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愛吃魚?
除了襄離這樣的鮫人,自然還有貓科動物。偷魚賊是一隻赤色的豹子,毛色鮮豔,體態慵懶,月光下隻見它腮幫子鼓動了兩下,那條魚就葬身五髒。赤色豹子吃得開心,便甩了甩自己長長的尾巴。
“嗷!”屁股狠狠的一痛,感覺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紮進去了,一陣陣寒冷鑽了進來。
赤豹回身一看,隻見一根冰箭直直的插-進自己的屁股裏。
“嗷嗚!”是誰敢暗算本大王!
“偷魚賊,把我的魚給我吐出來!不然我今天要紮的你屁股開花!”少女清甜的聲音擲地有聲,飛快地逼近。
已經開花了謝謝。赤豹在疼的呲牙咧嘴的空閑,有些疑惑的想著,怎麼這聲音聽起來這麼耳熟,總感覺在哪裏聽過……
它還沒找著頭緒,就被迎麵而來的一團冰球砸了個頭暈眼花。
微巳專門烤給自己的烤魚都有賊敢搶,真是找死!
襄離怒氣衝衝的追趕而去,隻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囂張野獸已經把自己的烤魚吃掉,還得意的扭起屁股?
她眼睛都氣紅了,微巳做的烤魚一定很好吃,不然它為什麼這麼得意!
怒從膽邊生,襄離凝聚了一隻冰箭,便朝著那礙眼的屁股射了過去。
“你竟然偷吃我的烤魚,我今天就要打的你滿地找牙,以後隻能喝風!”她捏緊了拳頭還沒打上去,就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擋在了那偷魚賊的麵前。
那人渾身穿的灰撲撲的,衣裳也算的很是隨意,衣帶都快要掛到腰帶上去了。頭發也亂糟糟的,橫七豎八的插著一根木簪,又不是那張臉上尚且算得上清秀美麗,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一現身,她就賴皮的笑了笑,腆著臉說道,“息怒息怒,這這這我家刁寵不懂事,這魚多少錢啊,我賠給你!”
襄離正要說這可是微巳給自己烤的魚,出自天璿君手中的劍都是價值連城,烤魚更是少之又少,怎麼著也算是個無價之寶,你賠得起嗎?
可是看清那女人的臉她便愣在了當場,十分不可置信的說道,“玉、玉衡君?”
要不是自己的眼神在夜裏實在是好,她還真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襄、襄離?”那人還真的是玉衡君,北邑七君裏唯一一個女子。
其實看這身不拘小節的打扮便知道是她,再定睛一看,那蹲在地上“嗷嗚”著敢怒不敢言的偷魚賊……不是她養的赤豹是誰?
“玉衡君你怎麼在這裏?”
“我……”玉衡君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尷尬的抓了抓頭發,“我就是隨便逛逛……”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東西,臉色突然一變,“既然你在這裏,微巳是不是也在?”
襄離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她突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玉衡君嘴角一抽,扛起腳下那隻痛的直叫喚的赤豹,好像扛自己的鋪蓋卷一樣嫻熟。
“你別說見過我啊!我先走一步!”說著竟然要腳底抹油。
“等等!”襄離卻眼神一亮,伸手抓住了她。
“!!!”玉衡擅長的地方在於禦獸,身上的功夫比之襄離那可是連盤菜都算不上,輕易的就被襄離抓住了,隻能原地刨土。
“你這孩子……不就是一條魚麼,改日我一定賠你十條,不,二十條怎麼樣?你快讓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玉衡君一臉哀求的說道。
襄離奇怪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在躲著微巳。可是既然玉衡君在這裏,那就說明北邑大軍也在附近。他們找的這麼辛苦都沒找到北邑大軍的下落,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知情人士,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玉衡君你先別急著走啊,我們已經尋到了蒹葭,此時正在找回去的路呢!聽說你們遇到活死人圍攻已經都盡數轉移了,可是我師姐隱匿的功夫實在是太好了,硬是把那麼幾萬號人不知道變到了哪裏去,我們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襄離期待的說道,“既然你來了這裏那就帶我們過去吧,也省得我們到處奔波了。”
“別別別……”玉衡君苦苦著臉說道“我不能帶你們回去,因為我也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回去肯定就被扣押在那兒出不來了。”
襄離震驚,“什麼?你是偷偷跑出來的?”
“是……”玉衡君心虛的說道。
襄離正要問是不是還魂蛭草又鬧出了什麼幺蛾子,就聽到一個磁性的男聲涼涼的說道,“那可正好,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我把你押送回去,自己選一個吧,還敢私自離營,回去軍法伺候。”
哦,好慘哦,竟然被搖光君抓到了。襄離頓時升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就好像自己偷偷逃課被師父抓了個正著的慘。
說什麼什麼來,搖光君的身側就是自家師父白衣出塵的身影,襄離迅速收回踩著赤豹腦袋的腳丫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整理了一下頭發,維持自己的形象。
微巳:“……”
玉衡聽到這聲音也仿佛被抓包抓了個正著,一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嘴唇囁嚅幾下,才顫顫巍巍的開口,“搖光……”
這反應有點激-烈啊,哦,一定是很少幹這種事情。
身穿玄衣,肩披殘甲的男子越過灌木叢走了出來,他勾起一邊嘴角正要嘲諷幾句對方的倒黴,忽然就被她撲過來抱住了腰,嚎啕大哭起來。
襄離:“??!”不是,這是玩哪一出,不就是被搖光君抓到一次小辮子,至於哭的這麼慘嗎?
搖光君更是像是被這一出弄得好像一根木頭樁子一樣僵硬在了原地,他感到腰間傳來一陣陣濕-潤的觸感,更是手足無措了。
“玉衡你瘋了,你哭什麼哭,我告訴你,我軟硬不吃,這軍棍你挨定了!”
玉衡君抬起臉來,認真的看著他道,“你已經是活死人了,不能打我的軍棍。”
哦嗬,襄離終於想起來了,大家夥還不知道搖光君已經被成功挽救了。
於是她好心的提醒道,“玉衡君……其實還是可以的。搖光君身上的還魂蛭草已經被徹底清除掉了,嗯,要是他現在回到北邑大營,還是可以打你的軍棍的……”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