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慶功宴熱舞,年年勾引人男朋友?

京城,市醫院。

手術室外的走廊,江見月拿著手機,後腰抵著欄杆,下巴微微仰著側麵看著線條柔美又性感。

“我在手術室外盯著,裏麵傳來的消息,不會要了命頂多吃點苦。”

“薑年妹妹,沒事吧?”

賀佩玖口吻稍稍一頓,“她很好。”

“雲家來人了。”江見月在補一句,眼裏的神色有點玩味,“看樣子是來替賀伶撐腰的。”

“薑年妹妹的身份,雲家保密工作挺到位。”

“雲家我還沒放在眼裏。”賀佩玖直言,確實沒把雲家放在眼裏,何況雲家內部的事,不需要他去操心。

江見月輕‘嗯’聲,“有事電聯,先掛了。”

薑年推賀伶下樓一事,得說到之前,傅小五公司投資的電影在年末橫掃幾個大獎項,舉辦的慶功宴上。

……

月華清苑,賀佩玖的小別墅。

一層半個區域,都做成了舞蹈室,專門提供給薑年練舞用的。

“慶功宴,叫我一起去?”

薑年在訓練中,聞言停下動作,撈過毛巾擦著汗。

“想去看看嗎。”賀佩玖把水杯遞過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笑容淺淺勾人的笑著。

薑年踱步過來,帶著一身熏人的熱氣,懶懶的窩沙發裏。

“慶功宴好玩嗎,是不是有很多明星?”

她不怎麼追星,至今為止唯一關注的明星就是施詩,隻不過想起來有近距離接觸明星的機會那也是很有趣的。

“隻是看你最近訓練很累,帶你去放鬆一下。”賀佩玖貼上來,捧著汗濕的小臉,指尖捋著粘在臉頰的發絲,“那些明星有七哥好看嗎?”

“肯定沒有。”

“我就是隨口一問。”

薑年穿著貼身的舞蹈服,因為流汗,棉質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非常完美勾勒出玲瓏的身段來。

剛才一直在跳舞,這會兒才有休息時間,嘴角微微長著喘著細氣,眼尾染著一抹薄紅,眼波流轉。

剛剛喝了半杯熱水,嘴角豔紅如血。

對於跳舞的人來講在正常不過,可看在賀佩玖眼裏,就是致命的勾引。

“那還想看明星?”賀佩玖淺笑著,止住不安分的目光,幹燥的指腹揉搓著她微紅的耳垂,輕輕撫弄著,蹭過肌膚,讓她止不住的渾身戰栗。

“我就是怕什麼都不懂給你丟臉。”她別著身子扭動,背脊蹦得很緊,心髒也是很不爭氣的開始作妖的怦怦亂跳。

明明關係已經到這一步,可賀佩玖一碰她,無需怎麼挑逗,神經就敏感得不行。

渾身酥麻透骨,好像被抽幹力氣一樣。

“七哥——”她輕細軟糯的嗓音喚了聲,握著他漂亮的手指。

“明天就開始比賽了,你別鬧我行不行。”

賀佩玖悶聲低笑,反手擒著下巴微微挑起,深潭的眸子裹著熾熱灼燙的溫度。

俯身貼近,輕蹭著鼻尖。

她最近訓練忙得天昏地暗,稍微得點空閑就是去老宅陪爺爺跟賀家二老,跟他在一起時不是說比賽的事兒,就是抱著手機一個勁兒在刷各種舞蹈視屏。

細細算起來,自情人節過。

賀佩玖就再沒碰小姑娘的機會,別說恩愛歡愉了,就是稍微溫存膩歪一下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賀佩玖貼在她耳畔,呼吸微喘熱火。

“這兒,還是回房?”

“當,當然是回房!”她口吻頗重的強調!

這可是訓練的地方,怎麼就這麼不挑地?

“好。”

話落,她軟綿的身子就被抱在懷裏,一起從一樓回了二樓。

……

這幾日京城天氣都不錯。

豔陽高照,金光灑落,配著還未消退的白雪,豔美耀眼。

傍晚六點多。

嗡嗡嗡——

賀佩玖掀開眼皮,翻身從地上散落的衣物中取了手機。

“喂——”

賀川知看了眼時間,“您在休息?”

“什麼事。”

“傅小五的慶功宴,要不要幫您推了。”這都傍晚六點多,小叔不可能在睡覺。

自打關係公開,除了瞞著薑老,眾人哪個不曉得他倆的關係。

默認他倆在一起,自然就默認了許多事情。

比如,薑年在月華清苑他小別墅裏訓練,賀佩玖寸步不離的守著也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兒。

嘖,小叔真禽獸無疑。

人明天比賽,今兒還要恩愛溫存一番。

“我覺得,您不是太方便。”

賀川知直言不諱,小叔都這麼不要臉,他也沒必要幫忙兜著什麼。

賀佩玖輕嗤,“你幾時這麼‘善解人意’了?”

“芙蓉暖帳,溫香軟玉,您舍得麼?”

賀川知直接回懟。

上次的帳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一次關係被捅破,他好心聯係薑年回老宅救他幫忙說情,某人倒好,小媳婦一離開京城就開始作妖報複。

把他跟那位小姐的事,一字不漏,甚至添油加醋告訴家裏……

好嘛。

爺爺,奶奶,小姑圍著他一頓訓斥。

個個都嫌他沒用,說小叔都勾搭,哦不,找了女朋友,萬軍從中奪了人家寶貝,而他單槍匹馬的對峙都還搞不定。

“我有芙蓉暖帳,軟玉在懷,你有什麼?”賀佩玖哂笑,“你有一腔熱情,卻如孩童步履蹣跚加禹禹獨行。”

賀川知:……

哪兒疼往哪兒戳刀子,不愧是小叔幹的事。

兩叔侄還在鬥嘴,懷裏的小姑娘就醒了,撲閃著嫩羽般的睫毛,窩在他脖頸處乖巧的蹭著。

“誰啊。”

“川知。”賀佩玖說,掐了扔到一旁,伸手捋著散亂的黑發,輕輕柔柔的吻著耳垂。

“今天不訓練了,帶你去慶功宴玩玩?”

“世歡姐去麼。”

“她肯定要去捧場,明新歲跟傅雲諫是打小的鐵磁關係。”

薑年被說得心裏癢癢,沒見識過,總是有抑製不住的好奇心。

明天比賽,也確實需要保持體力。

“那就去看看。”

“我先去洗澡,你不準跟進來。”薑年仰頭,衝他正色道,沒等他反應過來,扯過床尾的衣服裹著就去了浴室。

身後傳來某人低沉誘人的笑聲。

……

夜裏七點多,傅氏商業樓。

兩人是從停車場直接乘電梯上樓,避開門口圍堵的諸多記者。

出了電梯到宴會場,薑年心裏直咂舌。

傅雲諫有錢啊,一個慶功宴搞得跟盛大頒獎禮現場似的,如此奢華昂貴的裝扮壕得有些沒人性。

賀佩玖帶著她,先去休息室與諸位碰頭。

壓陣的場麵堪稱豪華。

連甚少露臉的燕四爺的都大駕光臨。

傅雲諫今日也是豐神俊朗的,煙灰色大方格西裝三件套,白色襯衣打底,紅白花紋領帶,同色係方巾。

身長玉立,清雋溫雅,著實一位偏偏貴公子。

薑年把他多看了兩眼,就移開目光去跟世歡打招呼說話去了。

她的小舉動賀佩玖盡收眼底。

每次他穿著正裝,小姑娘眼神都會發亮……

網上的話也不全是假話,不僅男人對女人有抵抗不了的服裝誘惑,女人對男人也是一樣。

“傷好了?”燕薄詢偏頭一掃,眉眼帶著淡淡輕嘲之意,“為了名正言順不當野男人,這頓打挨得也值,是嗎賀禦。”

這可不是大侄子出去四處宣揚的。

賀佩玖挨打的的時候是過年,燕薄詢應付完各路牛鬼蛇神的親戚,自然要去賀家給兩位兩人拜年。

那時候不過初八,賀家一家子人都在。

餐桌上,賀佩玖滴酒不沾,賀老也不再催促他婚事,反而是關心起燕薄詢的個人情況。

老太太對賀禦又是諸多照顧,各種不利於傷口恢複的菜都不讓吃。

而他身上又隱約有股子冷香蓋不住的藥味。

什麼情況一目了然,燕薄詢也是給賀禦留麵子沒拆穿,現在看他步履生風,春風得意指定是傷愈合得差不多,從野男人到登堂入室……

就想滅一下這廝的氣焰。

賀佩玖呷了口酒,撩起眼皮,“京城屬北方,一入冬是出了名的冷,雙鳳山那邊有時供暖不到位……”

“孤身一人,可冷吧。”

燕薄詢輕哂,“我時常鍛煉,又身體健康不妨事,隻是有些好奇那馬鞭抽在身上說什麼滋味。”

“聽說能打的人皮開肉綻,半月生活不能自理。”

“賀禦,委屈你了。”

賀川知在旁,喝著熱茶,非禮勿聽。

一個個戾氣怎麼這麼重,像他這般喝茶養養性不好嗎?

這一邊烽火連天,唇槍舌戰個沒完。

另一邊,薑年跟世歡聊得特別起勁兒,忽然聽到一個八卦,一口茶噴出來。

“施詩跟傅雲諫在一起了?”

世歡眯著眸子,笑看花花蝴蝶似的傅雲諫在確定不過。

薑年八卦心起來,跟世歡坐的更近,交頭接耳。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關注了施詩的微博,一點戀愛官宣的苗頭都沒有。”

之前施詩那部網劇已經追完,網上再傳因為大熱,有計劃籌備在拍第二部,之前的男女主角會客串,新劇由施詩擔任女主角。

她在劇中小師妹形象深入人心,沒能有個好姻緣歸宿一直讓眾人意難平。

“兩人的眼神動作交流。”

世歡講的高深莫測。

一對情侶,想在心理大師麵前藏住貓膩,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誰追的誰啊。”

“傅小五追的人家唄,不過施詩對傅小五是有好感的。”世歡對他倆的事兒款款而談,“就算現在沒在一起,關係沒捅破,也是曖昧階段。”

薑年聽得心裏又癢癢了。

她很喜歡施詩,接觸過,覺得這個小姐姐非常不錯,傅雲諫這人也不錯,如果能在一起自然是再好不過。

而且傅雲諫英雄救美那麼多次,俊男靚女沒能擦出點火花倒還可惜。

……

在休息室小坐片刻,眾人就移步到宴會廳。

慶功宴正式開始,作為主人的傅雲諫上台致辭,他是媒體大亨,說話官方卻不失幽默詼諧,把來賓逗得哈哈大笑。

薑年在台下,左看右看沒看見施詩。

“找誰呢。”賀佩玖問,昏暗的光線中勾著小姑娘的手在把玩。

薑年偏頭和他咬耳朵,“沒見到施詩,剛剛聽世歡姐說,傅雲諫和施詩可能在一起了。”

“沒在一起,關係還差一步。”

就是世歡說得,互有好感的曖昧階段。

“你知道!”薑年一驚。

賀佩玖漫不經心的點頭,“知道。”

不僅知道還日日報告戀愛行程,把他跟明新歲鬧得頭疼不已。他們倆又不是戀愛專家,也不知整日請教個什麼勁兒。

“你怎麼不跟我說。”小姑娘可委屈了,這麼大的瓜,竟然這時候才吃到。

賀佩玖挑眉,想不到自家媳婦兒還這麼八卦。

自己的瓜這麼大,還沒吃夠,還想吃瓜。

饒是如此,也得哄著小祖宗。

誰叫他愛她愛到心坎呢。

“你要想知道晚上回去跟你說,沒你想得那麼戲劇化,正常男女戀愛不外乎是那些膩歪的事兒。”

薑年挽起嘴角,左右看了看,這時候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台上,沒人看他們這邊。

“你是說,男女間的戀愛都很膩歪?”她輕聲問著,小手在他腿上掐了下。

不是很敏感的位置,就是大腿側邊,也沒掐得很重。

就算這般,這個舉動,也讓賀佩玖渾身一顫。

身體像過了電似的一陣酥麻。

而某個始作俑者,略微挑釁嬉笑著盯著他。

長發披肩,明眸皓齒,自他送了口紅以後,小姑娘有什麼約會都會用,不是太豔麗的顏色,粉粉淡淡。

就像一片花瓣色,染在她唇上。

雖說是傅氏的慶功宴,她也沒怎麼打扮,清水芙蓉,芙蕖花開,穿了件紅色西裝款式外套。

有腰帶,勾勒著細腰,下擺的搭的是同色係百褶裙。

白細修長的小腿藏在百褶裙中,疊腿坐著時露了一截細白出來,晃眼又招搖。

與他一身黑色修剪得體的西裝,交融在一起著實登對。

賀佩玖深凝著她,眼風炙熱,眼底昏黑深沉。

假意伸手幫她捋領口,實際不露痕跡的蹭著她細嫩的脖頸。

“看什麼。”

深邃的眼眸,柔色不多卻也算的上溫和,鏡片之下微微眯著,這樣更顯眉眼精細流暢,宛如工筆描摹。

鼻若懸膽,削薄的唇沁了朱砂殷紅,性感悠長。

風姿超然,霞姿月韻。

“就……”她一時語塞。

被他這目光看得心髒怦怦跳,手心浸了層汗意。

恰巧,傅雲諫發言完畢,台下響起轟鳴的掌聲,薑年就借機不在說話。

慶功宴正式開始,頂流圈子成了眾人追捧,阿諛奉承的首要目標,正好世歡有些餓了,薑年酒陪同一起去吃些食物。

“怎麼樣,好玩嗎。”

薑年喝著飲料,環視著四周,“不太好玩兒,挺無聊的。”

“這種宴會以後很多,沒有多少人是為了道賀而來,無非就是借此契機四處渾臉熟,寒暄。”

“你看七爺他們,甚少在外參加活動,這樣的聚會他們就是目標。不說能拿個合作什麼,就是在跟前說上幾句話,也是受益匪淺。”

世歡指著圍繞著賀佩玖,燕薄詢,明新歲那群人。

臉上堆著各種諂媚的笑容,就算被無視,也會厚著臉皮往前湊。中下流的人群想往頂層爬,就得不要臉,厚顏無恥到底。

薑年看了晌,心有感觸,“難怪七哥不喜歡參加各種宴會。”

“參加得多久乏味了,我聽傅小五說有表演。”

“什麼表演。”

兩人正聊著,舞台之上就走上一群人。

穿著樣式各不相同,人群中有一個,乍一看薑年覺得很眼熟,因為那人的骨相跟賀佩玖,賀川知很是相似。

“那是賀三爺家的獨子,賀立闕。”世歡解釋著,喝了一杯香檳,“玩兒音樂的,還組了個樂隊,經常出國到處參加比賽。”

“想不到傅小五把賀立闕叫來熱場子。”

賀家的三哥和賀立闕薑年沒見過。

賀家三哥賀淮年後就離京,賀立闕沒離京回了自己家,在忙著準備新歌,所以薑年來京這麼久沒見過麵。

“要跳舞麼。”世歡放下酒杯提議。

“噯!”

跟偶像跳舞,自然是求之不得。

“跳什麼?”薑年也躍躍欲試,實在無聊,找點事情做總比站著發傻好。

“你經常跟喬希她們發小視屏,挑個你喜歡的,我陪你動一下筋骨。”

有一說一,這要不是傅雲諫的慶功宴,世歡也不會來。跟這些包藏禍心的人寒暄,不如在家追劇看電視。

“那我挑一個。”

薑年拿出手機,找到喬希的視頻號,想找一首有趣的舞蹈。

就這會兒功夫,有個穿著黑紗長裙的女生走過來,一頭十分利落颯爽的短發,格格不入穿了件皮衣外套,著精致的妝容,紅唇輕挽,緩緩踱步而來有種壓不住女王風範。

“明夫人,好久不見。”女生笑著跟世歡打招呼,揚了揚酒杯,漂亮的麵容很是驕野。

“盛小姐。”

世歡點頭回禮,妖媚的眸子收了收,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薑年。

“盛小姐喜歡這種場合?”

“哪裏,受人之托罷了。”盛小姐漫不經心的應著,餘光斜睨著薑年,眼神稍顯犀利卻沒有惡意。

就是度量時,有點過於激進。

女人對不太友善的眼神都很敏感,薑年也是如此,抬眼看來,唇邊笑容淺冷,略微撫了下耳發。

出聲先打招呼。

“您好。”

盛小姐點頭,“您好,久聞大名,薑小姐。”

“我是盛謹言。”

“您好,我是薑年。”薑年伸手同她握手寒暄,隻是眸子底閃過一抹暗光。

賀七爺另一位粉絲,與韓晚渝不同。

韓晚渝是癡迷賀七爺,盛謹言對賀七爺卻是隻遠觀,從未做過任何出格的事。

就算如此,也是情敵,薑年這心還是不太安穩。

“三月初薑小姐要參加舞蹈聯賽,我很是期待。”

薑年輕笑,溫軟嬌柔,半點不落下風。

“舞蹈聯賽高手雲集,的確有許多看點。”

“不,我說的是薑小姐你。”盛謹言直言不諱,她關注舞蹈聯賽的確是因為薑年參加,否則也不會有多大興趣。

“我們好像是初次見麵,盛小姐。”

盛謹言點頭,“是,但我對薑小姐有種莫名的親近感,或許是我們……”

後半句話讓傅氏的工作人員打斷。

來人跟盛謹言耳語幾句,就帶著她先離開。

薑年一直盯著盛謹言的背景,直到她淹沒在人群中才收回,斂下眼眸再次打開手機指著個小視屏。

“世歡姐,我們跳這個吧。”

“好。”

舞台上,賀立闕帶著樂隊用了首金屬質感極重的音樂炸場。

本來這種宴會,偏搖滾的歌曲很不合適,但台上的是賀家子孫,眾人也是各種阿諛奉承的多,沒半點不悅之情。

第一首歌曲暖場後,盛謹言上台,跟賀立闕的樂隊合作,唱了一首歐美風情很重的歌曲。

第三首開始時,世歡牽著薑年入場,趕在傅雲諫之前跳了開場舞。

她們倆不分主次,世歡客串男性,薑年做女舞伴,以一首性感妖嬈的熱舞開場。

宴會場裏,把部分人都圍攏過來,交頭接耳議論不停。

“那個是明夫人我認得,另一個長得那般漂亮的是誰?”

“那好像是最近跟賀七爺這一圈子走得很近的那個,叫薑什麼來著。”

“好像叫薑年,我去,頭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長得可真是……惹火勾人。好像不過十八歲,看看這身段,嘖,已然能勾人魂兒啊。”

“這妞長得的確叫人上火,看看那腰肢。”

“漂亮勾人不假,可跟賀七爺走得近,隻怕這種頂級貨色旁人無福消受,也不曉得是便宜了那一眾人裏哪家少爺。”

“哈哈哈,你這話說得太賤了。”

……

到處都在交頭接耳。

世歡名花有主,又是明六爺的人,眾人自是不敢公然調笑打趣,所以薑年就成了眾人調侃打趣的對象。

各種入流,不入流的話多多少少飄了些過來。

燕薄詢嘴角笑紋淺淡,睨了眼身側麵色肅冷的賀七爺。

關係公開了又怎麼樣,如今還不是得在這兒像個傻子立著,媳婦兒被各種討論,也沒資格站出來宣誓主權。

一曲簡短的舞蹈完,世歡牽著薑年俯身行禮,這才回歸人群。

“七爺好福氣。”世歡出聲打趣,“年年的腰可真是軟。”

薑年小臉一臊,乖覺的往賀佩玖身邊站。

賀佩玖沒作聲,舌尖低著腮幫,意味深長的睨著身旁的小姑娘。

讓她來玩玩散散心,她倒好。

熱舞一曲,招惹來各種不安分友好的目光。

薑年悻悻笑著,抹了把額頭,“嗬嗬,有點熱,我去休息室坐會兒,世歡姐你要不要……”

這時候誰願意跟她一起,馬上就要挨七爺訓,沒人想去湊這個熱鬧。

世歡已經拖著明新歲先走一步,賀佩玖身邊的燕薄詢拿著手機,看著好像很忙,賀川知更是沒資格出頭。

出頭?

指不定這火就燒到自己身上。

可憐巴巴的看了一圈,沒人願意幫襯下,薑年心裏苦得很,這才怯怯的去賀佩玖。

“七哥,你要不要陪我去。”

賀佩玖沒作聲抬腳就走,身形從她麵前掠過,還能感受到他眼尾很不友好的餘光。

薑年心頭暗叫不好,亦步亦趨的跟上去。

沒走多遠,不曉得是誰在背後‘噗呲’一聲,明顯就是在笑話她。

休息室。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

守在門口的武直,十分懂事的隔開兩米多遠,拿出手機繼續消消樂。

熱舞結束,人群散去,偌大的宴會場有一群女人還在津津有味的討論。

“噯,伶伶,那個就是之前寄宿在七爺家的那個薑年?”有女生八卦,還撞了下賀伶的手臂。

“本人比視頻裏看著還漂亮,出水芙蓉,明豔動人。早就聽說寧城病美人薑年豔若桃李,驚鴻照影以為是傳得誇張,這樣一看還真是不假。”

“可不是,長得漂亮的確沒挑剔的。剛剛她跳舞的時候,我看燕公子的眼神都直了……”

“伶伶,你要不在努力些,隻怕燕公子就被人搶去了。”

賀伶站在一旁,雙臂抱胸,腰間的手緊握成拳頭。

王家出事後,王昭容,賀子午已在告誡她安分守己,多事之秋不要再強出頭沒事找事,更不要去招惹薑年。

過年前憋到現在,處處小心謹慎,就連去關外跟雲家見麵也是演乖巧演得滴水不漏。

年後回京一直沒什麼機會,好不容易等到傅氏的慶功宴,聽說邀請了燕家。

賀伶這心思就再也壓不住,各種想破腦袋的往燕懷瀾跟前湊。

剛剛還去跟燕懷瀾打招呼,寒暄套親近,半個眼神都沒得到,轉頭薑年跳舞就把燕懷瀾目光吸引了過去。

身旁幾個女生看她臉色不好,調侃的話就適可而止。

“你也別生氣伶伶,那個薑年一看就是個狐媚坯子,這是什麼場合,穿得那樣不倫不類,擺明就是來這兒招搖的。”

“以為自己跟明夫人走得近,就想要近水樓台,這種女人手段多,心眼多,你太單純玩兒不過她。”

有女生跟著幫腔,連連點頭,“就是這樣,伶伶你也別太把她當回事,哪裏來的賤丫頭,怎麼可能配得上燕公子。”

“再說,燕公子弄不到手,不是還有個雲家少爺。這些年雲家在關外做生意那可是風生水起,寧做雞頭不做鳳尾,你這麼漂亮還怕沒機會?”

……

這些圍繞在賀伶身邊的女生,都是中下流圈子家的千金,真正地位高的,比如盛謹言壓根不屑跟賀伶為伍。

賀伶也不過是仗著賀家的架勢擺擺架子罷了,真擺上台麵,沒人會瞧她眼。

“你要不要教訓一下薑年?”有女生跟賀伶提議,目光朝宴會廳掃了圈,“剛剛我看她去了休息室,不如把她騙到洗手間弄她一番?”

“洗手間人來人往,不如去安全通道……”

人心禁不住挑撥。

賀伶心裏原本就窩火,被幾個女生這麼一挑撥,更是怒火中燒,王昭容跟賀子午的囑咐頓時忘得一幹二淨。

緊咬著後槽牙,心裏一橫,偏頭看幾個女生。

“怎麼把她騙出來?”

有個女生主動提議,“要不我去試試?”

賀伶點頭應允,轉身喝了一杯紅酒,莫名的心裏的火燒的更旺。

薑年好像她的克星,自來京,她和她母親就諸事不順,年前連整個王家都被小叔跟燕家弄得天翻地覆。

就連她,險些都被早年的校園霸淩事件給殃及。

如果沒有薑年哪兒來那麼多屁事。

約莫一刻鍾,說去試試的女生跑回來,神色有些怪異,跟賀伶附耳低語。

“剛剛在休息室,我看見有個男人抱著薑年在親吻。”

“誰!”

賀伶心頭一跳,生怕是燕懷瀾。

如果是燕懷瀾,她真想現在去弄死薑年。

“不是燕公子,沒看見正麵,穿的黑色西裝,不過今晚穿黑西裝的人那麼多……”她剛剛去休息室,沒敢進去,就是假裝走錯門,開了個小縫隙就讓人阻止。

那個男人臉色凶狠,身高體壯的,沒敢多打量,就被嚇得落荒而逃,不過確確實實看見沙發裏,薑年坐一個男人懷裏,正在接吻。

話雖如此,賀伶還是下意識的去找燕懷瀾。

好在人群裏,燕懷瀾正跟傅雲諫,古原白在一起,而且沒穿西裝,正侃侃而談,說到什麼笑得十分好看。

那一頭奶奶灰,燈管之下那樣紮眼,叫人很難忽視。

應該在的人都在,那跟薑年接吻的人是誰?

賀伶完全沒敢往賀七爺,燕四爺身上想,覺得這兩個男人就是天崩地裂也瞧不上薑年。

所以她忽視了一點。

今晚在他們之中,除了傅雲諫,就是賀佩玖穿的黑色西裝。

而且那個去偷看的女生還說漏了點,那個抱著薑年的男人生了雙很修長漂亮的手,捧著薑年臉頰那隻手上,戴著一枚翡翠扳指。

在京城,帶扳指的人不少,古時王都,皇城重地,總有些富家子弟沿襲了舊時的習慣。

可穿黑色西裝,戴著翡翠扳指,這樣有辨識度的東西隻要講出來賀伶一定能反應過來。

“噯,薑年出來了,要不要……”女生的話還沒講完,賀伶已經邁步朝薑年的方向走去。

休息室門口,薑年低著頭,舔著隱隱作疼的嘴角。

下午被咬了,這會兒被親得重,嘴唇更是又腫又疼,不就跳個舞至於吃醋成那樣?

世歡姐是女生啊,犯得著麼。

吃醋的老男人真是太可怕。

薑年在心裏嘀咕著,低著頭踹地毯的花紋,一晃眼地毯麵上多了兩道人影。

仰頭看來,眉眼都是疑惑。

“你們是?”

來的有兩個女生,沒說話,見麵就是冷嗤,而且一左一右的架著薑年。

“幹什麼你們?”

薑年扭動兩下,兩個女生架得更緊。

“你怕了麼。”左側的女生挑釁的問了句,“勾引人家男朋友的時候,可是一臉的狐媚勁兒,現在沒人護著就怕了?”

“你要是怕了直說,什麼貨色大家心知肚明。”

薑年:……

莫名其妙簡直。

她勾引誰男朋友了?

身邊除了明新歲是已婚,別的認識的男人都是單身,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除了跟她家七哥成天膩膩歪歪,勾引哪個了。

霎時,腦子裏就跳出個名字——

盛謹言!

難道她也是韓晚渝那種路子,發神經的癡迷得賀佩玖,胡亂意淫他們間的關係,所以擺出‘正牌女友’的架勢來說這些話?

宴會廳裏這麼多人,隻要薑年喊一句,保準能吸引過來目光,但她心裏又好奇是不是盛謹言。

還在猶豫時,就半推半就的跟著兩個女生到了安全通道。

見到賀伶那一刻,臉黑透。

賀伶?

她跟賀伶壓根不熟,搶人男朋友這種事又從何說起?