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七爺去見未婚妻,四爺索吻~

這人啊,就是擺脫不了墨菲定律,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淩晨時分,晏家的門鈴響了,很急促一下接著一下的吵醒了睡下的人,也驚著還沒入睡的人。

傭人來應的門,被打頭陣的燕善驚得連連後退。

“你,你們是……”

“算賬的!”撂下這話,燕家人長驅直入。

很快的,宴先生跟宴夫人都被吵醒,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做生意好像被針對一樣,什麼事兒都不順利還引來許多麻煩和官司纏身,宴先生為保家業整日在外腆著老臉到處找關係,跟孫子似的陪人吃飯喝酒想挽救將死的企業。

“怎麼回事。”

宴先生剛回來沒多久,才睡下大概半小時,這會兒還滿身酒氣一副醉態,視野渾渾噩噩的詫異的盯著來人。

“我們來找宴少爺。”

“找家豪,這時候?”宴先生頭暈乎乎的,往二樓看了眼,自覺告訴他這群人來者不善,“這麼晚你們找家豪什麼事,你們又是什麼人。”

“我們四爺找宴少爺處理點私事。”看宴先生的眼神就知道晏家豪在二樓,燕家人也沒招呼聲,直接上樓去拿人。

“你們幹什麼,這是私闖民宅,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抓你們!”宴夫人跟燕家的人吵了起來,堵在樓梯口不準上樓,宴夫人李氏就是個典型的豪門太太,整日隻知吃喝玩樂,跟著富太太們一起奢靡渡日,哪裏有真正了解過京城貴圈裏最了不得的到底是哪些人。

四爺……

燕薄詢素日很宅低調不假,可也是聲名在外,在京城能擔起‘四爺’兩字除了燕薄詢沒別人。

宴先生背脊一陣刺骨的涼意,閃爍的眼神看著吊燈頂下風姿卓絕的燕薄詢。

“您,您是四爺?”

燕薄詢不語,耐人尋味的目光盯著宴先生。

忽然的,‘哎喲——’一聲。

攔在樓梯口的宴夫人被推到在地,燕善兩步並作一步直奔二樓,二樓房間多分不清還在一間間找著的時候,就聽院子外有人喊了聲。

“四爺,人逮到了!”

須臾,燕善在二樓說道,“四爺,這人從窗台跳下去的,肯定是知道東窗事發準備開溜。”

“什,什麼東窗事發。”宴先生本就因為酒精鬧得暈乎乎的,現在更是七葷八素滿心疑惑。

“四爺,家豪到底做了什麼事衝撞了您。”

燕薄詢偏身,目光很淡半點戾色不見,慢慢從宴先生身上掃過,在客廳牆壁那副全家福的照片上定格一刻。

“晏家豪指使人綁架我女朋友,並索要高額贖金,警察來之前我有些事想問問他。”

聲音很輕很脆,像落地的珠子叮咚作響。

“你胡說,我兒子怎麼可能綁架你女朋友!”宴夫人跳起來,哪裏管得了這人是什麼身份,隻曉得這個指控對晏家豪而言太嚴重。

指使人綁架勒索,這可是重罪!

“我們晏家有的是錢,不缺那點錢!”宴夫人說得鏗鏘有力,恨不得把家裏的財產擺出來證明。

“你閉嘴!”宴先生出聲嗬斥,暗罵道這個傻娘們,竟敢跟燕家四爺嗆聲,當真是不想活了!

嗬斥完,他轉頭看燕薄詢臉色,“四爺,內人莽撞還請您見諒。”

“剛剛您說家豪綁架您女朋友,不知道這件事是否有什麼誤會,家豪在外是有些跳脫不羈,但犯法的事他是萬萬不敢做的。”

話音剛落,宴先生自己臉色先變,犯法的事晏家豪早做了,吸毒不就是犯法的嗎!

這話說得,等於自打臉,可不得臉色難看。

燕薄詢沒理會宴先生,而是盯著燕夫人,“你晏家有錢無錢跟我無關,但我女朋友卻是丁點委屈都不能受。”

“宴夫人對此有頗詞,若覺不妥盡管去雙鳳山找我。”撂下這話他就出了門,風姿瀟灑,矜貴不可比擬。

宴夫人這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就是那位雙鳳山的燕四爺。

院子裏,準備開溜的晏家豪被燕家的人逮個正著,清一色麵無表情的保鏢圍著他,什麼話沒講已經嚇得他肝膽俱裂,這陣又瞧著燕薄詢從屋裏來……

雙腿就忍不住的打顫,身子不由自主的觳觫,好似被扒光衣服丟在茫茫雪山一樣,整個骨子都被冷到沒有知覺。

“四,四,四爺。”

“你找一個有前科的人尾隨柳棠一周是想做什麼。”口吻非常輕,半點沒有生氣的意味。

“我,我就是……”

還能是什麼,自打林文的事情出了後,晏家豪就知道柳棠肯定得麻煩事纏身,關外柳家很有名不假,可在京城也就是個外來人口。

晏家豪覺得自己在京城還有些門道,在林文這件事能夠給與幫助,就想落井下石以此來鉗製柳棠得到自己想要。

晏家豪畏懼驚恐,一句完整的話都講不明白,也不是講不明白就是不敢講。

燕四爺一再為柳棠出頭,其中深意根本不需什麼揣測,明顯就是燕四爺對柳棠有興趣。

要是知道這層關係,打死都不會去搞柳棠。

“就是想對她不軌是嗎。”燕薄詢替他講出後半句話,“聽說你追了柳棠很久,一直沒能得到她芳心,林文的事情一出你覺得機會來了……”

“四,四爺,我知道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打柳棠注意,但我發誓我隻是讓薛三綁架柳棠嚇唬嚇唬,真的不敢綁架勒索什麼的。”

“是嗎?”

“我怎麼聽說,你還想憑五十萬定金就要柳棠的命?”

晏家豪嚇懵了,搖頭如撥浪鼓,“我怎麼可能敢要柳棠的命,我真的隻是想要嚇唬她一下。”

“四爺,我就是個窩囊廢,借著有點錢嚇唬人的,殺人放火這種事借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一定是薛三那王八蛋自己鬼迷心竅,見錢眼開圖謀不軌,見事情敗露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四爺,我真的沒有這個想法,您相信我。”

殺人放火這種勾當晏家豪是真沒這個種,晏家豪要是膽子在大一些,早就讓薛三綁了柳棠來霸王硬上弓,拖到現在就是因為太孬。

燕薄詢沉臉,搓了搓指腹,兩邊信息不對等,到底是誰在說謊,又是誰真的想要柳棠的命。

“四爺,警察快到了。”燕信忽然提醒句。

燕薄詢斂眸,沒說法卻是默許了。

晏家豪一聽警察快到了,心裏更是亂作一團,家裏剛花錢把他保釋出來馬上又要去警局?

前有吸毒前科,後雇傭人尾隨綁架……

這些要是坐實,隻怕得大半輩子關在裏麵吧。

眼下這個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燕信脫了外套遞給旁邊的人,盯著晏家豪,慢條斯理的解了襯衣紐扣卷上手腕。

“你,你想幹什麼,想幹什麼!”晏家豪也不是白癡,這等動作還能看不出來是要揍他嗎?

……

一刻鍾後,警察到晏家,他們隻是來逮捕晏家豪的,哪兒料想還遇見了還沒離開的燕薄詢。

最巧的是,帶隊的還是燕懷瀾的女朋友秦兮。

“燕,燕先生怎麼在這兒。”她是準備叫燕大哥的,燕懷瀾的哥哥叫一聲大哥沒有問題。

“我來找晏家豪問些事情。”

柳棠一事是燕薄詢報的警,秦兮還納悶著,為什麼柳棠的事會是燕薄詢報警,然後燕懷瀾就在微信跟她說。

【棠棠是我未來大嫂,你多少照顧些,別讓她受委屈。】

好嘛,清風霽月的燕四爺也動了凡心。

女朋友出事,男朋友出麵詢問些情況理所應當,隻是逮捕人的時候晏家豪就在院子裏,一身的血,打得奄奄一息著實有點可憐,這又是什麼情況。

秦兮秉著職業操守,還是問了下晏家豪。

“你這身傷怎麼回事,誰打得你?”

晏家豪被兩個警員架著,臉上有血有淚還有鼻涕,搖搖頭,“窩寄幾從樓上摔下來的。”

“真的是摔得,我們有同事在錄像,還有執法的同誌在現場,你想清楚了再說話。”

秦兮在提醒他,人證物證都有,現在說了什麼到了警局,法庭就是什麼。

“準的勢窩寄幾摔的。”

真的是我自己摔得,這話是這樣,他被打得很慘說話時舌頭都捋不清楚了。

秦兮也不再問,就是讓旁人給揍得那也是自找。

“我們現在就帶晏家豪回去調查,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您。”工作的時候,秦兮還是公事公辦。

燕薄詢點頭,“秦隊長,借一步說話。”

兩人到一旁,交頭接耳幾句。

“燕大哥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查清楚給柳小姐一個說法。聽懷瀾說,柳小姐還在醫院,時間很晚,您去陪著柳小姐吧。”

“若是明天身體恢複了些,麻煩柳小姐到警局做個筆錄。”

**

淩晨四點多,燕薄詢才算忙完回到醫院。

病房門口武直在守夜,昂首挺胸宛如鬆柏,刻在骨子裏的軍人姿態在哪兒都不會懈怠。

“四爺。”

一旁打瞌睡的賀莊跳起來,揉巴兩下眼,悻悻的喊了聲,“四爺。”

“辛苦了,賀禦呢。”

“七爺說柳小姐休息他不方便在病房,去了江醫生辦公室,柳小姐已經睡下,許少爺在裏麵陪著。”

燕薄詢站在門口,看了會兒,想去看看柳棠又怕打擾她休息。

來日方長的,他們倆時間還有很多。

看了會兒他轉身離開去江醫生辦公室,等他走遠了,賀莊才湊近武直不滿的嘀咕。

“我靠,四爺來了都不提醒一下,你故意陷害我是不是!”

武直都懶得理他,“你沒讓我提醒你。”

賀莊:……

“你自己沒腦子,七爺讓我們守病房,我偷懶被四爺看見,指不定怎麼在七爺跟前數落我。”

好煩啊,今年的年終獎肯定大打折扣!

“你確實在偷懶。”武直直言,毫不拐彎抹角,嘴下留情。

“如果病房裏是薑小姐,我保準眼皮都不眨一下。”人都是有私心的,這點不怪賀莊,何況綁架的人都被抓著,他個人覺得四爺有點太杯弓蛇影。

武直盯著他,半晌才提醒句,“四爺跟七爺有過命交情,你不該這樣。”

賀莊被講的沒脾氣,是覺得自己心思開了小差。

十多分鍾後,燕善就到了,“你們倆去休息吧,我來守著,四爺說辛苦你們了。”

燕薄詢的性子就是如此,若是自己這邊的人,向來都是照顧有加。真像柳棠喜歡的那般,是位溫潤雅致,風度翩翩到骨子裏的貴公子。

燕薄詢跟賀佩玖最大的區別在於,若非趕盡殺絕的挑釁或事情,他願意隻給一些深刻的教訓留一個機會。

而賀佩玖骨子裏的蕭殺勁兒原本就有。

機會兩字,於賀佩玖而言就宛如隱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在部隊裏他就是這樣學習的。

若非這般,戰場之上,血腥無情,敵人可不會給你‘機會’。

……

辦公室。

江醫生值夜班,賀佩玖著實無事,就來找他聊天小消磨時間,兩人可愜意的很,烹煮一壺熱茶,吹著空調,懶懶的靠沙發裏談天說地的聊著。

“薄詢真跟柳小姐在一起了?”

“你這個鐵樹都開花了,他還不能談戀愛?”

江醫生瞪他眼,這廝說話就是這麼不中聽,“薄詢表白的?”

“嗯。”

回想起那味,賀佩玖這會兒還覺得牙巴酸的很。

“賀禦,你可是開了咱們這群人的先河,你看看你戀愛後一個個都跟著你效仿學習。”

賀佩玖勾唇,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喝了口茶,眉心不自然的皺了下,江醫生的辦公室除了自來水就是桶裝水,這種水泡得茶沒什麼好喝的。

就是挺糟蹋他送的這盒新茶,明前龍井,這可是關外雲家特意送給他的。

雲姥姥現在也是愛屋及烏了,特別是賀佩玖求婚以後,碰到好茶葉,質地極好的玉石都會給他送來。

除了愛屋及烏外,雲姥姥還覺得薑年跟雲家關係緩和有他的功勞。

“這茶真不錯。”江醫生說,不是賀佩玖來,這茶都不給旁人喝。

“雲姥姥送我的。”

說得很平淡,但眉眼間著實有炫耀的意味。

江醫生官方微笑,“是嗎,雲家對你可真好。噯,你看我這塊表怎麼樣,小醺送我的。”

“我這件襯衣,小醺幫我挑的。”

“沙發,小醺買的,書桌,小醺換的……”

賀佩玖擱了茶杯,眼皮一掀,“你是吃軟飯的嗎,什麼都是司微醺送的。”

“憑本事吃軟飯,也是江醫生能力。”這句打趣不是賀佩玖,而不是不知幾時到門口的燕薄詢。

夜裏沒什麼人,辦公室的門辦掩著,他腳步很輕賀佩玖都沒聽到動靜。

江·軟飯王·見月沒跟這倆人計較,還是斟了杯茶放在桌邊。

“回來了。”

江醫生就是大氣,不跟這倆貨計較。

“你倆怎麼跟個孩子似的。”燕薄詢坐下,拿了茶杯放在鼻息下聞了聞,明前龍井,茶香四溢。

有了女朋友,心情都好了不少,若是以前一個眼神足以。

“恭喜,抱得美人歸。”

“謝謝。”

賀佩玖在旁邊,冷眼看著兩人你來我往,嘴角微微彎曲。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有人想對棠棠不利。”棠棠倆字,燕四爺是越叫越順口。

“不然怎麼會有綁架。”這話的潛台詞是:你說了句廢話。

燕薄詢呷了口茶,繞過舌尖才說,“想要她命!”

綁架和想要命可就是兩件截然不同的事。

“這種人留不得。”賀佩玖也呷了口茶,眼眸是斂著的,燈光透不進去,漆黑如淵。

若是有人打薑年的主意,他必定親自動手!

……

次日,七點多時候就豔陽高照。

昨晚沒休息,賀佩玖直接熬了個通宵,在早上七點多一點薑年發了朋友圈後,他就直接撥了個視頻通話過去。

第二遍的時候才接通,先看到的是小時移好似有些變得胖嘟嘟的臉。

“爸爸!”

小時移的精神頭比他想象的好,可以說是青春洋溢,讓人不得不感慨少年真好啊。

“你怎麼拿著年姐姐電話。”

“手機在客廳,年姐姐在院子裏。”小時移拿著視頻調整鏡頭和視角,才把院子裏在一蹙月季花下的薑年放到視頻裏。

“年姐姐在幹嘛。”

“在接露水,年姐姐說爸爸你喜歡喝露水衝的茶。”

賀佩玖不說話,看著薑年的側顏心裏甜滋滋的笑起來。

“把電話給年姐姐。”

小時移一點都不吃醋,小跑著出了屋,“年姐姐,爸爸的視頻電話。”

薑年放下東西,說了謝謝才接過。

“早餐吃完了嗎。”

“嗯。”

“那去換衣服吧,太爺爺準備要出門咯。”

小時移應了聲,歡歡喜喜的準備上樓,走了兩步停下也沒看視頻就光再說,“爸爸,我跟太爺爺出門鍛煉了,拜拜。”

沒等渣爹回複,小時移已經上樓,在樓梯口遇上準備去公司的薑夙,停下腳步微微頷首打招呼。

“早,舅舅。”

薑夙伸手揉他腦袋,“早,慢點跑,小心摔著。”

小時移跟著回寧城,已經跟薑家人混熟,來的時候奶奶告訴他小嘴要甜,要聽話,要有禮貌這樣大家才會喜歡。

小時移一點沒敢望,時刻這樣提醒自己,因為他太喜歡年姐姐,太喜歡太爺爺,姥爺,舅舅了。

自打薑年跟賀佩玖訂婚,小時移除了對薑年外,其餘人的稱呼都改了,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薑老。

眼巴巴盼了這麼久,終於有人叫他太爺爺了,雖說不是親生,是賀佩玖養子可抵不住孩子懂事討人喜歡啊。

回了寧城,還帶回個小孩,聽說是薑年未婚夫的養子,這一片退休的老人聚會的時候剛開始還有人旁敲側擊的提醒薑老,大抵是說,薑年這麼小怎麼就做了現成的媽。

又說怎麼給薑年找了個有養子的未婚夫,會不會是親生的,避嫌才說成養子什麼的。

這些話把薑老給氣的,聲若洪鍾的懟回去。

“咚咚父親是軍人,為國捐軀是英雄,是烈士,就算不是年年親生我也把孩子當親曾孫看,你們再敢亂嚼舌根,以後別腆著臉來找我幫忙!”

薑家是書香門第,薑老除了是匠人修複文物外還博學多才,往年到了暑假,有些老人願意把孫子孫女送到薑家讓薑老幫忙教導練字什麼的。

自薑老發過脾氣懟人以後,之後就再沒這種嚼舌根的話了。

……

薑年回了臥室,換了平板跟賀佩玖視頻,這樣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這麼熱的天,早上別去接露水。”賀佩玖心疼她,頂著烈日小臉都曬紅了,一腦門的汗就為了他。

“反正閑著沒事,早睡早起對身體也好。”她在衣櫃旁,在挑準備出門換的衣服。

回來有些日子了,到了去關外的時間,這次要小住些時間的購置些特產帶過去。

“七哥,你眼裏好像有血絲,昨晚熬夜了嗎。”

“嗯。”賀佩玖沒瞞她,若是以前得瞞著,但忽然的就不想瞞,就想薑年心疼他,哄哄他。

他太想她了,恨不得現在就去寧城。

“怎麼熬夜了。”她放下手裏的事兒,坐到梳妝台前,認認真真看視頻裏的他,“出事了嗎。”

“一點小麻煩,已經解決了。”

“嚴重嗎。”他都熬夜了,事情應該挺嚴重的吧。

薑年一關心他,他心情就好了,搖搖頭,“有點嚴重但跟我沒關係,是柳小姐被綁架了。”

“什麼,怎麼回事,棠棠姐沒事吧,能不能聯係她。”

事情始末跟薑年說了遍,視頻裏小姑娘就怔怔的不說話了,賀佩玖的笑聲傳過來,“年年,嚇著了?”

“七哥。”她忽然叫他,眉梢眼角都是正經。

“嗯?”

“七哥,你也要一直一直喜歡我。”

賀佩玖愣了下,隨即點頭,“七哥會一直一直愛你。”

小姑娘就笑了,眉眼彎彎,明豔動人,“嗯,我也會一直一直很愛你,不管你多老都會愛你。”

“七哥,我想你了。”

一句想你,直接戳到賀佩玖心窩,又麻又疼的。

“你想我了,我就來見你。”

“真的?”

“嗯,七哥不會騙你。”

……

賀佩玖沒有騙她,接近中午的時候就到了寧城,讓寧城燕京酒店的工作人員提前準備好禮物,下了飛機直奔薑家。

除了薑夙在公司,其餘人都在家裏。

薑年知道他要來,早早的洗了澡,弄了個特別好看的發型,穿了件中長袖,蕾絲邊,刺繡帶花的雪紡裙子。

打扮的嫵媚招搖的等著她的愛人。

離午餐時間還有一會兒,在客廳跟薑老,薑懷遠說了會兒話,知道他昨晚熬了通宵就催著在午餐前去薑年屋裏休息會兒。

一是休息,二是給倆年輕人一些私人空間。

薑年自然是喜歡的,拉著賀佩玖到臥室,剛帶上門就急不可耐的撲到他懷裏,攥著他腰側的衣服墊腳吻他。

賀佩玖很喜歡小姑娘主動,沒被親兩下就繳械投降,抱著人放到床上化被動為主動的索吻。

興風作浪什麼的肯定是不敢的,就是光抱著她,這樣親昵的溫存心裏頭也是很知足。

“四爺居然會主動表白,還這樣會說情話,好難想象啊。”小姑娘被親了很久,嘴角都給親腫了,才嬌嗔的埋怨他。

“我說過,不管是誰,對著自己喜歡的人都沒例外。”

兩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賀佩玖玩著她的長發勾纏在指尖,忽然覺得有點困了,主要是抱著媳婦兒心裏踏實。

“棠棠姐可真倒黴,遇上這種人這種事。”

“年年——”

“嗯?”

他又親上來,咬著她嘴角,輕舔啃咬,刺得小姑娘身子一顫一顫。

“你一直在說薄詢跟柳小姐。”

薑年悶笑,小手隔著襯衣在他腹肌出畫圈,“因為七哥你在我身邊啊,我已經很知足了。”

“一會兒吃了午飯睡了一會兒吧,你眼底的血絲太多。”她看著都心疼了,還擔心他的腿有沒有事。

但他不愛提他的腿,提得多了,他就會用一句:我有分寸來敷衍。

他想給薑年留下個無所不能的人設,而不是腿疾,眼疾病秧子的形象,小姑娘吃了太多的苦換他來寵她,護她,愛她了。

“七哥,你躺平我給你揉一揉。”

薑老做完手術時,有時候眼壓比較重,她就在跟世歡請教學了些按摩放鬆神經的方法,爺爺嚐試過說很舒服。

“好啊。”賀佩玖沒躺平,而是躺她腿上,倒轉的視網膜裏,小姑娘俯身親他嘴角,親他鼻尖,親他額頭才說。

“眼睛閉上,放鬆一下。”

他乖乖照做,小姑娘細軟的手就覆上來按壓眼睛周圍的穴道。

“七哥,棠棠姐跟四爺在一起,是不是要準備禮物啊。”

賀佩玖覺得很舒服,神經就放鬆了。

“你想送什麼。”

“不知道,明天回關外問問姥姥吧,雲家跟柳家走得近或許知道送什麼最合適。”

“四爺跟棠棠姐在一起的事,我是不是要保密啊。”

“不用。”賀佩玖斷言,還保密,這貨恨不得昭告天下。

……

話說另一邊,京城醫院。

許桑榆守了一晚,天剛蒙蒙亮就讓燕薄詢趕走,也沒解釋就說了一句:我照顧她就行。

許桑榆也沒多問,就是表情挺詫異的。

十點多的時候柳棠醒了,先聞到一股消毒水味道,然後就是清悠悠的花香味,在床邊的櫃子裏擺著一束花兒,花的品種有點多但朵朵都是嬌豔欲滴。

環視圈,沒見著人準備下床,剛揭開被子就聽燕薄詢的聲音。

好像從青山綠水間飄過來,特別悅耳。

“下床做什麼。”

抬頭見他,她這小臉就忍不住一紅,腦子裏回蕩著昨晚燕薄詢說的話。

一直一直喜歡他。

“我,我想下床走走。”其實是去洗手間,又不太好意思講。

昨晚送到醫院做了精密檢查,除了指甲斷了兩片,手腕,腳腕留下禁錮性傷痕就一點事沒有。

她不是病人壓根不用住院,但燕薄詢不答應。

“喝水麼。”燕薄詢問,卻已經到櫃子邊倒了杯溫水,遞過來時餘光瞥了眼花瓶裏的花。

是他一早回燕家在花房裏剪的,嬌豔欲滴跟他女朋友似的漂亮。

“謝謝。”她接過,看他眼神,又扭頭去看那束花好像明白什麼,“你送我的?”

“花很漂亮,薄詢。”

關係確認了,稱呼就改了。

她一直覺得燕薄詢的名字很有韻味,很想叫他名字並不想稱呼他四爺。

倏地,他又被哄到,從床尾繞過來,在柳棠喝水時俯身下來,突然湊這麼近柳棠嚇的一噎,咳了兩聲,臉頰給咳得發紅發豔,眼神虛虛閃閃的,睫毛抖得很快。

嘴角上還有水珠,下意識舔了下,問。

“怎,怎麼了?”

燕薄詢盯著她,眉眼皆是泛濫的笑意,“棠棠,我想親你。”

“如果你不喜歡,不願意可以躲開。”

如果是詢問,答案會讓柳棠很尷尬,但這樣講就會好很多,所以話音一落他就湊上去。

先在眉心輕輕的啄了下,他眼眸下垂,低著頭的柳棠呼吸略急,睫毛抖得更快。

她沒有躲,這讓燕薄詢很滿意。

“棠棠……”

“看著我。”

聲音又輕又柔的好聽極了,還這般循循善誘,柳棠哪裏抵抗得了乖乖仰起頭來,望進他那雙桃花眼底時就被勾了魂兒不自覺的喚他。

“薄詢——”

“嗯?”他以鼻音回應,伸手輕撫她鬢角,“棠棠,我這人可能有些霸道……”

“沒關係,我喜歡。”她搶著說出來。

燕薄詢又被哄到,湊近在啄了下眉心,“我還有些小脾氣。”

“沒關係,我也喜歡。”

他又啄了下眉心。

“我還有些旁人可能接受不了的壞習慣。”

柳棠搖頭,目光所及隻有他,“沒關係,隻要是你我統統喜歡,隻要你也一直一直喜歡我就可以。”

燕薄詢也被柳小姐戳了心口,被戳得軟軟的甜甜的。

寬大的身影罩過來,他先握著她發熱掌心出汗的手,輕輕的磨蹭著,才小心翼翼的靠近豔麗的紅唇。

思量一刻,不做猶豫的吻上去。

輕慢溫柔的觸碰,在試探著舔了下唇下,循序漸進,不慌不忙試探著。

他的手猛的被柳棠攥緊。

她緊張了——

“別怕,我隻是忍不住想吻你。”他柔聲哄著,音色有點含糊,卻生了鉤子直接鉤著柳棠不安分的心跳。

“棠棠,你的嘴真甜……”

“像你第一次偷親我的時候。”

柳小姐給嚇著了,閉著眼狠狠的顫了兩下,稍稍一走神,燕薄詢就趁虛而入把舌尖遞進去。

門口不曉得偷看了多久的燕夫人轉回身,扯了扯自己的先生,示意他別偷看了,多不厚道。

燕先生:……

“佛祖保佑,咱們小詢總算是開竅了。”

“天機禪師真是料事如神,這下我兩個兒媳婦沒跑了!”

燕夫人說得小聲,除了她跟燕先生沒人知道病房裏發生了什麼,不過燕家人還是很有眼色的。

“恭喜夫人,恭喜先生。”

燕夫人樂得不行,“謝謝,謝謝,晚些讓小詢把紅包補上。”

不過是剛確認關係,燕夫人就搞得跟結兒媳婦回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