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心理年齡像

他都想明白了。

因為,憐央的父親是天君,她是百花仙子與天君的女兒。

因為這件事,所以才導致了長青上神和百花仙子兩個人不可挽回的局麵。想來,這件事長青上神應當是不知曉得,是百花仙子覺得無顏再見所以才會兩地相隔,至死方休。所以,這件事應當是天君強迫的,否則百花仙子不會那般愧疚,直接做了天妃多好。更何況,那兩人本就是青梅竹馬,如若真的兩情相悅又何必繞這麼一大圈的麻煩。

因為憐央是天君的私生女,所以她才會幫助天君來陷害花墨寒的嗎?可是說不通啊。就算是憐央知道了這件事,可剛剛相認的一點都不相熟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父親哪裏比得上相處了幾萬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兄來的親密。憐央怎麼可能會那麼糊塗?

除非……是天君歪曲了事實。

慕清林不由在心中爆粗口,這個老東西。

“你說什麼?”雲老皺著眉問。這人剛剛聽完自己說的話便開始發呆,臉色一變一變的,自己剛問了他一句想什麼呢,他便直接來了句老東西。

慕清林尷尬,他怎麼一不小心給說出來了?

慕清林連忙解釋道,“雲老,我沒罵您,我是在罵那個道貌岸然的天君。”

雲老抖抖胡子,不說話。慕清林的話他還是信幾分的,他就算是罵自己那也得在背後或者是心裏罵,不至於這麼張狂。

“你剛剛問他兩人的語氣為何?”

慕清林有點糾結,這畢竟是憐央告訴自己的事情,隨意告訴別人恐怕是不好,可是他又不能瞞著雲老……於是慕清林計上心頭,“因為,我聽說過,憐央的父親還在世,且身份很高。”

他說的如此明白,雲老便是不想都知曉他說的意思是憐央的父親是天君,“你怎麼知曉的?”

慕清林拍拍袖子,說的理所當然,“花墨寒說的啊。”話說的很是順溜,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

花墨寒說的?雲老皺了皺眉倒也沒反駁,花墨寒和慕清林的關係一向要好,知道這事兒也不奇怪。況且花墨寒一向不說沒有準的事兒,隻要他說出口,基本上就是事實了。

雲老歎了口氣,“對待親生女兒都能如此……”他若是有女兒定然是要放在手心上疼愛的,那人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慕清林看了他一眼,在心裏拍拍雲老的肩膀,沒事,你馬上就能有個讓你放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親親女兒了。

“那憐央那裏……”慕清林有些為難,這是去救還是不救啊?

雲老又歎了口氣,“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又離不了天君的控製……等花墨寒醒來後再說吧。”

慕清林不置可否,“也隻能如此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慕清林便站起身,“雲老,冰兒那邊我還不放心,便先回去了。”

如今既然已經知道內賊是誰,他們也就掌握了主動權,慕清林便也不擔心花墨寒的安全了。再說,他還得趁著花眠不知道的情況下趕緊跑路呢。

慕清林回去的時候,季揚正躺在那裏四仰八叉的不知道幹什麼呢。

慕清林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季揚的腿,“喂,你幹嘛呢?”

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慕清林要是再客客氣氣的那就奇怪了。

“誒?你回來了?”聽見聲音,季揚回過頭道,“沒幹嘛,躺時間長了動動,動動。”

那你這動的挺稀奇的,到底是躺了多長時間才能動成這麼奇形怪狀的姿勢?

季揚收起自己的姿勢,拍拍衣服上粘的草屑站起身,“回來的這麼快,有結果了?”

慕清林又在心裏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自己走了有幾天了吧,怎麼在這人眼裏就好像走了一頓飯的功夫呢?

於是,慕清林含蓄的表示,“還行還行。”

季揚翻著白眼,一巴掌拍到慕清林胳膊上,“我問你是不是有結果了,你在那裏還行什麼呢?”

慕清林剛要對這一巴掌表示不滿,季揚便道,“你剛剛還踢了我一腳。”

好,你個小心眼的記仇的,我不跟你計較。“嗯,有結果了。”

慕清林好不容易正經了,季揚卻又不正經了,晃著腦袋開始扒瞎,“我覺得那內賊就是你,凡間不都是說賊喊捉賊嗎?而且,你這麼緊張一個男人,還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動機相當的不純。”

慕清林抱著肩膀看季揚在那裏胡說八道,腦洞大開。以前花墨寒老說自己不著調,說的多了,他也覺得自己確實是很不著調的人。可是自打和季揚熟了起來,他就覺得自己不知道有多麼正經,有機會一定得讓花墨寒看看這個真正不著調的是個什麼模樣。

這簡直就是不著調,不正經的鼻祖,還是開山的那種。

季揚在滔滔不絕爆發想象力的時候是從來不在乎當事人的表情與心情的,因此並沒有看見慕清林極為嫌棄的表情與眼神。“……所以,綜上所述,你對花墨寒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啊?”

慕清林麵無表情的一巴掌呼開季揚湊過來的滿是八卦與惡趣味的臉,“死開。”

“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多無聊,都沒有人可以說話。這不就開個玩笑嘛,真是的一點都不配合。”季揚很掃興的揮揮手。

季揚本就是孤身一人,這數十萬年都是一個人自生自滅,本應當是極其適應孤獨的。可沒有人天生喜歡孤獨,尤其是當他體驗到熱鬧之後。也是因此,慕清林就走了幾天,季揚便覺得自己一個人無聊的快要長毛了,連飯都要吃不下去了。

“好了。”過了一會兒,季揚又擺了擺手,“我把這幾天的話也差不多說完了,這回可以開始你的正經事兒了。”

慕清林看著季揚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一笑,這家夥輩分高的嚇人,初次見麵的時候裝的人模狗樣的,現在怎麼越看越覺得和花生那麼像啊?

心理年齡像。

“讓我正經點,然後你不正經了。”季揚翻白眼,“快說。”

慕清林收了笑臉,道了聲好才正經起來,“嗯,知道了。”

季揚斜了下眼睛,“不是你?”

“你猜呢?”慕清林都懶得理他了。

季揚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我猜不是你。”

這和廢話沒有絲毫的差別。

季揚摸了摸下巴,開始猜,“我猜是憐央。”

雖然是猜,但是神情卻是正經的,連眼神都確定的很。

慕清林直接被唬住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都說了我是猜的。”季揚不在意的聳聳肩,“你不信?”

“那你怎麼不往雲老和花眠身上猜啊?”

季揚一臉‘你是傻嗎?’的表情道,“憐央是女的,你們都是男的,沒聽說過小概率定律嗎?”

“小概率定律?”慕清林皺著眉頭,這,他還真沒聽過。

“你當然沒聽過。”季揚一臉嫌棄,心裏卻暗爽不已,這是他臨時瞎編的,他要是知道就見鬼了。“小概率定律大概就是說當事情需要選擇的時候,選擇基數少的一方,就是對的答案。”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四個人中三個男人,就憐央一個女人,所以你才猜的她?”

“當然了。”季揚一臉理所當然。

“你耍我呢吧?”季揚話剛說完,慕清林便一腳踢了過來,幸虧季揚反應得快才躲了過去,“你讓我說,我說了你又不信,男人心啊,海底針啊!”

托季揚的福,慕清林再一次感受到了花墨寒平日裏麵對自己與花眠兩個人的無奈與強大的心裏承受能力。

季揚這次是真的說夠了,笑眯眯道,“別生氣別生氣,這回真的正經了。”

慕清林狐疑的看了季揚兩眼。現在驢在慕清林的眼裏那已經從老實巴交的代表升級到了狐狸那個高度了,他還真不想相信這驢嘴裏吐出的話。

季揚一看慕清林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麼呢,立馬豎起手指頭對天發誓,“如假包換,對天發誓,正經的不能再正經。”

“嗯。”慕清林點點頭,在季揚準備放下手的時候加了一句,“我覺得毒誓效果更好。”

這人可真是缺德啊!季揚咬牙,“若違此誓,就罰冰兒永遠都不理我。”

慕清林當然知道師妹在季揚心裏的重要性。嗯,這誓夠分量。

“行,這回我信你了。”慕清林鬆了口便也不再含糊,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季揚。

至於憐央與江舟和天君的關係卻沒實談,也像和雲老說的那般帶了過去。

將事情述說完,季揚默了默,半晌道,“雖然將憐央留在那裏不妥,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雖然有些狠心,但卻也能理解。”

為朋友為之拚命是義氣,是情分。但對於一個背叛過自己的朋友,卻不必再如此掏心掏肺了。

“嗯。”慕清林應了一聲便轉了話題,“冰兒這裏如何了?”

季揚努努嘴,道,“你自己看,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