇害的消息,便不停的懊惱,現如今看到水瀲清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便一直嘮叨著道歉,責怪自己,一直說到現在,“好了,落兒,我沒被殺死,倒是要被你囉嗦死了。”水瀲清抬手揉著自己的腦袋,落兒管家婆的氣質越發的濃鬱了,真是受不了,“小姐,你不要怪我羅嗦啊,我可是天天擔心受怕,要是,要是小姐你這次…。我可怎麼辦啊…。”講著講著落兒又要哭起來了。“好了,打住!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去吧。”“是。”

看著落兒遠去的身影,又想到自己當初睜眼發現身處蘭王府,久藍奕晨靠在床頭睡著,臉上有幾分憔悴,皺著不安的眉頭,那一幕,自己心中湧現出不知名的感覺,又是氣惱,又是無奈,還有點心疼……還有明月看自己的眼神,久藍奕晨衣不解帶的照顧了自己兩天,還找人假扮自己呆在相府怕讓人懷疑,可是,這一切,卻又不曾說起,雲淡風輕,被他的一筆‘醒了就好’

匆匆帶過。久藍奕晨,你到底是誰?有何目的?你這樣,我又該怎麼辦?

另一處,紅衣女子笑著將手邊看完的紙張於燭火中消除,嘴角微微的上揚,幾分探究,幾分苦澀,她可能有異,讓自己去查探一番,卻是為了懲罰自己的不盡心,沒有了這個月的解藥,嗬嗬,真是狠心,一絲一毫都不會心軟,可是對她,你有心軟嗎?世人皆道你溫和,卻不知,溫和,亦是無情!轉而一笑,釋然,偏偏自己看不開,化不了。

蘭王府

“查到是誰了嗎?”久藍奕晨負手而立,沒有人知道,自己看到她時的心慌,她醒來,心計亦是心安,有人不安份,那便該是學會承擔責任了吧!“是,‘暗府’的殺手,陸清明…。”

嗬嗬終是忍不住要動手了嗎?感到了危機,還是,另有所圖?“做的仔細點。”清冷的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但明月知道,主子這次是有點生氣的了。“清風回來了嗎?”久藍奕晨轉身看著明月,那麼多天,應該是打聽到了的,怎麼還沒有回來!

“額,他在回來的路上了。”察覺到明月語氣裏的不對勁,不由得轉了轉眼神,“…他受傷了,所以耽擱了一些時日。”明月察覺到久藍奕晨身上瞬轉的氣息,便知,瞞不過主子,索性幹脆的招了,清風啊,你可別怪我啊,不是我不替你隱瞞,是主子不是我能瞞得了的啊。明月眉毛突跳,在心裏暗暗的歎氣。“下去吧。”良久的沉默,不同尋常的氣場讓明月一陣心驚,以為久藍奕晨定會追問,或是叫他去暗房因為自己的欺瞞,卻沒想到久藍奕晨隻是淡淡的叫他退下,不由得納悶,這主子,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但還是恭敬的回答了,“是。”

久藍奕晨看著明月屈身退出去,目光深遠,受傷了,說明談判不成功,那…。不過更讓他奇怪的是,清風的身手自己很清楚,他怎麼會受傷呢?那人應該是傷不了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