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噢,這該死的甜蜜啊~

黑暗已過,黎明將至。

兩個接近三十歲的大小夥子,一個逃離醫院,一個沒回家,夜不歸宿還滾了一身泥……

這個事在群裏被笑話了好久,都說這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為了‘行不行’的問題還互毆上了,兩個男人討論這個問題不奇怪嗎,不尷尬嗎,不曖昧嗎?

賀宵過世的消息翌日就傳回賀家,或許是早就預料到的事,老太太隻躺了幾天心情就轉回來,在外界眼中賀宵植物人的多年,賀佩玖一直在找醫生治療依然不見任何效果,變成植物人的結果就是睡著睡著的某一天安詳離世。

“老七跟年年的婚事不能取消。”夜裏,眾人圍在客廳,老太太的態度很堅定,她摟著小時移,如此才覺得心裏不會空落落的。

“老二,老三相繼離世,賀家很久沒辦喜事,何況婚事去年就定下。老二,來三在天有靈也希望看見老七把婚禮辦了,成家立業的。”

“老賀,你說呢。”

難得的,老太太準許賀老抽煙,賀佩玖幫忙準備的水煙,過過癮也是好的。

賀老吧了兩口,戒煙這麼多年忽然放縱起來還挺不習慣的。

“你說得對,老七跟年年的婚事不必取消。上半年是老七跟年年,下半年就是川知跟卓爾,要是婚事取消了豈不是都要取消。”

“兩個哥哥都疼老七,一定能夠理解。”

薑家的人跟雲家的人對視眼,他們也是顧慮的賀家二老的心情才有這個提議,其實兩個孩子已經拿了結婚證,婚禮推遲一兩年也沒什麼的。

一時之間因為這個事兒沉默的時候,鬱佼人懷裏的棉棉醒了,不哭不鬧睜著大眼睛看屋子裏的人好像很好奇。

“老薑,平嫻,肖老師,難道你們不想早點含飴弄孫的。”老太太盯著棉棉,眼裏那個迫切喜歡勁兒一點都藏不住。

易平嫻歎息,“哪裏能不想啊,就是怕你跟賀老……”

“不用考慮我倆,我們倆想抱孫子的心情急切得不行。婚事就按之前說得四月舉辦,還剩餘一些瑣事,虞寧就全權交給你了。”

賀虞寧自然不會推拒,跟爸媽的心思一樣的,都想賀禦跟薑年早點把婚禮辦了。

“大家放心,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計劃不變,一切照舊,大家都鬆了口氣,撇開不高興的事自然要聊些高興地,正說著傭人來了客廳。

“老爺,老夫人,小賀家的人來了。”

如今的小賀家已經是四分五裂,除了孫子這一輩外就剩下個賀子午。

老太太挑了下眉,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堪。

“他來做什麼。”

傭人回答,“他沒說,隻說求看在血脈關係上,能夠進來當麵說。”

“沒什麼好說的。”賀川知再跟卓爾發短信,眼皮都沒抬一下,“小賀家落得這地步,一定是公司那邊出了問題,他來家裏隻為求財。”

“求財?”老太太哼了聲,“他如今還有臉來賀家求人?要不是賀立鬆父子三藐視法度,傷天害理事情能走到這一步?老七跟年年遭這麼一出,我沒去問責已算是仁至義盡,無恥到何種地步才敢覥著臉來這兒。”

“人在門口?”賀老吐了口水煙,眼神掠過門口,“去把人趕走,川知你同門衛說一聲,小賀家所有人同賀家再無瓜葛,再敢來機關大院滋事吵鬧直接報警。”

“好的,爺爺。”賀川知起身,非常樂意的去趕人了。

薑年也朝門口看了眼,不動神色握緊賀佩玖的手,賀佩玖也扭頭看她隻是一笑並無多言。

**

時間一轉就到三月底,薑年腿上的石膏早就撤了,除了走路還有些不太舒適緩慢外,和原來已經沒有太大區別。

她回了一趟學校,不是去銷假,而是去給林教授,文教授,寢室的三個姐妹送請柬的。

林教授很關心她的腿,在辦公室拉著她噓寒問暖,舞者最怕出問題的就是腿,一旦腿毀了就什麼都沒了。

“前幾個月你可受了不少委屈,現在總算雨過天晴,更想不到馬上就要跟賀先生結婚了。”

薑年笑著點頭,“勞教授您掛念,等婚禮過我就能回到學校,有些專業課暫時還沒辦法念。家裏長輩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一定要痊愈才讓我繼續訓練。”

“應該的,腿是你的夥伴,一定要將養好。你天資聰穎,就算專業課落下一下很快就能趕上來。”

“謝謝林教授。”

林教授搖頭,細細打量起請柬來,請柬做的很精細,請柬包裹在信封裏,信封還以蠟封,而火漆的印章是梅花。

信封裏的請柬,是賀佩玖手寫,每一封請柬皆是。

他的字跡,顏筋柳骨,筆墨橫姿,見了的無一不誇一句寫得好。

林教授摩挲著請柬,心裏也是感觸良多,“恭喜你,祝你跟賀先生白首偕老,早生貴子。”為人師表這麼久,收過不少學生的結婚請柬,奢華,富貴,名門程度肯定沒一個能比過賀佩玖跟薑年。

可就是這麼奇怪,接了茫茫多的請柬,隻有賀佩玖跟薑年的讓她真的感覺到愛情。

“這些是……”問的是請柬上的字。

“七哥寫的。”

薑年起身,勾了勾耳發,還跟寢室的姐妹有約,“謝謝林教授,我就不打擾您了,到時候早點到。”

“好。”

兩人的婚禮定在明家的九州清晏,這邊早就開始裝修就是為了賀佩玖跟薑年的婚禮,請古老板親自設計修葺。一開始賀佩玖想把婚禮訂在海島,礙於家裏長輩多,長途跋涉怕身體吃不消才打消這個念頭。

明家當年修葺九州清晏時,主要是拿來給明六爺養身體的,裏麵的環境就不必再說有多奢侈精致。

婚禮定在4.6號。

晚上九點多,薑年就洗漱完,還泡了個泡泡精油浴,結婚證雖然拿了,但訂婚宴沒有辦現在一步到位到婚禮說不緊張是假的。

“敷會兒麵膜,明天才能夠明豔照人,豔壓群芳。”

“靠一張麵膜就能豔壓群芳啊?”薑年打趣,還是乖乖的拿了張去浴室,“按你這個道理咱倆可以合夥做麵膜生意去,一定能夠發家致富,日進鬥金。”

“薑年,你個壞東西故意打趣我是不是!”喬希跟到洗手間跟她打鬧,倆姑娘在裏麵嬉笑尖叫好不熱鬧。

鬱佼人提了嘴,讓她倆小心點,薑年的腿還沒好全呢,轉頭就跟世歡聊起育兒經,想要為人母的柳棠,卓爾在一旁認真取經,生怕聽漏了什麼。

施詩其實也想來聽的,不過叫蘇軟軟,趙蕊絆住實在抽不開身。

十點左右,宵夜送來了,眾人圍在一起大快朵頤的啃小龍蝦,可憐世歡隻能在一旁看著沒口福。她身子比鬱佼人弱,素日飲食都需要很注意,還在哺乳期間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孩子,還是鬱佼人快樂自在。

“當母親真的好偉大,好辛苦啊。”

世歡生產的時候卓爾在京城,接了電話同賀川知一道趕過去的,那是真真瞧見都把世歡疼得抓狂發怒,陣痛已經拖延很久,更別提生產的時遭的罪。

世歡好麵子,過了的事講不出口,是卓爾把當時生產的過程添油加醋的描繪一番。

聽了之後鬱佼人直感歎,“我家棉棉是真乖巧,沒讓我遭罪就出生了,醫生都說順利得有些可不可思議。”

忽然的,薑年就覺得麵前的小龍蝦不香了,如同嚼蠟,食之無味。

“你們別說了,嚇到了年寶了。她跟七爺已經在備孕,懷上也是很快的事兒,這麼嚇唬到時不願意了七爺可得跟我們急眼啊。”

薑年尷尬一笑,取了手套。

人對未知的事情都會畏懼,這是人之常情。

“其實我還好……”臉色都有點嚇白,嘴巴還在狡辯的薑同學請求下麥,正好,賀佩玖來視頻了,就借這個,“七哥來電話了,我去接。”

“噯,等一下。”鬱佼人攔住她,“年寶,老一輩的規矩,新人結婚前不能見麵,電話就罷了七爺打的還是視頻,不能接,姐妹們把她手機繳了!”

“好嘞!”

“我就接一下……”

三個人拉著她,一個人去搶手機,她哪裏搶得贏,所以視頻接通的時候,剛沐浴完的七爺就‘春光泄露’了,鏡頭裏明晃晃的就是鎖骨跟胸肌,真的剛沐浴完,肌膚上還泛著熱氣跟晶瑩的水珠呢。

“臥槽——”

喬希一聲驚呼,倒是把賀佩玖嚇得手機都沒拿穩,鏡頭一晃掉地上了。

“怎麼了,怎麼了。”姐妹們問喬希。

喬希回頭,臉頰紅紅的,笑眯眯的看了眼薑年,“不小心看到七爺美男出浴了,早就看出七爺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一類型,想不到肌理線條如此完美。”

“看來咱們年寶寶除了迷七爺那張臉,還迷七爺的完美身材啊!”

此話一出,大家都樂了,以前總覺得賀佩玖這群人高高在上,宛如神明,別說高攀,好像多看一眼都是罪,現在一轉頭都要結婚了,其實也跟尋常普通人差不到哪兒去。

本來一開始說得是賀佩玖的身材,後來不曉得哪個姑娘‘開了車’,至此就上了高速路,老司機世歡駕車又快又猛根本停不下來。

問題始於:你跟七爺除了在家裏,在外麵嚐試過激情時光沒。

有世歡這麼個心理師在,什麼微表情都藏不住,就算薑年咬死不說也能被世歡給分析出來,說到最後薑年簡直無地自容,恨不得原地去世!

到了後來,眾人總結出一個事:賀七爺,外麵高冷實則很悶騷,開車技術一流,體力賊好,耳畔私密情話信手拈來。

當晚,薑年做了個夢。

夢裏的賀佩玖穿了身玄色長跑,黑金玉冠束發,在一片花開正好的青梅花旁,對著她在笑,伸出修長好看的手。

他說:年年,小師叔等你好久了。

翌日,4.6號。

一早醒來便是天藍,雲白,豔陽高照,風輕雲淡日頭特別的好。

薑年結婚,用的是古老板公司的禦用化妝,造型團隊,薑家,雲家,謝家的長輩也是一早就趕來四季雲鼎。

他們屬於娘家人,自然是要送薑年出嫁的。

主臥裏圍滿了好多人,上妝之前長輩要來給薑年梳頭,這是德高望重長輩的工作,取一個好兆頭。

肖姥姥,雲姥姥,黎筱一人梳了一次,也說了吉祥的祝福話,頭發一梳完長輩就拿出準備好的東西,同心鎖,龍鳳鐲,珠寶玉石,凡是有著百年好合之意的東西都送。

“媽,您是不是偏心了啊!”鬱佼人在旁打趣,黎筱給薑年添置了許多東西,完全把自己擺在一個母親的角色上給出嫁女兒添置行頭。

她隻是打趣罷了,其實這些東西還是她跟黎筱一起準備的。

“你是我女兒,年年也是我女兒哪裏來的偏心一說,你已經結婚生子我倒不擔心什麼,好不容易盼到年年結婚,現在就盼著她早點懷孕生寶寶了。”

薑年還是害羞了,兩腮帶俏,清水出芙蓉惹人憐愛。

“都當母親的人還吃醋呢。”有人笑鬱佼人,大家也跟著一起笑。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先出去吧,年年還要上妝,在耽擱下去隻怕新郎都到了。”雲暮姿生怕耽擱了吉時,催著眾長輩下樓。

下了樓,薑懷遠就到門廊外抽煙去了,他已經好久都沒抽煙,可今天嫁女兒,到了此時此刻才感覺到長在心裏的暖肉叫另一個男人活生生的剜了去。

院子裏,鶯飛草長,喜鵲不曉得從哪兒飛來的站著樹枝的指頭唧唧咋咋的叫。

“心疼了吧。”剛把煙點燃,鬱閱川跟了出來,看他眼也點了支煙,“當初嫁佼人的時候我也是你這種心情,現在嫁年年這糟心的感覺又重來一遍。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活生生被人奪了去恨不得打死那個混蛋。”

薑懷遠連連點頭,還滿臉憤憤之色,“之前看賀禦哪哪兒都好,對年年,對長輩挑不出一點錯誤來,今兒我還真想打死他。”

“要不,尋個由頭揍他一頓?”鬱閱川提議。

在沒認薑年做幹女兒以前,在他心裏就把薑年當自己女兒看,後來真的促成這一層關係,鬱閱川跟黎筱倆對這個角色都適應得非常好。

在關外薑年出車禍,他跟薑懷遠就是同一鼻孔出氣,嚷嚷著要把撞薑年的人大卸八塊,五馬分屍反正就是要弄死才能消心頭之恨。

“爸,你們在聊什麼呢。”抽煙兩人組現在又多了一個薑夙。

鬱閱川說,“我跟你爸商量著,怎麼找由頭揍賀禦一頓,混賬東西臭不要臉,勾引年年早戀,姑娘這麼年輕就讓他拐了去,直接拐到戶口本!”

“對,在想能揍他的借口。”薑懷遠附和。

薑夙沒插嘴默默抽煙,心裏忍不住腹誹:您幹脆直接報我身份證號碼得了。

薑年結婚讓鬱閱川想起佼人,隻怕是除了想揍賀禦一頓外,還想對身為女婿的薑夙在補一頓胖揍!

屋裏,黎筱,雲暮姿,謝家兩個兒媳婦都在忙前忙後的招待客人,真是忙的腳不沾地,四季雲鼎這麼寬敞如今賓客親友一來都有些擁擠了。

“他們三在外麵說什麼呢,臉色還挺凝重。”雲暮姿嘀咕。

黎筱抿嘴一笑,“還能有什麼,嫁女兒,嫁妹妹舍不得了唄,指不定這會兒怎麼編排賀禦呢。”

雲暮姿樂了,剝了個喜糖喂嘴裏,她的現在心情就跟糖一樣甜著呢。

“真矯情的三人組。”

“可不是,年年雖然年輕還不到二十,可嫁了個好丈夫就是喜事。”黎筱搖頭,“別管他們了,就讓他們矯情吧。”

中年的一輩在忙前忙後,老一輩現在可是忙著跟老友炫耀呢。

“看看,那就是孫女婿,是不是長得特俊,我家年年是不是美若天仙。”

婚紗照已經出來了,四季雲鼎非婚房但也掛了不少結婚照,鳳三爺提供專機帶著古老板的攝影團隊全世界到處取景,每一張拍出來都是畫報既視感。

“那是結婚照啊。”有朋友真的很給麵兒,當然也有些還沒分清今天的主角到底是誰,“您不說我還以為是畫報呢。”

這話誇得薑老極為受用,嘴都笑酸了也停不下來。

“我們家年年跟賀禦要是去當明星,不得搶了多少人的飯碗,這倆孩子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薑老忙著炫耀,當然肖姥姥也停不下來,全國各地的親友賀家包了所有來往機票,隻要是被邀請的,來參加婚禮期間所有消費全包,出手如此闊綽羨煞旁人。

“這就是婚房,也太漂亮了吧。”

肖姥姥解釋,非常驕傲,“不是婚房,隻是其中一處房產,婚房比這兒奢華漂亮不止。”

“肖老師,這是您孫女婿吧,可真是好看啊。”

肖姥姥,“當然了,我家年年傾國傾城,當然得配一個最好的丈夫。”

“哎喲,肖老師,您孫女婿以前還是軍人呢。”

肖姥姥,“那可不,不過賀禦已經退役了,少校軍銜呢!”

這是老年舞蹈團的姐們,不止如此還拖家帶口的,肖姥姥可是在這群老姐們麵前好好炫耀了一番,以前積壓的那些刺激都爆發出來了。

另一邊,雲家,謝家來的親友就要低調很多,畢竟知曉賀家在京城的地位,心裏偷偷羨慕的很多,忙著巴結討好的爺數不勝數。

9:09分的時候,豪華車隊抵達四季雲鼎,非常多的車幾乎把半個別墅區都包圍了起來,住在這一片的鄰居也紛紛來湊熱鬧,拿紅包喜糖什麼的討喜氣。

好事成雙,薑年結婚的伴娘是兩個,原本是三個的,主要趙蕊真的害羞,就沒有參加,由喬希跟蘇軟軟兩人頂上,賀佩玖這邊的伴郎是親戚裏挑的兩個小輩,機靈懂事,至於迎親團就不必說了,除了鳳三爺沒來湊熱鬧外別的都來了。

“警戒,警戒,新郎來了,新郎來了!”

賀佩玖知道今天四季雲鼎這邊很多親友,不過進了屋著實還是被嚇到,比想象中的多多了,一個個的還賊熱情,一進屋就圍上來各種恭喜祝福話往外冒,還有許多不知哪兒來的孩子,嚷嚷著要紅包聒噪得要命。

傅小五,燕懷瀾,古老板加上兩個戰友做先鋒,提著紅包袋子跟下雨似的往外扔。

“噯,拿了紅包的煩請讓一讓,新郎要去接新娘了,紅包不會停也請大家配合一下。”

“俗話說拿人手短,看新郎著急的模樣,麻煩各位了。”

紅包真的沒停,湊熱鬧的人就隨著發紅包的幾人讓開路來,客廳這一關成功通過輪到樓梯了,這邊小孩很多,年輕人也很多。

本想著讓武直,賀莊,賀然賀家的人上前,就武直那臉色,好嘛,一站出來人高馬大,一臉凶相別說孩子,年輕些的人都有被嚇得,甚至有孩子被嚇哭了。

得,紅包都不用拿,各自就散了,生怕武直冷不丁來一句:一口一個小朋友。

上了樓離成功就差一步,堵門拿紅包這個環節,不論什麼人都參加得有滋有味,坑殺了賀佩玖一筆之後……

主臥是連同小書房的,說是小書房實際寬敞得不行。

都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世歡抱胸站在書房連同臥室的門口,“誰敢撞一個門試試!”

眾人:……

不敢,惹不起。

世歡啊,比明六爺還厲害呢。

“七爺,上次我跟新歲結婚,玩兒不少遊戲,這一次你覺得不玩遊戲能通過嗎?”

賀佩玖也是難得的,嘴角笑容沒消失過,還很乖的點頭。

“手下留情,世歡。”

“留情?那就是不想接年年走了?”

賀佩玖搖頭,手捧花遞給旁人,背脊挺直,“我會全力以赴。”

“很好,那愉快的小遊戲走起!”

這次的遊戲比上次明新歲的多得多,體力,智力,定力統統要考,從幾時認識,幾時有好感,幾時告白,幾時牽手,幾時接吻等等,賀佩玖都一一答出。

薑夙在一旁聽得眉頭一直跳:好你個賀禦,這麼早就開始勾搭引誘薑年!

鬧得正歡時,燕薄詢攥他一把,附耳說,“你大舅哥在,兩個嶽父還在門口聽著,不怕挨揍?”

挨揍倒不怕,就是凹的人設在今天毀於一旦。

遊戲玩兒過了,最後一局大舅哥上場,想方設法的刁難,可賀佩玖是個麵麵俱到的人,刁難不存在的,無疑是一波大型秀恩愛屠狗現場。

叫旁人都聽不下去,直嚷嚷,“你夠了賀禦,好像誰沒媳婦兒似的,秀恩愛給誰看啊。”

薑夙表示有被肉麻到,以至於沒心思在刁難,非常大氣的把門一推。

“接新娘去吧。”

臥室裏也是裝點過得,氣球玫瑰不能少,在一片豔陽之中,薑年穿著一身紅色婚紗坐在大床中央,臉被頭紗覆蓋,雖看不見表情但賀佩玖知道現在薑年一定笑得很美麗。

這不是主婚紗,但也是大師設計加做工,一字肩設計大裙擺,綴著金繡刺繡的花紋配以紅色寶石,傳說古人結婚穿紅色,最正的正紅色是發妻,嫡妻才有的資格。

“噯——”薑夙攔著他。

世歡提醒,“要想揭頭紗,帶走新娘得找鞋子。”

兩隻鞋,一隻鞋很好找,簡直就是白送,可另一隻鞋就藏得有點喪良心,就差掘地三尺了硬是沒找到。

說真的,都把賀佩玖急出汗了,作為嫂嫂的鬱佼人才看不過眼提醒了句。

“在年寶那兒。”

新娘那邊藏著哪個男士敢動手,最後還是賀佩玖自己上陣,在裙擺下找到。

先給薑年穿了鞋,他才有機會迫不及待的去揭頭紗。

薑年今天這身行頭都是配套,一套紅寶石首飾搭配的紅色婚紗,並且此時的妝容豔得很嬌媚,除了表演很少著這麼豔的妝容。

“小嫂子今天好漂亮啊!”

“有一說一,小嬸嬸這一身都小叔配極了。”

紅色的西裝搭配紅色的婚紗,如此相悖的顏色又如此般配得相得益彰。

賀佩玖掏出盒子,取出裏麵的六克拉紅寶石戒指,單膝跪地在薑年麵前,豔陽之中眸色灼灼而滾燙炙熱。

不止是薑年,周圍的人都看見,賀佩玖的雙手在抖,抖得還很厲害。

“年年,七哥來接你了。”

薑年微微笑著點頭,明豔動人,傾國傾城,眼眸裏所及隻有一個他。

“嗯。”

“你願意嫁給七哥嗎,年年,七哥求得不是此生此世,我求得是永生永世。你可以考慮,可以猶豫但不能拒絕。”

“以後的你隻需要站在原地,七哥會來找你,會愛上你,會追求你,會疼你,寵你,護你,會把心刨給你。”

“永生永世,隻跟七哥在一起,長長久久,恩愛白首。”

薑年抿著的嘴角也在抖,她不懂永生永世是出於什麼想法,但她看懂了賀佩玖眼底的炙熱期盼。

“我當然願意。”點頭伸手,沒有猶豫。

帶著他溫度的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他用深情從此拐到了一個心愛的姑娘。

“七哥愛你,年年。”

小師叔愛你,若年。

薑年回應,“我也愛你,賀禦。”

若年也很愛你,小師叔。

“年年,七哥可以吻你嗎?”

小師叔可以親親你嗎,若年。

薑年點頭,“可以的,七哥。”

可以的,小師叔。

隨著口哨聲。

賀佩玖吻到了他的新娘。

上神賀禦也吻到了他的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