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晴娘的男人當初就是保下兩人性命中的一個,絳任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看向晴娘的時候,眼裏是濃鬱的殺意。
“畜生!到現在你還滿口謊言,想為自己辯解?難道之前的懲罰還不夠?你說他長出第八尾是天賦所致,可他當日被驅逐的時候,分明已經心脈有損,日後想要順利修煉曆劫都不是易事!他還哪來的天賦長第八尾?”絳任眼裏閃過一絲殘忍,恰好就落在晴娘的眼裏,引得她眼裏浮現出一絲血色。
晴娘明知絳任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好讓自己先動手,可她聽著這人的話,心裏還是忍不住血氣翻湧。
“心脈有損?”之前勸說晴娘的男人眉心擰了起來,懷疑的看著絳任,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二人被驅逐的時候,族長和族老等人分明是已經免去了他們二人的其他懲罰,絳任?是你私下又動手了?”
倘若真是這樣,那他就真的要通報給族長和族老等人,好重新查清楚,當初闖入禁地的到底是不是晴娘姐弟兩了。
絳任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帶上了一臉惱恨的指向晴娘說道:“還不是這兩隻畜生,倘若不是他們攔下我女兒,我怎麼會對他們動手?可我最後還是念著往日的情分,隻是動手傷了那隻小畜生並沒有要他性命。”
“絳任。你開口閉口畜生也太難聽了點,他們在怎麼說,曾經也是我們的族人。”後麵終於也有人聽不下去了,出聲說道。
絳任麵變了變,他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出聲的弟弟突然出聲說道:“我哥哥也是心急,並非有意如此,你們可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麼,再這麼勸說下去,到時候要取回血脈可就更加困難了。”
“你說的也沒有錯。”有人擰眉想了想,又將視線投向晴娘。
晴娘五指虛虛一握,視線掃過他們的身後,仍舊沒有看到青梧的身影,她的眼裏閃過一抹決絕。
下一刻,她就徑直往絳任而去,眼裏帶著徹骨的恨意。
絳任見她撲過來,眼裏沒有驚慌,反而帶上了喜意,下一刻,眼裏的殺意暴漲,冷哼一身,身後的就出現了一條尾巴,夾雜著破風聲向晴娘甩去。
之前勸說的男子眼神一凝,身後也出現了一條尾巴,卻不是去攻擊晴娘,而是要去阻攔絳任的尾巴。
嘭!
兩條尾巴狠狠一撞,男子和另一條尾巴的主人紛紛後退一步。
“絳元!”男子看著攔下自己尾巴的人,咬牙。
絳元身後的尾巴晃了晃,麵色也有一點發白:“抱歉,如果我放任你攔住了我哥哥,那她可就要傷到我哥哥了。”
攔下男子就是絳任沉默的弟弟。
絳元的理由沒有什麼問題,男子臉色不好看,卻也不能說什麼,轉頭看向被絳任那一尾巴擊飛出去的晴娘。
絳任這一下顯然沒有絲毫的留手,晴娘直接被甩飛出去,撞斷了不遠處的一棵樹,身後為了抵擋絳任這一擊斷了兩條尾巴,原本的五尾,隻剩下三尾還能動作,卻也是牢牢的護住她懷裏那隻依舊沒有意識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