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頓時十分尷尬,雲翼縮了縮脖子,喉結滾動了一下說道,“這......天璿君自然也不是什麼凡夫俗子,可是他......他悶.騷啊!”
想來想去,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還是決定先犧牲偶像的名譽。
“你想想,他是不是有什麼事都憋著不說,喜歡什麼想要什麼別人從來也不知道?”
襄離讚同的點點頭。
雲翼一臉認真地繼續說道,“他是不是很喜歡你可以為你去死,可是愛你喜歡你這樣的話卻死活也說不出口?”
襄離點頭點的如小雞啄米。
“根據我多年對天璿君的研究......”雲翼清咳兩聲,準備扯開了。
“等等,”卻不想襄離頓時就警覺起來,狐疑地看著他,“你研究微巳幹什麼?”
襄離看著雲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覬覦自己盤子裏魚幹的小野貓。
“你別誤會,我我我......我就是隨便研究研究......”雲翼連忙說道。
“隨便研究研究就這麼透徹?”襄離眯起了眼睛,表示騙鬼去吧。
“好吧我承認,我以前因為仰慕,的確是收集一下天璿君的事......”雲翼決定實話實說,“可是我可沒幹什麼猥瑣偷看的勾當,不過是找人調查了一番,所以不僅是性格還是癖好,我都略有了解。”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略有”出來。
“好吧,那我這回就放過你了,”襄離說道,“不過你得把你調查的事都告訴我。”
雁過拔毛啊這件事!可是雲翼被抓住了小辮子,也隻能咬牙答應下來。
“沒問題,我回頭就整理一份給你。”
“這還差不多,”襄離感覺心情好一點了,“你說的那個什麼悶.騷,看上去的確有一些......”
雲翼一拍大腿,“我跟你說,天璿君這樣的人有什麼事絕對不會跟你說,哪怕天塌下來,他能自己擔著,也不會願意吵醒睡在他庇佑下的人。同樣的,他心裏有什麼想要的,哪怕心裏想的要死,可是別人隻要不主動,他就絕不會主動開口索要。”
“可是得不到這件東西心裏又很難受,那麼應該怎麼辦呢?”雲翼說起來便是滔滔不絕,“你就想辦法讓別人主動唄,比如說散發自己的無限魅力,體現自己的優勢,吸引別人自己送上門來,把他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原來這就是悶.騷......”襄離恍然大悟。
“所以你的意思是,微巳其實沒出什麼事,隻身返回其實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然也,”雲翼壓低了聲音,“其實他現在也不一定是出事了沒回來,說不定是躲著我們呢,讓你多擔驚受怕一會兒,以為他出了什麼事。等到你難過的不行了,他再出現給你一個驚喜......”
嘖嘖嘖,這套路,真的是戀人投懷送抱的好技巧啊!
“你是說真的?”襄離揉了揉眼睛。
“真的!”雲翼拍著胸脯保證,“悶.騷的男人就是這個樣子,騷在骨子裏,外表一點也不表現出來,看上去還頗為清冷孤傲,不近人情,實際上早就把一切都鋪設好了,就等著你上門呢。”
“哦~~”襄離忽然有了感悟。
也就是說微巳以前是在千方百計的勾.引她......
沒錯,他一定是故意打扮的那麼好看,表現的脾氣那麼好,故意在她麵前鑄件賦靈吸引自己的的注意......
嘖,如果一切都用欲拒還迎來解釋的話,那麼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了!
不想要就是想要,想要也不自己要,一定要別人主動給,然後再半推半就的接受,好像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這才是悶.騷的真諦啊!
可是此時的兩人還不知道自己誤會了什麼,畢竟故意悶.騷和無意悶.騷之間還是很有區別的。
“不就是擔驚受怕嘛......”襄離喃喃重複了一遍,眼珠子一轉,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呆一會。”
演戲,她最會了!
雖然演技略顯浮誇,可是夠用就行了!
“啊?”秋屏此時還不知道兩人嘀嘀咕咕了一堆什麼奇怪的東西,隻知道雲翼說了一會兒之後,滿臉哀傷的襄離忽然精神抖擻起來,好像要去幹什麼大事一樣。
難道是......難道是她擔心師父出事,要去......要去殉情??!
秋屏頓時緊張起來,抓著襄離的胳膊,“襄......襄離,現在師父還沒回來,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師姐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襄離對她說道,“雲珩這不是還受了重傷嘛,你們先送他回去。還有這些士兵......”
她指了指周圍圍著的一圈兒人,“這些也都通通帶走,我要一個人呆在這裏。”
“可是......”秋屏還是覺得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
“走啦!”她的肩膀搭上了雲翼的手臂,“你放心好了,我勸過她了,她保證沒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說著,他還朝著襄離使了一個眼色:怎麼樣,秋屏我就帶走了,最大的障礙排除了,你可以盡情的發揮你的演技了。
襄離對著他暗暗挑了個大拇指:夠兄弟!
“散了散了,都散了,”雲翼叫著北邑士兵回去營寨。
“我先把雲珩送回去,最好再找個好大夫。”他對秋屏道。
雲珩的傷勢看上去很嚇人,一般的軍醫肯定不行。
“要不我來吧,”聽到他的這一句話,雲末忽然出聲,“我把雲珩送回去就行了。”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雲珩身邊,叫人把他抬到擔架上。
“你......”雲翼愣了一下,“你不是......”雲末和雲珩可沒什麼交情,以前還有不小的過節,怎麼這回這麼主動?
“共同經曆了生死,我們也算是同過患難。”雲末的臉色卻很自然,“更何況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九死一生,到底也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不關心呢?”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