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越仍舊看著青梧,眸光灼灼,“溫香軟玉在懷,自然是好夢。”
轟!
在溫越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青梧耳垂就迅速染上了羞色,不用摸她也知道自己的耳垂和臉此時有多燙。
可她連瞪溫越一眼也不敢,要真的一眼瞪過去,溫越問過來怎麼辦,要她怎麼說?難道說昨晚的溫香軟玉在懷其實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嗎?
嘭!
青梧伸手扯過瓷碗,拿起勺子低頭吃飯,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將頭埋進碗裏,好將臉上的薄紅也遮掩住。
溫越含笑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可就是不再說話。
景帝被青梧那一下突然地動作驚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看她,又看看自家皇兄,總覺得昨晚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看著青梧好似迫不及待吃飯的樣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時不能多問,於是拿起碗筷,老實吃起飯來。
“看什麼看?吃不吃了?”青梧頭也不抬,隻是察覺到溫越一直在看著自己,於是惱怒的輕喊道。
溫越輕笑一聲,並不在意,隻是終於收回了視線,伸手拿起碗筷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等這一頓早膳吃完,青梧臉上的熱度才終於消退了下去,她依舊吃得很滿足,恨不得化作本體,躺在溫越腿上,露出肚皮懶懶的打哈欠。
可此時她能做的隻有靠在身後的椅背上,看著上方,微眯了眸子一臉滿足愜意。
溫越也在這時候放下了碗筷,拿起錦帕擦幹淨了嘴角和手,餘光瞥見青梧沒有動作,他輕笑了一聲,拿起另一塊幹淨的錦帕湊過去,動作輕柔的替她擦幹淨了嘴角,又握住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替她細細擦拭。
“怎麼這麼懶?”他輕聲說道。
青梧愣愣的看著他,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連忙收回手,手指微微蜷縮著,漲紅了臉,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隻是垂在袖子裏的手仍舊能感受到來自他指尖的溫度。
景帝捂眼,覺得有些撐,大概從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他竟然迫切的想要皇兄離開,否則……他遲早要瞎的。
“皇兄,你們什麼時候啟程啊?”景帝眸光動了動,看著溫越問道。
溫越將錦帕遞給宮女,看向青梧:“這事由青梧決定。”
“那青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走?”景帝轉向青梧,再次問了一遍。
青梧眨了眨眼睛,輕咳一聲:“現在就走吧。”
“要準備什麼東西嗎?”
“不用。”青梧搖頭,而後看向溫越一臉認真地說道:“也不用帶人,就我們兩個去。”
“好。”被她口中的“就我們”愉悅到了,溫越微微挑唇,很好說話的點了點頭。
雖然不想再吃狗糧,也不想再被閃瞎眼,可景帝還是很不舍的,他將青梧和溫越送到了宮門口。
馬車載著兩人離開了京城,一到京城外麵,青梧就讓趕車的人離開了,而她坐到了外麵,隔著馬車簾子對溫越說道:“不過是一閉眼就到了,你在馬車裏坐著就好了,不要隨便探頭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