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為所欲為

襄離承認自己是一個顏狗。

幾乎是霎那的功夫,什麼忍辱負重接近幽帝,什麼狐媚惑主顛覆王朝......統統都被拋在了腦後!

襄離現在滿腦子都是——醜東西,離我遠點!

因此,她關上了蚌殼。

而且時機很不湊巧的,她還不小心夾到了幽帝的頭。

幽帝年老體衰又縱.情聲色,身體本來就不甚康健,那雪蚌殼也不是什麼尋常東西,非但堅硬無比,而且十分沉重。

幽帝不幸......被夾暈過去了。

襄離:“......”這個問題要聽她解釋,她真不是故意的。

也許是雪蚌殼裏的環境過於清涼,襄離在裏麵待了一會兒,竟然出乎意料的冷靜了下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這個男人卻恰好暈了過去......

她為什麼要解釋??!她不是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為所欲為!!!

襄離的嘴角露出一個堪稱詭異的微笑。

幽帝雖然說是個實實在在的色鬼,可是還是保留了一點下限的......比如在殿內,他就沒有留任何人服侍,可能是怕他們來打擾自己的興致。

可是這也給了襄離機會。

某鮫人暗搓搓的從雪蚌殼裏爬了出來,推了一把暈倒的幽帝。

很好,夾得很徹底,對方還是沒有醒。

襄離騎到老皇帝的身上,開始撕扯起了他的衣服。

腰帶,扯鬆!

衣服領子,開大!

褲子......扒掉算了!

霜淩被這一幕驚呆了,連忙阻止,“襄離襄離,你這是做什麼??!”

且不說對方不好看,也不說對方是個老男人......就說現在對方昏迷著,毫無還手之力,難道自家閨女這麼猛,打算......

霜淩默默為微巳的未來捏了把冷汗。

“給他脫.衣服啊!”襄離百忙之餘抽空回答。

“我知道是脫衣服,可是難不成你真的打算......”霜淩深吸一口氣,覺得這件事超出了一個神明的接受範圍。

“嗯?你說什麼?”

襄離脫下老皇帝的鞋,握著鞋底,對著他光.裸的身體開始抽打起來。

“啪——”一道青紫的痕跡在幽帝年邁的身體上浮現出來。

霜淩:“......”這又是在做什麼......

襄離用鞋底抽完還嫌棄不夠,又幻化出冰棱,在他的身上開始劃出一道道的血痕。

霜淩:“......”事情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了......

之後襄離又拿起自己的心愛的胭脂,十分心疼的在拈起一點,在幽帝的身上畫起了唇印。

大功告成!襄離看著被自己折騰的淒慘無比的幽帝,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對了對了,還差最後一步。

她雙手交錯,一團銀色的光球在她的掌心若隱若現。

光球裏,一些肢體交.纏的畫麵正在濃霧的包裹下上演著。

襄離把這團光球放到了幽帝的額心,而後慢慢放了進去。

改夢篡憶——

霜淩的心中一跳,“襄離......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這個?”

襄離幽幽說道,“你是說這種可以改變人記憶的幻術嗎?”她的語氣飄渺又意味不明,“海神果然是知道的。”

“我......”霜淩的嗓子一幹,有些說不出話來。

襄離已經恢複了記憶,但是卻沒有追究自己的記憶為何忽然改變,又是如何慢慢地回來......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襄離......這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就可以隨便改變我的記憶騙我嗎?”襄離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希望我平平安安快快樂樂,最好無憂無慮的度過一生。可是你們一邊這樣想著,又告訴我其實我生來有多麼不凡,血脈有多麼珍貴......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想要我如何去做,你們不覺得這二者從來都是矛盾的嗎?”

“該我去做的事情,我不會逃避。該我承擔的責任,我不會覺得委屈。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我為了別人去犧牲付出,自己就會變得不快樂。”襄離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掩去了眼裏流溢的悲傷。

“可是你們總要讓我自己選擇,有些事我想去做,有些人......我也不想忘。”

那團白色的光球融入了幽帝的腦中,他的呼吸也變得綿長起來。

等到這一覺醒來,他隻知道自己擁有了一個寵妃,且一.夜春宵......嗯,還在身上留下了狂野的痕跡,其餘的什麼腦袋被貝殼夾到這種事情,一定會忘的一幹二淨。

襄離收手,又坐回到了雪蚌裏。

破爛的衣衫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竟然有幾分瀟灑。

“隻要我的改夢之術比別人都高明,就沒有人可以改我的記憶。”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唇角含笑。

她也是聽宿桃姑姑說起這才知道的。

低級的鮫人幻術,是需要輔助的。

比如說她想要讓幽帝誤以為跟襄離有過什麼,便準備了特製的迷香蠟燭,讓對方陷入情.欲和意識不清晰的狀態,之後再借用幻術布演場景,投映給對方看,讓對方以為這些事情是自己發生過的。

可是高級的幻術卻並不需要如此。

比如改夢篡憶,它隻需要將偽造好的記憶幻體,直接融入到對方原來的記憶當中。

因為新造的記憶更為清晰,所以便會代替原來的一些記憶。

而隻需要將偽造的記憶幻體清除,就可以恢複原來的記憶。

襄離恍然大悟,她莫名失去的記憶......忽然記起來的細節......而後又逐漸恢複的過去......

原來,隻不過是被人用了幻術。

這些記憶都是關於微巳和北邑的,無非是有人不想讓自己記起那些。

襄離不用細想,就可以知道是誰做了這件事,可是她卻沒法去責怪對方,也沒法追究為何身邊的人都選擇了隱瞞。

因為他們的理由,都是為她好。

可是這很可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