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ŕ''''+“參見雲少將......”
“雲少將好!”
“屬下拜見雲少......”
一個個身穿銀甲的人彎下腰,將左手搭在右邊的肩膀上,行著標準的軍禮。
而雲翼就像是一隻大尾巴狼一樣,帶著身後的兩人踱著步子,往那軍營內走去。
微巳默默拉上了兜帽,淡定無比的慢慢走著。假扮猙將軍的時候,他有幸見識了一下軍隊的模樣。那是那厚重的青銅甲不僅僅阻隔了氣機,也十分的妨礙視線。這一回倒是給了他機會,讓他好好看看軍隊的模樣。
襄離的臉對於這東西人來說可是全然陌生的,她就大大方方的圍觀。
北邑的駐紮方式十分有特色。他們喜歡在山腳駐紮,還要找個有河流湖泊的地方,這樣既能保證後方不會有人來偷襲,也可以維持水源的供應。
不過......
襄離問道,“北邑就不怕山上有野獸或者有人在水裏下毒嗎?”如果是她與北邑打仗,她就要在水裏下毒,一毒可是能毒死一窩呢!
微巳低聲解釋道,“北邑在安營紮寨的時候,就會派人去山上進行掃蕩,圍殺那些野獸。過於凶殘的就會被當場殺掉,弱小一些的便豢養起來,這段時間裏還可以當作食物。”
太狠了......如此一來既不怕有野獸偷襲,還有了更多的肉可以吃,不愧是以戰立國的北邑。
“那水源呢?”襄離不信邪地問道。
“北邑對於水源十分重視,”微巳的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巡邏的人,“他們並不是在看有沒有人潛入,而是在水源附近巡邏,防止有人接近。”
“他們大多時候還是喜歡用活水,最好是山泉、地泉一類的水,湖泊次之,就是為了避免有人下毒,亦或者是水源處有什麼腐屍汙染。”微巳緩緩問道,“你看到那條小溪了嗎?”
襄離點了點頭,“看到了,很淺的一條小溪......”
她從微巳的懷裏落到地上,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腿,“看上去最深的地方才到這裏。”
微巳問她,“那樣的地方,鮫人能潛入嗎?”
襄離震驚地看著他,“怎麼可能,我們又不是青蛙和雜魚,那麼淺的地方,尾巴都放不開。”
我是在某種意義上,鮫人更願意把這樣的小溪叫做天然洗.腳盆,僅僅能泡個尾巴而已。
微巳目光悠遠,“是啊,那地方連最擅長水下作戰的鮫人都無法潛入,敵人就更不可能了。”
襄離沉默,看來她能想到的,北邑的先人早就想到了。幸好她沒有選擇拿北邑開刀,不然對付這麼一個經驗豐富又十分強大的對手,她可沒有勝算。
而且......嗬嗬,北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視力有問題,她這麼一個人.大美人走在軍營裏,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多看她幾眼??!要知道她在幽國的時候,那可是回頭率十分驚人,能引得別人走著走著撞到他人的!
最拿手的美人計也無從奏效......太難了!
殊不知不是她的顏值出現了什麼問題,也不是北邑人天生眼睛瞎,而是她身邊那白衣人的氣場太強了。
但凡有人把目光多放在襄離身上一瞬間,微巳的眼神就如同劍一般刺來,仿佛實體,劍劍戳眼。
啊......狗命要緊......
這些士兵就算不是身經百戰,也經受了許許多多的訓練,對於危險的反應和警覺已經是刻在骨子裏的。
不能看不能看,目不斜視......一二一......一二一......
雲翼指著前麵最大的三個帳子的其中之一說道,“你們等著,我去叫秋屏出來,她要是見到你們,一定特別的驚喜!”
話音剛落,他便撩開帳子走了進去。
裏麵隱隱傳來對話聲......
“雲翼?你不是去海豐城附近打探消息去了?怎麼這麼久?”
“......這個......”
“不要這個那個,回答長官的問題!”
“秋屏,我有話跟你說......”
“咳咳咳,叫什麼秋屏,不許直呼長官名字!叫我秋上將!”
“是的秋上將!等等......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你為什麼回來晚了?”
“我遇到天璿君和襄離了,我還把他們帶回來了......哎喲!你起來的時候能不能告訴我一聲!我的腦殼......”
隨著一聲悶響,接下來便是推開桌椅的聲音。
身材高挑、英姿颯爽的少女驀地撥開帳簾,眼睛中光芒閃爍。
“師父!”她快走幾步迎了上來,隨即單腿跪了下去,行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弟子禮,“弟子秋屏拜見師父!”
雖然師姐長得高了,看上去更成熟了一點......可是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起來。”微巳含笑把她扶起來,“怎麼還是這麼多禮。”
他挪揄道,“我聽雲翼說道,你已經是上將了,在這軍營中,該是我給你行禮才是。”
單純的秋屏頓時大驚失色,要是師父拜她,那她豈不是要折好多年的壽?
“弟子不敢,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弟子萬萬不敢僭越!”
有了對比,才有了傷害。
某個不僅僭越,還“欺師滅祖”的鮫人默默望天,假裝自己沒聽見這句話。
襄離萬萬沒有想到,秋屏跟雲翼一樣沒有認出來自己。她打量了師父身邊的襄離半天,都沒想起來這貌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的少女是誰......
不是說襄離也來了嗎,人呢?
她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微巳移情別戀,愛上一個貌美年輕的女郎......而襄離甘願成全,一路跟隨......此時師徒相聚,觸景傷情,一個人跑去了旁邊抹眼淚......
我可憐的師妹啊!秋屏感覺自己的心扯成了一塊兒抹布。
卻不得不強作笑臉,對麵前的女子全了禮數。
“這位......便是師娘吧?”
“哈??!”襄離腳下一軟,給這個稱呼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