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四爺表白,棠棠被綁?

旗鼓相當的戀愛,都是有來有回。

昨兒是柳棠一天的胡不守舍,今天就換燕薄詢滿心疑惑和納悶。

也怪他自己有顧慮,戰隊的大新聞剛結束,雖然洗清清白輿論還在,如果在昨晚表白好像時機不太對,加上柳棠醉酒各種因素疊加,燕薄詢才沒有任何行動。

但轉念又一想,接吻了,擁抱了,就已經算變向表明心意……

所以為什麼柳棠沒有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已經到晚上柳棠還沒動靜。

這會兒是燕薄詢這心七上八下,亂七八糟,不得安生了,燕薄詢就是在沉得住氣,每秒都是煎熬也熬不了多久。

這時候,可以詢問的對象……

“喂——”

燕薄詢擰眉,瞥了眼電話確認沒有撥錯電話,“你在外麵?”

“嗯,商務局。”賀佩玖掃了圈,撈過桌上的煙跟打火機從包廂出來,到了抽煙區才說,“準點我要跟年年視頻通話,還有十分鍾。”

“弟妹離京,你倒是一點都不得閑。”

薑年才離開幾天,賀佩玖日日在外喝酒吃飯,夜夜笙歌的,薑同學知道她家七哥這麼浪嗎。

賀佩玖冷嗤,點了支煙深吸口,“不勞四爺操心,我跟年年好得很。”

“不過你這時候有時間聯係我,看來昨晚跟柳小姐的私人飯局不是很順利。”非常耿直的陳述句,一點疑問都沒有好像親眼所見一樣。

燕薄詢擰眉,舌尖抵著後槽牙,燕家這幾個人真的需要教育一番,嘴這麼碎。

“我有事問你。”他也沒什麼耐心,不想在拐彎抹角。

“你說。”

燕薄詢這端沉吟會兒,非常熟悉的套詞打開話題,“我有一個朋友……”

賀佩玖勾唇,夾著煙的手摸了摸嘴唇,“開局不錯,繼續。”

燕四爺表示有被內涵到。

“我一個朋友,之前……”事情如何,燕薄詢大概講了下,當然沒有細致說。

“借酒撒潑,這套路怎麼有點熟悉?”事情講完,賀佩玖做了句評價,都是快三十歲的男人了,戀愛起來居然如此扭捏。

“你在擔心什麼?”

燕薄詢薄唇緊抿,咬著牙提醒,“是我一個朋友!”

賀佩玖也是難得的有耐心,也不戳穿繼續順著他話講,“我口誤,是你朋友在擔心什麼?先動心的是對方那位小姐,郎情妾意在一起是遲早的事兒。”

“但你朋友沒有表白,平日表現也不夠太明顯,忽然有這麼親密舉動又是喝酒以後,你朋友不能隻考慮自己的心情而是要考慮對方姑娘的心情。”

燕薄詢默默聽著,居然覺得賀禦分析得很有道理。

“需要考慮什麼?”

“考慮讓對方知道,昨晚的行為不是酒後導致,而是你朋友原本就想這麼做。”賀佩玖掐了煙,時刻注意著時間,快到整點了。

“薄詢,表白吧,與其你們倆在這兒相互亂猜測,表明心跡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

“薄詢,感情的事最忌諱猜測,更忌諱讓對方沒有安全感。柳小姐是個好姑娘,跟年年很聊得來,她對你也是一片深情……”

“我衷心希望你跟柳小姐早日修成正果。”

“不是我……”燕四爺做最後的掙紮,不過時間已經到整點,七爺忙著跟媳婦兒視頻電話去了,哪裏還管他的否認狡辯。

有一說一,聽了賀禦的分析,燕薄詢是真的猶如醍醐灌頂。昨晚借酒行凶,不應該等柳棠主動,到了他主動的時候。

所以,燕薄詢不再有猶豫,直接撥了柳棠的電話。

“晚上好,四爺。”電話接得很快,這舉動還是挺讓燕薄詢高興地,至少柳棠沒有躲著他的意思。

“在忙?”

“沒有,在開車。”

“這麼晚是要去哪兒?”

車速緩下來,離海雲台不遠了她也不著急,就放緩車速,“我妹妹今天有休,正好聚一聚。”

她暗戀燕薄詢大半年了,朋友,妹妹替她操心不少,昨晚有那麼好的進展還不打鐵趁熱,妹妹比她還要著急專門調休把她叫出去狠狠的洗腦一波。

“四爺……”柳棠也做好心裏建設,想了無數可能發生的事和結果,可真到了這時候又慫了。

“柳棠,見一麵吧,就現在。”

“噯!”

四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性子,一點過渡反應的機會都不給,直接來這麼猛!

“海雲台,我來找你。”

柳棠有點慌神,一腳踩了刹車,還沒見麵,隻是說要見麵心髒就不受控起來,心跳加速還發慌發亂,背心出了汗,腦門也出汗,臉上一片高溫。

“那,那個,我們,我們明天在見麵吧。”

柳慫慫你怎麼這麼慫啊,都到這時候了還在各種找托詞!

燕薄詢猶豫一晌,“明天什麼時候,哪裏。”

“要不,四爺您定地方吧。”

燕薄詢說了個地方,約定好明天見麵時間,知道她在開車也沒多說就掛斷,然後燕薄詢就動了心思讓燕家人進來準備明天表白的事宜。

燕善的嘴真的很碎,剛從書房離開,轉頭燕先生,燕夫人,燕公子都知道明兒有大事要發生。

鮮花氣球,煙火玫瑰,燭光晚餐……

這除了約會還能是什麼!

燕夫人高興,直接衝到書房,“小詢啊,你這是要跟棠棠表白了吧。燕善一個粗人知道什麼浪漫,這件事交給我,媽媽一定幫你辦的妥妥當當,讓棠棠對你的表白終身難忘!”

“交給您?”燕薄詢官方微笑,“一些瑣事,太麻煩您,還是交給燕善。”

他的確有點不敢相信母親,萬一從驚喜變成驚嚇,那就是他人生中超級滑鐵盧還是在柳棠麵前。

“你不相信我?”燕夫人慍怒和小委屈,“我可是你母親燕薄詢,從小把你養大到也沒卻胳膊少腿什麼的,你是我兒子我還能害你不成?”

“我這麼喜歡棠棠,恨不得你明兒就把她娶過門。你們男人哪裏懂女人的心思,準備驚喜這事交給我準沒錯。”

燕夫人就差拍胸脯保證了,最後燕薄詢迫於淫威不得不這件事交給母親去辦。

晝夜輪回,陰陽輪轉。

天,終於亮了!

燕薄詢起了個大早,精神頭賊好的出去跑步,經過賀佩玖婚房時還進去轉了圈,這邊也是差不多萬事俱備就等賀佩玖把小姑娘拐到戶口本了。

心情不錯,拍了張照片給賀佩玖。

跑完步,回家洗澡,吃早餐,回書房弄了會兒拚圖,午餐時間用過就去到花房,從精心培植的花房裏親自剪了一束最嬌豔欲滴的,親手包裝。

弄完這一切,回到臥室挑選衣服,配飾,細心打扮。

然後才算萬事俱備,從臥室出來撞上燕懷瀾,“臥槽,哥,你今天是要直接領證結婚啊?”

燕薄詢本就玉樹臨風,如今這樣一打扮可不是直接閃瞎人眼!

他懶得跟這個在家就如野人般的弟弟,淡淡的瞥他眼直接下樓。

“哥,加油啊!祝你順利把嫂子拐回家,媽說了,今晚親自下廚準備豐盛晚餐等著你把嫂子帶回家!”

嫂子——

燕薄詢笑了下,這個稱呼他很滿意。

出門的時候跟燕夫人通了電話,確認約定的地方一切準備完畢,才給柳棠撥了電話,她那邊也是剛剛出門在等電梯,自己驅車到約定地點。

燕薄詢約的時間是六點,想著柳棠到了之後,肯定是先表白什麼的,完後確認心意,親昵溫存下就帶著柳棠回家享用母親準備的晚餐,再然後……

太快太快了,少兒不宜的事還是不要想,燕四爺就懷著如此美妙的心情到了約定地點。

六點整,在樓下盯著的燕善傳來訊息。

【爺,可能堵車了,您別著急。】六點到,柳棠沒現身,燕善體貼先給燕薄詢找台階和借口。

六點三十分,人還是沒到,訊息又來了。

【爺,我查了下,從海雲台那邊過來堵車,堵得非常嚴重,您別慌。】

磨磨蹭蹭,七點到了,訊息如約而至。

【爺,柳小姐是不是記錯地方了。】

七點十分:【爺,柳小姐可能有事耽擱了吧。】

七點二十分鍾:【爺,柳小姐一定是有事耽擱了。】

七點三十分:【爺,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

柳棠遲遲沒現身,超過約定時間這麼久,燕薄詢是傻子麼不知道打電話?電話打了,開始是通了沒人接,後來是直接關機。

那個時間正是七點多的時候。

不僅是燕善在替他著急,燕家那邊也是一直眼巴巴的盼著等著,心裏想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傳來好消息,如果表白成功,燕家人肯定是第一時間告知家裏的。

莫不是表白出了問題,柳棠拒絕了燕薄詢?不應該啊,根據這麼久的觀察,可以肯定的是柳棠非常喜歡燕薄詢的。

八點整,柳棠依舊沒現身,燕薄詢實在等不了一個電話撥給了許桑榆。

“喂,哪位。”許桑榆在打遊戲,絕地求生,跟人開的黑,“我這邊有人,從後門圍過來圍過來。”

“我是燕薄詢。”他開門見山,也不含糊了。

“誰?”許桑榆以為自己聽錯了,燕薄詢怎麼可能給他來電話。

“我是燕薄詢,冒昧來電打擾了。”

許桑榆說了聲‘等一下’是跟遊戲裏的人講的,然後才規規矩矩的拿著手機,“燕四爺?”

“是我,請問柳棠跟你聯係了嗎?”

許桑榆納悶了,抓抓頭,“柳棠今天不是跟你有約嗎。”

“我跟她約定的六點,這時候她人沒到,電話也關機……”燕薄詢沉默片刻,“是不是戰隊那邊有事,她臨時去處理事情。”

“戰隊沒事啊。”許桑榆這麼念叨著,還是用另一部電話撥了苗經理電話,“四爺您等下,我問問戰隊那邊。”

苗經理那邊傳來的結果是,柳棠沒去基地,基地也沒事,然後許桑榆就幫著聯係柳棠在京城可能會聯係的人,問了一圈都說沒見過柳棠也沒聯係。

電話開的擴音燕薄詢也聽到了,隻是這時再也坐不住從表現現場離開。

“她會不會回關外。”

“這……”這下換許桑榆沉默,“我跟柳家沒有聯係。”

“但我可以幫你問問。”

“謝謝。”

許桑榆說不客氣,撥給了另一個人,“噯,你怎麼給我來電話了,我在等棠棠電話呢,她今兒要跟燕薄詢攤牌!”

電話裏說話的是個女孩子,聲音很悅耳,俏皮可愛。

燕薄詢聽力好,記憶裏也好,立馬分辨出那個姑娘是柳棠的妹妹,百無禁忌戰隊另一位老板,她是替柳棠持股。

“柳棠跟你聯係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她不會是臨時退縮慫了吧,燕薄詢又不吃人怕什麼啊她。”

許桑榆懶得跟她廢話,“你問問柳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柳棠回關外了。”

“哪裏有什麼事,今天就是天塌了她也不會……”說話的姑娘一頓,“不對,柳慫慫這麼慫,說不定真有可能,我問問先。”

再次得回來的結果並不讓人滿意,因為柳棠沒有回關外,所以目前的情況就是,柳棠在出門以後跟所有人失聯了。

許桑榆也察覺到不對勁兒,“四爺覺得,柳棠會不會出事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我先去海雲台看看。”燕薄詢也沒避諱,許桑榆是柳棠弟弟,真要有什麼事也得聯係他沒必要藏著掖著。

車子去往海雲台的時候,燕薄詢想了會兒,柳棠來京城多年,因為職業關係長期在基地備戰訓練,對外聯係不對,朋友也沒有多少,沒戀愛過所以不會有前任糾纏,要說恩怨情仇……

最近算起來,最有可能的就是晏家豪跟項鈞!

燕薄詢忽然有種不是太好的預感,“馬上查晏家豪和項鈞的蹤跡。”

燕善應下,從後視鏡看他眼,“要聯係七爺嗎。”

燕薄詢沒作聲,卻自己撥通了賀禦的電話,不開玩笑簡明扼要,“來海雲台,柳棠可能出事了。”

……

賀佩玖到海雲台是半小時後的事,武直駕車,一路飆車過來用了最快的速度。他跟燕薄詢兩人比起來,專業領域不同,並非燕薄詢是個無用的花架子。

賀佩玖當兵的,特殊作戰小組組長,偵查看眼現場自然更加熟練。

“柳棠出事了。”看完現場,賀佩玖說了這幾個字,“目前來看,懷疑一到兩人,從背後襲擊,應該是用了迷藥,柳棠有掙紮不過最後還是被迷暈帶走。”

燕薄詢眉頭緊鎖,臉色陰沉,看著賀禦,眼神在問:你怎麼知道。

“這兒,手印很多很亂。”賀佩玖指著駕駛外的車門,柳棠的車是黑色,要從旁側看借著光線才能看到,在車把手那一段,車窗玻璃的確有很多胡亂扒拉的手指印。

“還有斷掉的指甲。”

賀佩玖攤開手,掌心有一小片斷掉的直接,指甲片不大從肉眼就可以推斷是女孩子的,沒有很長被折斷的曲麵不光滑,甚至帶著點血。

他昨晚注意到柳棠的手指,指甲不長沒做顏色,職業關係不允許留太長的指甲。

賀佩玖勾唇,把斷掉的指甲放燕薄詢手心,“有懷疑的人?”

“晏家豪,項鈞嫌疑很大。”

“監控呢。”海雲台這麼豪華的富人區不可能沒有監控。

“我問過,5點至8點的監控沒有。”燕薄詢攥緊掌心的指甲片,舔了舔幹澀的唇。

賀佩玖輕笑聲,示意他上車,“雁過留影,人過留痕,監控裏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就在兩人看監控時,許桑榆也來了,大概了解了事情。

“要不要報警?”這是人的本能反應,出現綁架一般人都沒辦法,隻求助於警察的專業。

監控室裏沒人說話,賀佩玖在看監控,最近一周的都在看,燕薄詢也在看,不過他不是專業,看監控還加速的狀態下隻能讓眼睛花。

嗡嗡嗡——

幾人同時看去,是賀佩玖的電話,來電顯示寫著:心肝寶貝。

“年年。”

電話沒開擴音,不過燕薄詢跟他挨得近,並非有意偷聽。

“七哥,你不是說今晚四爺跟棠棠姐表白嗎,怎麼這時候都沒動靜。”

燕薄詢眼眸一沉,他就知道這廝,表麵一副事不關己,實則在背後偷偷安插眼線盯著他一舉一動。

“年年,七哥在談點公事,晚點再說好嗎。”快速移動的監控視頻,他摁了暫停鍵,漂亮指尖指著屏幕示意燕薄詢。

一輛黑色沃爾沃,在最近一段時間都盯著柳棠,應該是尾隨監視,林文的事沒處理前就跟著顯然是早有預謀。而今天下午,這輛沃爾沃雖然換了車牌,但車型沒變出現在監控裏是進海雲台的時候,之後監控就壞了。

事情如何已經呼之欲出,確認柳棠是被人綁架!

電話那頭,薑年蔫蔫的,還等著吃第一手新鮮的瓜呢,“那好吧,有消息了你得第一時間跟我說,我怎麼算也是半個媒人,到時候四爺不給我包個大紅包我可得還好跟棠棠姐數落。”

“放心,薄詢不會虧待你。”

就衝他跟燕薄詢的關係,燕四爺不會虧待‘弟妹’。

安頓好薑年,一行人從海雲台出來,他跟燕薄詢同車,說了句去警局。

“做什麼?”燕薄詢反對找警察,在他看來柳棠安全最重要,若是要錢多少他都會答應,至於給了錢有沒有命享受那是後話。

“調監控。”賀佩玖在打電話,“綁架了人現在都沒消息,很有可能是私仇不圖財而圖命,若是圖命時間很關鍵。”

“不能大海撈針亂找,得一擊即中。”

說著,電話接通了,賀佩玖也直接,“二爺,向你討個人情。”

執法機關還是不能亂來得按章程辦事,而執法機構裏他最熟悉的莫過於季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